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野撐住下巴,問道:「什麼情報?」
「其實目前疑似這個黑衣組織的成員,還有另外三個人,一個是目前全國最大的不良組織,黑色死神的老大,另一個則是和她好像是差不多性質的,被稱作黑色假面的地下英雄,最後一個,好像也是咱們……酒廠的幹部,被稱作黑狐,但他的代號,我就不太清楚了,咱也不知道這消息到底靠不靠譜。【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聽到這,佐野心裡立馬就有了數……毫無疑問,這條情報,應該就是安室透提供的,至於根源方面嘛。
自然也只能是柯南了。
「你的上司,長什麼樣子?」
佐野問道,科倫則是搖頭答道:「不知道……哎,真沒騙你啊,我們只是電話聯繫過,根本就沒見過面。」
都沒見過面?
佐野眉頭微皺:「那你對你的那個上司知道多少?」
「什麼都不知道,他連名字都沒告訴過我。」
「……這麼謹慎的嗎,那你聽他聲音,能分辨出什麼來。」
「聽聲音的話,只知道是男的,大概,中年?」
……中年男性嗎,那應該就不是安室透那傢伙了吧。
不過也得考慮到變聲器的存在。
再不過綜合考慮下來,佐野覺得安室透的可能性不大。
以那傢伙的性格,可不會另外創立這麼一個玩意來……哪怕是別人提出創立,然後交由他來領導也是一樣。
尤其是在,成員還是科倫這樣的退役犯罪分子,以及淺井成實那樣的義警的情況下,就更不可能了。
佐野掏出根煙點燃,又翹起了二郎腿。
「話說,既然你現在都已經加入這個白衣了,還這樣跟個二五仔似的,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告訴了我。」
「這樣好嗎?」
「說啥呢?」
科倫抬手捶了捶胸口:「做兄弟,在心中。」
佐野:「……」
誰特麼跟你就是兄弟了。
說白了那不還是二五仔一個嗎。
儘管被二五的並不是自己,相反自己才是受益者就是。
「那你這個做兄弟的,跑回來估計最少都幾天時間了,也不不說聯繫我提醒一下,是不是就不太講義氣了?」
面對佐野的陰陽怪氣,科倫無奈道:「我倒是也想提前跟你講一句,但問題是我沒路子能聯繫上你啊。」
「嗯?」
佐野疑惑道:「你不是有我號碼嗎?」
……當初二人一塊出任務去月影島,可是通過電話的。
可要說科倫是在找藉口,那這藉口未免也太爛了吧?
而對此,科倫則是嘆氣道:「那原來的手機卡,不是早就被我扔了嗎,怕被追蹤,也是怕連累到你……而且說實話,就算我記下了你的號碼,也不敢聯繫啊,生怕因為一通電話導致我們兩個直接玩完。」
「……再者說了,我本來也沒想著還可能會再回來,那對大家都沒好處,所以自然也就沒必要去記號碼不是?」
看著一臉真摯的科倫,佐野皺起的眉頭稍微鬆了一些……這樣的話,倒確實是能夠說得通了,反而是自己。
狹隘了?
「哎,話說,黑麥你真的是那個什麼黑衣組織的人嗎?」
就在這時,科倫有點好奇地問道,問完就又摸著下巴,自顧自地思索起來:「應該不是吧,甚至我感覺你對這玩意好像都不是特別了解……否則要真是的話,以琴酒的那個性子,應該是不會允許的才對。」
聽著科倫的自言自語,佐野卻是勾了勾嘴角。
「你這是在試探我嗎,科倫。」
「啊?」
科倫一愣,連忙擺手搖頭:「別亂說啊,我哪敢啊。」
……講道理,科倫是真的覺得,眼前這人是那個所謂的新黑衣組織的成員的概率,並不大,雖然根據可靠消息,黑麥和黑貓一起出場,且立場疑似相同,但即便是真的如此,那也只能證明二人認識,甚至就只是短暫地進行過合作,或者是金錢交易關係。
誰說一定就是一個組織的人了?
