而就在男人有些一驚一乍的時候,一旁兩個穿著同樣工作服的超市收銀員路過,嘴裡小聲交流著。【記住本站域名】
「聽說了嗎,今天咱們廣場這好多人都碰上怪事了,放著的各種東西突然就換了位置什麼的。」
「啊,我知道,我也遇上了,我明明記得我已經把小票放在了抽屜里,結果回頭一看,又回到了桌上,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記錯了,結果放進去之後再回頭一看,又回到了桌上!」
「天吶,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伸出了脖子耳朵都快豎成天線偷聽的男人神情凝重,收回脖子以後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目光停在自己的煙盒上。
男人名叫中島介三,是個記者,所負責的,是一個非常冷門的靈異類報導,基本上就是靠些都市傳說什麼的吃飯。
這一行吧,是屬於小眾類型,大錢賺不到,小錢不會少,說白了就是和大多數人一樣,不上不下,不溫不火。
原本呢,中島介三的這種日子應該是會一直保持下去的,偶爾的沒有靈感,也只能強行蹭蹭熱度。
比如前幾天某個驚動一時,名叫黑色死神的暴走組織,再比如……現在熱度比較高的高中生偵探,佐野真一郎。
從警方口中得知了那次幼兒園門口的事件過後,中島介三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了米花榔頭俠的存在,於是便跟著發了一通這樣的報導,沒想到卻因此引爆了輿論,大賺一筆。
按道理來說,嘗到了甜頭的中島介三,應該是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再咬下一塊肉。
比如去探查探查到現在也沒有記者拍到過臉的佐野真一郎,到底是長什麼樣,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不定還能借著這個機會轉型,從這個靈異類記者,轉變為八卦記者。
可誰知道還沒等中島介三多幻想幻想,昨天他的老闆就又通知他,不允許再寫任何和佐野真一郎有關的東西。
這可就讓中島介三難受了。
美好未來破滅也就算了,還得發愁明天的報導又該寫什麼,這才跑到外面來吹吹風,找找靈感。
不過中島介三也沒想到,報導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抽出筆記本後,中島介三大筆一揮,寫下了龍飛鳳舞的一串標題。
【記者親身經歷,超靈異事件——看不見的另一個人!】
……
時至半夜,依舊還沒有睡的佐野從大頭電視上移開目光,這才發覺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一天過去了。
今天沒有任務嗎,還是說……柯南那小子又出去了?
這一天下來,佐野除了實驗路人帽的效果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太值得在意的事情。
喔,或許就是報紙上攻擊佐野的那些報導全都已經消失,並且還轉變為誇讚他的聲音了吧。
自家老闆行動夠快的,難道是買了水軍?
除此以外,就是昨夜的那個雙胞胎藏屍案的報導了,最後的功勞還是被歸於佐野的身上,名聲+。
佐野歪了歪腦袋,倒是也沒太在意,扭頭便倒在床上睡覺。
但當第二天過去,第三天也快要過去了,佐野終於開始沉不住氣了,給毛利偵探事務所打去了電話。
「沒人接。」
佐野眉頭輕皺,現在天都還沒黑,按理來說毛利小五郎應該是會在事務所里的才對,那怎麼會沒人接電話。
佐野轉身翻出垃圾桶里前幾天撕下的日曆頁,看了一眼,還真的剛好是個連休的短假。
這麼一來,毛利一家全部出去旅個游,倒也不算什麼怪事了。
嘆了口氣,佐野又翻開了下一頁日曆,發現明天日期跳了許多天,雖然依舊還是學生們的休假日,但心裡還是放鬆下來。
這麼一看,毛利一家明天應該就回來了才對,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自認為已經有了確切結果的佐野不再多想,扭頭便趴下睡覺。
直到幾個小時之後,佐野已經進入了熟睡之中,一陣陣的心慌卻是湧上心頭。
佐野的眉頭越皺越緊,最終終於猛地睜眼,坐起了身來。
什麼情況?
佐野頭上滿是冷汗,喉嚨滿是澀感,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將他驚醒的,貌似是系統。
「滴,系統任務已觸發。」
【請前往目標地點,解救因為大意落入危險的同事,完成可獲得一百強化點,任務剩餘時間——0:31:08】。
有任務?
什麼時候觸發的?
佐野還有些沒睡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看任務,同事是……酒廠的人?
二十幾分鐘前觸發的啊,獎勵還挺高,除了那個成為酒廠核心成員的長期任務外,也就這次的獎勵上三位數了。
而且系統這麼「急迫」的模樣,還是佐野第一次見……
佐野眉頭一挑,他忽然就想試試,自己如果不做這個任務的話,到底會帶來些什麼樣的影響。
不過在佐野「靈機一動」過後,他還是迅速起身開燈收拾裝備,出發前往任務目標地點。
說實話,佐野在上輩子還在讀書的時候,就經常會被人說是三分鐘熱度,想一出是一處,善變等等。
而在佐野後來走上不歸路之後,更是偶然聽見有警察說他是什麼來著,愉悅犯?
好像是這麼個稱呼吧。
佐野也查過這個詞的意思,在他理解里,就是一種認為精神利益要遠遠比實質利益更重要的犯罪者。
為了獲取愉悅感,他們可以不顧一切,也就是,快樂至上?
對於這樣的評價,佐野不置可否,因為他從來就不覺得人是能夠被定義的存在,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半對半錯?
畢竟人類歷史幾千上萬年內關於這種事的討論聲也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至今也沒有個結果,佐野當然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
在佐野看來,他也只是個和大多數人差不多的普通人而已。
自私,雙標,無原則,只是相比較起來,佐野的決斷力更強一點。
或許也可以理解為更莽一點?
就如同某些人所說,人活一世,不過短短几十年,就算真的拿了多少多少錢,死後也只是一串數字,所以將自己的精神利益放在首位,貌似也沒什麼錯。
可話又說回來,人終究還是要活幾十年的。
沒有錢會不會餓死先不提,許多的精神利益的前提,本身就是需要花錢才能獲得。
比如充遊戲買皮膚,旅遊運動等等。
說白了,精神利益和實質利益是可以互換的。
只是在「匯率」上,個人都會有差別在。
就像佐野之前說他是系統的打工人一樣,大家在現實生活中不也都是如此,老闆讓做自己不樂意做的事,到底該不該做,還是得看對方給的錢夠不夠多。
不過在大多數人眼裡,似乎是為了甄別人類對這兩種利益的需求,將人的想法給分成兩種類型。
理性,野性。
那些警察們稱佐野為愉悅犯,大概意思就是他的野性比理性更強吧。
但對於佐野個人來說,他對這種將一個個體分成兩樣東西的說法,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什麼理性野性,說白了不還是個人的想法嗎。
就好像人的大腦和心臟,非要被某些電影給搞出個「大腦的想法」和「心靈的聲音」出來。
在佐野看來,他的每個決定都是由他的個人所做,由他的大腦發出指令。
不論這個決定是不是有受到外界的過多影響,不論這個決定的出發點到底是為了實質利益還是精神利益,那都是他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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