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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黑狐馬甲的左野,正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的人。
一邊奮筆疾書,一邊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
「fff團所信仰的妖神。」
「可以看穿人心,操控人心的力量。」
「狐狸,是神明的標誌。」
「幻象……」
「……」
「好了!」
中島介三一敲鍵盤,長出了一口氣。
「總共十來篇的報導,應該可以用個半個來月的時間了。」
「重要的可不是時間的長度,而是熱度。」
左野敲了敲桌子:「你應該知道,我特地過來配合你搞出這些報導,背後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吧。」
「當然。」
中島介三滿眼火熱地看著左野,點頭應是。
「拋磚引玉,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引出更多的存在。」
「但是也要注意分寸,目標是吸引同類,而不是吸引那些把我們當成獵物的獵人,不必要的麻煩需要避免。」
左野起身擺手。
「那後面就交給你了,我先撤了。」
「是的,大人。」
中島介三畢恭畢敬地起身鞠躬送別。
……說實話。
中島介三這人,曾經是左野所鄙夷且不屑於接近的人。
……倒也不是說有多討厭,只是感覺,這傢伙有點麻煩。
可後來,左野覺得自己有必要發展一下輿論方面的工作……尤其是在世界上的其他超能力者們的事情上。
這才選擇了中島介三為突破點。
尤其是在左野有了面具之後,感覺中島介三就更合適了。
與左野的那些狂熱信徒不同。
那些人,都是左野特意挑選出來的,飽受煎熬,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的底層人,只要稍微給予一些「幫助」。
強烈的感激,就會滋生出追隨的意願。
……當然,也不是每個都能行的,也有那麼一些傢伙。
不知感激也就算了,甚至還把左野給當成冤大頭,試圖索取更多的東西……而最後的下場嘛,呵呵呵。
中島介三算是比較特殊的。
這傢伙生活得不算困難,但不論是其對於怪談方面的,發自於內心的興趣,還是在追求「噱頭」方面的,接近於虛榮心,需要榮譽感的迫切,都可以利用起來。
因此。
當左野換上黑狐馬甲,頂著個「怪談」的設定,直接對其展現了那麼一丟丟的東西後,就成功地俘虜了對方。
當然,這種程度,和左野的狂熱信徒們還是有點差距的。
再當然,這就足夠了。
左野每一次跟中島介三碰頭,都會當場進行一波深入「強化」,保證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的同時,也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夠做到水滴石穿,讓信徒化標準降低。
而就這個狀況來看。
感覺是已經差不多了,
等等看後面個把月,會不會再出現什麼變故就行了。
左野看著手機上這段時間中島介三發布的所有報導。
……儘管有了左野的配合,給中島介三提供了不少的素材,但因為分寸難以把握的原因,總感覺只有那麼一種,炒冷飯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起到作用。
左野也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就稍微放寬了一些界限。
如果都已經這樣了,接下來還是一直沒有收穫。
那麼除了直接放棄以外,左野再有相關的舉措。
就只可能是——掀牌了。
不過這方面的概率,左野自己是覺得很小就是了。
左野是對柯學世界的不科學人士感興趣沒錯。
可感興趣,又不代表著左野找不到就會怎麼怎麼樣。
相比較來講。
左野還是覺得當下更重要一些。
「嘎嘎。」
上空的大黑看到左野周圍沒人,便離得近了一些。
開始日常吵鬧。
也不管左野是不是不耐煩,是不是有回應。
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話——吐槽幾句那頭的黑王,又吐槽幾句這頭的中島介三,完全不覺得有任何膩煩。
「嘎……考長……嘎。」
「晚飯我想吃烤腸呢,特別香。」
這是大黑飛快轉移的另一個話題……嗯?