更別說現在黑麥還特地跑過來,詢問自己黑衣的事。
不論怎麼看,都是因為知之甚少所產生的好奇心吧。
剛才的試探,就只是個走個流程而已。
……然而這只是科倫的一廂情願罷了。
看著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的科倫,佐野勾起嘴角,被對方在今晚給送了一個驚喜的他,也決定給對方送上一個小小的驚喜,於是便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
上半身微微前傾後,佐野直勾勾地盯著科倫的眼睛。
「那如果我說,是呢?」
空氣驟然凝固,科倫整個人仿佛瞬間變成了一具木頭。
「……什,什麼??」
科倫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有些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
「我說,如果我就是黑衣的人,你又怎樣?」
佐野笑眯眯地又把背靠了回去:「這樣你身為專門為黑衣而設立的白衣,好像就是我絕對的敵人了啊。」
佐野苦惱地嘆了口氣:「還有淺井成實也是,我該怎麼辦呢,是不是應該毫不猶豫地,殺掉你們兩個?」
「……大哥您可就別跟我開玩笑了,要是您真是那個黑衣組織的人的話,那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說出來嘛。」
科倫滿臉尬笑。
「開玩笑?」
佐野的臉色一下子冷得瘮人:「可能是因為我們兩個接觸得實在是太少,導致你好像誤會了些什麼啊。」
「咔!」
槍口再次對準了科倫的腦門,佐野冰藍的眼睛看起來就如同是無盡的冰窟一般幽冷:「我最討厭的,可就是成天嘴上胡咧咧,還美曰其名為開玩笑的不正經人啊,比如那個該死的貝爾摩德還有波本,你似乎並沒有那個自覺,自己跟他們兩個是一類人?」
……自己,是這種人嘛?
冷汗悄然流下,科倫繃緊了渾身肌肉與神經。
佐野繼續開口道:「你說的有一點沒錯,我是來找你打探消息的,但根本上出了問題,我來,並不是因為我對黑衣不了解,而是想知道,你們有多了解。」
「現在已經知道了,你也就沒用處了……剛剛好還能抹去你的出現給我帶來的麻煩,甚至還能小賺一筆。」
有板有眼的利弊分析,讓科倫頭上的冷汗越流越多。
……仔細想想,拋開今晚不得不出面的碰面以外。
兩人之間的接觸,也確實是只有月影島的那一趟單程旅行,相處時間甚至都沒能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在佐野的有意引導下。
科倫那顆向來不太願意去動的腦袋,終於開始極速運轉。
「等一下,我們還可以談,留著我還有用,如果我在白衣臥底的話,就可以繼續為你提供情報,既然你對白衣掌握了多少黑衣情報的狀況感到好奇,那就說明即便是你,也對這個存在感到忌憚了不是嗎!」
科倫語速急促地說道,頭腦之靈活,是他自打出生以來,最強的一次……哪怕是先前蹦到了琴酒的面前。
都沒這樣的緊張感的。
而佐野看著緊張兮兮的科倫,終究還是沒再繼續恐嚇下去。
「行了,逗你玩呢,那麼緊張幹嘛。」
仿佛冰塊瞬間融化,佐野笑眯眯地拍了拍科倫的肩膀:「改邪歸正挺好的,加油干,說不定以後能撈我。」
說完,佐野就徑直離開,留下科倫傻傻站在原地。
……說是逗自己玩,那具體又是哪一部分逗自己玩?
黑衣的那一塊,還是說要殺自己的那一塊?
這人。
從嘴裡說出來的東西,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科倫閉上眼睛,放鬆下來後,沒能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fuck……」
而在從科倫的臨時住所離開,來到馬路邊上後,佐野便停了下腳步,轉而舉起手,路燈上的大黑立馬一個滑翔,落在了他的手指頭上:「加班得加餐喔。」
「嘖。」
佐野咂了下嘴:「你從哪學來的這一套?」
大黑沒有吭聲,只是轉動了一下脖子,對著佐野眨了眨它那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其意思不言而喻。
「瞎講。」
佐野拍了下大黑的腦袋,來到一條巷子裡就進入了黑貓形態,然後趴在烏鴉背上,開始體驗敞篷飛機。
……
日常恢復。
兩三天的枯燥生活,讓佐野感覺自己似乎越發地鹹魚。
「貝爾摩德和波本最近好像又開始搞什么小動作了啊。」
「是嗎,隨他們去吧,反正我也管不了。」
趁著交易對象還沒來,佐野幾人就抽個空摸了會魚。
……其實跟平常也沒什麼兩樣,無非不就是把抽菸的地方,從車裡換到了車外來而已,空氣流通更好點。
而一根煙點完後,伏特加就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小零食墊肚子,當然在自己開吃之前,他還是先十分懂事地給佐野和琴酒一人遞了一份……是三塊半個巴掌大小,迭在一塊的餅乾,上面還撒著碎海苔。
整體呈綠色,打開包裝後有一股子,蔥香味?
