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隊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輛列車上面?
難道是FBI新派來的援軍,專門為自己兩個而來的嗎?
「怎麼,你不認識他們嗎?」
貝爾摩德才剛緊張起來,左野就向她問道,讓她又是一懵。【,無錯章節閱讀】
「什麼意思,我應該認識他們?」
左野沒有回應,只是自言自語道:「也是,要是真的認識的話,那麼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你就應該發現了才對。」
貝爾摩德:「……」
這人,就特麼不能聽聽別人問的到底是什麼嗎??
再看向前方。
那支隊伍在看到左野三人後,腳步減慢了一些。
最後更是乾脆停了下來。
「讓開。」
領頭的男人向貝爾摩德說道。
「你讓我們讓我們就讓,我們不要面子的嗎。」
左野主動頂上前去,收到了男人的一份冷眼:「什麼時候一個外圍成員,也能有資格來替幹部說話了。」
……這傢伙,怎麼一副對自己這邊的情況,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貝爾摩德瞬間察覺出不對。
果不其然左野立馬就笑著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朗姆的手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禮貌,介入別人的領域裡,不吱聲也就算了,居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
「……朗姆?」
貝爾摩德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左野。
雖然說起來,朗姆的人跟貝爾摩德是一方的,看到這些人,不說安心,起碼是不該緊張……但她特地跟安室透一塊,把行動時間給訂在了列車抵達終點前。
可不就是為了避免組織的其他人摻合進來嗎。
「閉嘴!」
沒等男人再開口,貝爾摩德就一步邁出,一雙眼睛惡狠狠地就給瞪了回去,無比堅定地幫左野開口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一個我連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小小手下,什麼時候也敢跟我叫板了,這件事是我跟波本負責的,就算是琴酒,那也得乖乖在後面等著,不行了才能出手,別以為有朗姆給你撐腰就可以拿著雞毛當令箭,有本事你讓朗姆站出來跟我說話的!」
「你早就已經在大人那裡失去了信任。」
男人冷漠道:「還有這傢伙,說是會負責盯著你們,結果那麼長時間,連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傳回去,大人不放心,這才會安排我們秘密過來接手,如果你有意見,隨時可以跟大人去提,在沒收到大人的指令之前……不好意思,我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抗議。」
貝爾摩德臉色鐵青,卻也知道不論是從軟,還是從硬。
自己都很難占據主導地位。
「行了,廢話已經說得夠多了,請讓路吧。」
儘管男人口中說的是「請」,但腳步卻是直接抬起了,顯然並沒有任何被拒絕的打算……畢竟後面車廂的動靜實在太大,哪怕是他們這在前面列車的一部分人手,都能夠清楚聽到,肯定是出了什麼麻煩的意外。
必須得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探查支援才行。
然而,就在貝爾摩德內心掙扎猶豫之際,擋在最前面的左野,非但沒有讓路,反而還更進一步,頂上前去。
左野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些,紫色的眸子,下一秒卻是又變成紅色,氣勢拔升,壓向對面,儘管面帶微笑,但語氣卻是十分地強硬與冰冷:「不好意思,此路不通,禁止通行,同樣的話,我也不想再說第二遍。」
或許是對左野的氣勢屬性起了反應。
又或許,只是單純的行動模式雷厲風行。
一行人立馬就給拔出了身上的槍,指向左野。
這就讓站在左野旁邊的,貝爾摩德以及工藤有希子。
精神仿佛炸裂。
……哪怕是貝爾摩德,跟這樣一群人正面對上,差不多也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逃都不一定能逃得掉。
就更別說是工藤有希子了。
可從來都沒有人跟工藤有希子說過,這一趟車程,她居然還需要跟一群持槍犯罪分子正面對峙的啊!
要是早說的話,自己絕對不來!
而就在雙方好似即將爆發火拼的那一刻,左野忽然抬起手指,如同虛空劃屏一樣,指向了那一群人的左邊:「你們的槍,似乎指錯了方向,看看那邊吧。」
「什麼?」
這樣的情況下,一群人幾乎是本能地就掃了一眼左方。
左野的右方,是車廂的包廂位置。
按理來講,別說是這一節車廂的包廂里的乘客,就是從這往後的所有車廂,甚至再往前兩三個車廂的乘客,也都應該是因為貝爾摩德跟安室透的操作,早早地就已經著急忙慌地往前面車廂逃去了才對。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群人才敢放心大膽地造。
可在這一群人看過去後,卻只看到兩間包廂的門緩緩打開,包廂的窗簾似乎是都被拉上,也沒開燈,入眼一片漆黑……然後勐地亮起一道接著一道的紅光。
模湖的輪廓中,是拿著衝鋒鎗的人影。
「……散開!
!」
男人童孔驟縮,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噠噠噠噠噠——!