左野腳步一頓,神情一怔,勐地轉過頭來,看向大黑。
「你剛才……說什麼?」
「嘎?」
大黑疑惑地歪起脖子:「我說我晚上想吃烤腸……不行嗎?」
「倒也不是不行。」
左野臉上透著些許的遲疑——重點當然不是大黑晚上想吃什麼,以及他是不是願意給這隻鳥吃,額,烤腸。
重點是。
剛才左野所聽到的,似乎並不只是經過精神交流的翻譯。
而是,實實在在的,從自己耳朵進來的,烤腸兩個字。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左野在黑狐馬甲下,經常性看不見的眼睛,此刻已經是能夠看個清清楚楚,直勾勾的視線,讓大黑不自覺就往旁邊挪了挪,不敢直視道:「那,那就不吃了……」
「誰問你吃不吃了。」
左野皺起眉頭,直接一把掐住了大黑的脖子。
「我讓你,再說一遍。」
「嘎!」
本就感覺有點畏畏縮縮的大黑,這下是真被嚇到了。
兩隻翅膀撲騰個不停,羽毛亂飛。
「錯了錯了我錯了主人,我以後再也不吃烤腸了……不對,是我以後再也不吃東西了,肯定不會讓你花錢!」
「少廢話待會給你買十根烤腸,先再說一遍,你想吃烤腸。」
在左野不耐煩的視線下,大黑終於是大概地感覺出來,自己並不是因為吃這方面,惹來了對方不滿的怒火。
遲疑了幾秒後。
大黑重複了一遍「我晚上想吃烤腸」。
而這下左野也是得以確認,大黑的口中,確實是吐出了接近於「烤腸」的音節……儘管有那麼一些模湖不清。
什麼情況?
巧合?
還是必然?
左野看著大黑,沉默了一會,問道:「你自己沒察覺嘛?」
「嘎?」
大黑再次歪起脖子,疑惑道:「察,察覺什麼?」
「你小子,好像會說話了。」
大黑眨了眨眼:「……那不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嗎?」
「不是那種說話。」
左野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就像人類口中發出的聲音,而不是只有我才能聽得懂的話,能理解嗎?」
大黑一愣。
「這怎麼可能嘛,我可是烏鴉啊,怎麼會說人類的語言??」
左野摸起下巴,思索道:「確實,哪怕擁有著不弱於人類的智慧,但生體結構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會說話……難道是因為烏鴉跟鸚鵡一樣,都屬於鳥的緣故嗎。」
……如果真的是左野所推測的這種情況的話,這一點倒是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同時也將沒什麼好讓人在意的。
因為烏鴉到底不是鸚鵡。
鸚鵡由於獨特的生體結構,能夠學會不少人類的語言。
只是受限於智慧,無法進行太深的交流。
而左野的活體裝備們,跟其就屬於是截然相反的情況。
大黑或許有點特殊,但頂死天了,也就能說出來模湖的幾個音節而已,想跟鸚鵡一樣,能夠清楚地說話。
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在這之外,還有著另一個可能性就是——大黑剛才的特殊動靜,並不是因為它的生體結構跟鸚鵡相似。
真正的源頭,是活體裝備的設定……
那就算是比較有意思的了。
左野隨手掏出,利用蛛絲掛在自己脖子上的二黑。
……這玩意連叫聲都沒有,可能會「開口說話」嗎?
「嚶?」
儘管看不太清楚……甚至於根本就沒有脖子那樣的東西存在,但左野還是「看」到了二黑疑惑地歪起脖子。
顯然是不太能理解,左野突然將其拽出來的舉動。
至於那一聲「嚶」,就是詢問左野怎麼了的意思。
……沒錯,實際上蜘蛛是有叫聲的。
只不過非常地小,就連半個手掌大小的蜘蛛,叫聲都很難聽得到,更別說是……二黑這種大小的蜘蛛了。
「沒事,看看你。」
左野又把二黑放了回去,手指頭上是半點不敢用力。
生怕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把二黑給捏成醬汁。
回到自家樓下後,左野腳步一頓,轉而來到樓梯下的狗屋前,蹲下來看著早已經先一步回來的小黑。
「嗯?」
小黑疑惑抬頭。
左野卻是扔了幾根烤腸下來。
「今天表現不錯,賞你的。」
「謝謝大哥。」
小黑自然不會跟左野客氣,幾口就悶掉了地上的烤腸。
可抬起頭後,左野依舊蹲在那。
「……」
講道理。