嗯,反正色和香是都具備了。
佐野坦然自若地接下了伏特加的投喂,琴酒倒是不屑一顧……小孩子才吃的玩意,自己手下怎麼都這樣的?
而伏特加看到佐野接受投喂,也是放鬆了不少,打開了自己的餅乾,但還沒揣進嘴裡,忽然就又注意到。
佐野肩膀上的大黑,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也要吃嗎?」
猶豫再三後,伏特加嘗試性地拿出一塊餅乾遞給大黑。
大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住餅乾,從佐野肩膀上跳了下來,然後放下餅乾一通亂啄,把餅乾給啄成小碎餅,方便它的小嘴能夠吃得下去,讓伏特加忍不住笑了起來……仔細看看,這烏鴉還是挺可愛的嘛。
然而伏特加在笑,琴酒卻是皺起眉頭。
「髒不髒的不說,你的鳥嘴要是把我車子的漆給啄掉,甚至直接凹了下去,那可就別怪我找你賠錢了。」
聽到琴酒不滿的警醒,佐野無辜聳肩。
「關我什麼事吶,這餅乾又不是我給的,你找加哥啊。」
「啊?」
佐野這話一出,伏特加頓時就是一懵,下意識看向了琴酒,發現對方同樣也在看自己,那就更懵了起來。
……真,真怪自己啊??
伏特加打出了一排點……他要是現在告訴琴酒,每次他不在旁邊,而佐野選擇摸魚的時候,都是直接把他的大屁股給壓在這輛車子的引擎蓋上的話,應該能夠把仇恨值給成功轉移掉吧,只可惜,他不敢。
「回,回頭我會處理乾淨的。」
唯唯諾諾的伏特加,終究還是替大黑背下了這一口鍋。
可這邊話音才剛落,就只聽到「吧唧」一聲。
佐野三人幾乎是同時看向了車子引擎蓋上的那一灘白色。
面色立馬僵硬。
「……黑,麥?」
被氣得臉色鐵青的琴酒,實在是難以壓制心中的怒火。
呼吸粗重地瞪向佐野。
「靠,不是吧,這也怪我啊,鳥類沒有括約肌我能怎麼辦?」
佐野可不像是伏特加,自然是絕對不可能背下這個鍋。
可快要失去理智的琴酒,卻是不可能輕易地接受這個理由。
「廢話,這是你的鳥,子不教還父之過,當然是你來負責,不然的話,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這鳥給烤了?」
佐野:「……」
這輛車子,是琴酒最寶貝的一樣實際物品,因此會有這麼大的氣性,也是難免的……恐怕現在就算佐野說了會給他弄乾淨,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敷衍過去的。
真是會給自己惹麻煩。
佐野頗有些頭疼地看向滿臉無辜的大黑……這狗東西,平日裡讓拉屎給自己看看倒霉光環的作用,那特麼是死活拉不出來,一拉出來就是在不該拉的地方。
幸好這狗東西不是直接把粑粑,給拉在了琴酒的頭上。
否則今天還真就得讓這傢伙知道,烤鳥是什麼滋味了。
……至於鳥類沒有括約肌的說法,並不準確,但也沒差。
反正是沒有辦法控制排泄就是了。
「那我是沒辦法了,你把它給烤了吧。」
一聽佐野直接擺爛,琴酒頓時氣笑:「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烤鳥我吃過,烤烏鴉倒還真是第一次!」
說著,琴酒就要伸手去抓大黑。
可大黑卻是並沒有躲閃……儘管它會飛,說起來好像想逃就肯定能逃掉,但以琴酒的槍法,它飛起來反而是在自尋死路,所以只是撲棱著自己的兩根翅膀,張嘴道:「等一下,我不好吃,我不好吃的啊!」
「好不好吃那得試……」
琴酒的聲音和動作戛然而止,臉上的怒氣在一瞬間,就全部轉換為了呆滯和懵逼——「大大大大哥!!」
空手凝固了幾秒後,伏特加抓著琴酒的袖子喊了起來。
「烏鴉說話了,烏鴉說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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