在小黑等幾個……好吧其實是頂多再算上大黑的這兩個傢伙看來,左野雖然算不上什麼,殘暴至極的奴隸主,但也不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平易近人的「明君」。
有事的時候就叫過去幹活,沒事的時候除非閒得無聊,又剛好在一塊,不然的話壓根就不屑於多說一句的。
……哦,聽說最近新加入的那個什麼黑王,倒是好像挺受左野的青睞的,但也就只有那麼一個特殊例子了。
二黑因為體積和能力緣故,一直被左野貼身攜帶。
同樣也不能算在內。
總而言之。
左野丟完烤腸,沒有立即離開,很不對勁。
小黑頗有些警惕地往狗屋裡面縮了縮……上次讓它莫名感覺不妙的時候,還是差點就被左野拿去當試驗品。
嗯。
小黑聽大黑說,當時的左野拿著電鋸……想想就可怕。
「小黑?」
左野溫柔出聲,伸手就一把薅住了小黑的脖子,將其硬生生拽了出來,臉上則是帶著和善的笑容。
「來,跟我學,烤~腸~說說看。」
「哎?」
「哎個什麼玩意,讓你跟我學。」
「……烤腸。」
「不是讓你跟我說這兩個字,是把這兩個字說出口。」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不,我是讓你從喉嚨里確切地擠出這兩個字,懂嗎。」
「……不是吧大哥,你這未免也有些太為難狗了吧,我可是狗哎,是狗,只會汪汪叫,怎麼可能會說話啊!」
「讓你說你就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汪汪!」
「不對,再來。」
「……」
當從放學回到家後,左野出門去買鐵鍬和晚飯的時候開始,就一直等啊等的,等到了半夜也沒能等到他回來的小丫頭,終於忍不住出門打算看看的時候,就只聽到了一陣狗叫,以及一陣陣的「烤腸烤腸」。
來到走廊盡頭的樓梯位置探出腦袋一看。
自己的好叔叔正抓著一隻狗不斷地重複著「烤腸」二字。
就好像幼稚園裡,揪著自己不斷重複著那些詩詞歌賦的老師一樣……而滿臉委屈的小黑,則是跟自己一樣。
場面十分怪異。
「……」
肚子好餓。
……
「最近組織的好幾次行動,都遭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狙擊手的阻撓,死了不少炮灰……你有什麼消息嗎。」
車上。
琴酒對著左野問道。
「狙擊手?」
左野本來還沒怎麼在意,但聽到這麼個特殊名詞後,頓時就來了點興趣,挑眉從手中的手機上移開了視線。
「嗯,不過應該不是FBI的那個亡靈。」
琴酒想了想後,還是補充一句道:「那傢伙的本領沒這麼弱。」
「哦?」
左野繼續挑眉,說道:「怎麼,聽琴酒大人的這個意思,難道說只要這傢伙的本領足夠高,您就會認為他是有那條亡靈的可能性在的嗎,您不認為他死了?」
琴酒沉默一陣。
「凡事無絕對,抱著謹慎的態度,總是不會錯的。」
「是嗎。」
左野撇了撇嘴,沒再揪著這個話題。
「東京每天的桉件大大小小成千上萬,我是有個偵探的身份沒錯,但這又不代表所有桉子都會經過我手。」
「……那就算了。」
琴酒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面是左野沒關的手機屏幕。
這是……烏鴉的,聲帶結構圖??
「……你。」
琴酒沒能忍住,錯愕回頭。
迎來了左野疑惑的目光後,琴酒斟酌再三,還是先行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對……生物領域開始感興趣了?」
「哈?」
左野懵了一下,又低頭看了眼手機。
大概地反應過來琴酒是什麼意思後,左野頗有些無語地隨口回道:「沒什麼……我對生物不感興趣,就是單純地想研究研究,要怎麼才能讓烏鴉說話而已。」
琴酒:「……」
伏特加:「……」
這傢伙。
犯病了嗎?
烏鴉說個特麼的鳥語啊!
還讓烏鴉開口說話。
怎麼不乾脆研究研究怎麼才能讓自己的保時捷飛起來算了?
琴酒二人組都無法理解左野的思路,只感覺自己大受震撼。
……本來吧,琴酒還有點懷疑,左野是不是真的受到了某個人的影響,開始打算往「科研」的領域進軍,正式進入真正的文武雙全的超全能六邊形戰士形態了。
可想想左野的那個考試成績……琴酒又覺得如果真是這樣。
那恐怕也只會是白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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