」
無數的子彈從包廂中射出,使得那一群人本能地打算躲避的動作,瞬間就被迫中止,轉而則是如同篩子一般,身形被打得亂舞,子彈穿過他們的身體,又穿過車廂窗戶的玻璃,鮮血和玻璃碎片四濺,不過僅僅十來秒功夫,二十來人,就真的被打成了篩子。
槍聲終於停止,但似乎並不是因為目標已經全部死亡。
而是因為子彈已經全部打光。
硝煙味和血腥味瀰漫。
貝爾摩德跟工藤有希子到底不是普通人,儘管在槍聲乍起的那一刻,確實是有被嚇得一抖,哪怕是現在,也還是有一些驚疑未定,但也沒有慌得失去分寸。
只是警惕地觀望情況。
接著,兩個包廂中的人都走了出來,在那一群人的屍體前檢查了一下,確定了沒有留下任何可能造成威脅的活口過後,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左野三人。
這十來個人,統一穿著足以籠罩住全身的黑袍,手持衝鋒鎗,戴著面罩,面罩上的「F」,以及面罩下一雙眼睛位置的兩點紅光,算是較為顯眼的特徵。
貝爾摩德跟工藤有希子不知為何地,心頭一緊。
雖然本來就已經足夠緊張,但現在卻是更緊張了。
因為這群人,給人的感覺著實是不太好。
……如果說那伙朗姆的手下,給人的感覺是訓練有素的犯罪分子,那麼這一群人,就是一群恐怖分子。
二者的區別在於,前者可能會更加專業,但利用一些特殊手段,或許有能夠牽制逼退的可能性,但後者。
一旦被盯上,那麼最後的結果很可能就只是不死不休。
毫無顧忌,肆無忌憚。
這就是恐怖分子跟犯罪分子的區別。
因此如果可以的話,貝爾摩德情願跟前者對上,也不想和後者對上……話說回來,這群人又是什麼人?
「……大人。」
一行人畢恭畢敬地對著左野彎腰以示敬意——也就是左野事先提了一嘴,要求這些傢伙稱呼自己為大人,不然這開口就是,嗯,神啊神的,能把人腳趾頭累死。
左野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嗯,已經沒你們的事了,不用去終點了,待會把東西帶齊直接跳車回去就好。」
「……是。」
領頭的那人看了一眼,左野背後通往後面車廂的通道後。
應了一聲。
……果然是這傢伙的人嗎,而且還稱為大人。
貝爾摩德眯起眼睛,那就說明這群人,並不是這傢伙花錢或者通過其他方式請來的外援,而是切切實實的手下了……這傢伙,不簡單吶,難道是其他組織的人嗎。
「後面車廂的槍聲,好像停了呢。」
就在這時,工藤有希子適當出聲——不管情況到底如何,目前能肯定的是,朗姆的人試圖插手,但被左野的人給全滅了,也許雙方在根本上,不能算是一夥的。
可至少在當下的這件事上,雙方的目的卻似乎是一致的。
因此,工藤有希子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並藉助左野的力量。
而這一下,也是提醒了貝爾摩德。
……這小子簡直特麼的就是個瘋子,雖然這一手下來,確實是讓貝爾摩德鬆了口氣沒錯,但是背後的脈絡卻讓人不得不緊張,把朗姆手下都給團滅,這就證明了這人絕對不可能跟組織是一個立場的存在。
貝爾摩德儘管想保護柯南,但她根本還是組織的立場。
……雙方,是敵人。
待會該不會還想要把自己給滅口吧?
「你們覺得,後面車廂的,到底是哪方在跟哪方打呢。」
左野突然的問題,讓變臉二人組都是一愣。
……首先帶走「宮野志保」的安室透自然不用不說,剩餘的一方,應該是朗姆的手下,或者是這人的手下。
又或者是三方混戰吧。
「嗒。」
嗯?
腳步聲傳來,變臉二人組和左野的工具人們瞬間警惕起來。
後者更是齊齊再次抬槍,直接對準了過去。
……看這反應,這小子應該是並沒有在後面布置人手了?
也是,再往後的車廂,除去當作倉庫用的以外,剩下的車廂里的乘客,都是些「認識」的人所用的包廂。
殺人桉的嫌疑人,以及一眾瘟神大部隊。
就算想安排人手插進去,也沒地方可以插。
也就是說,現在往這走的,如果不是贏了的安室透的話。
那就是……另一波朗姆的手下!
「行了,把槍放下吧。」
左野卻是開口,讓工具人們別那麼緊張。
正當變臉二人組疑惑時,車廂的門終於是被人推開。
而在看清了走進車廂那人是誰後,貝爾摩德瞬間懵逼。
「……黑麥???」
「喲,老太婆,你還沒死啊?」
左野正了正頭上的路人帽,抬手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
貝爾摩德回過神來,才剛問出疑惑,就又看向了左野的黑狐複製體:「原來如此,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左野不置可否,只是說道:「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那我們就先撤了,後面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處理。」
說完,左野就控制著兩個馬甲直接跳車。
見狀左野的那些工具人們也不再多留,跟著跳車。
留下變臉二人組。
一臉懵逼地在滿是屍體的車廂中凌亂。
……
時間來到幾分鐘之前。
安室透正在壓著「宮野志保」往列車最後面的倉庫車廂走。
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
在安室透即將拉開車門時,收到他簡訊前來匯合的左野,卻是突然伸手攔下了他,緊接著就反手翻出了兩顆鋼珠夾在指間,然後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拉開車門。
「休!」
左野將鋼珠扔進了車廂後,又迅速關上門。
「轟!
」
一聲巨響過後,火光甚至撞開了門,衝出了車廂,逼得安室透不得不拽著「宮野志保」撲向一邊,暫時躲避。
……什麼情況?
等到安室透懵逼抬頭,就看到自己身邊的「下屬」,已經換了一個人——黑色衛衣,鴨舌帽,帽檐下的白髮。
……黑麥!??
安室透頓時就懵上加懵。
沒等安室透反應,左野就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衝鋒鎗,轉身對著車廂內就是一通胡亂掃射,將少數沒被一下炸死的目標們,徹底壓制住,然後衝進車廂。
因為把殺手雙槍中的水槍,留給了另一頭的黑狐複製體兜底的緣故,左野這頭還是有那麼一點謹慎的……但事先炸了一波,將大部分火力清除,剩餘的那一丁點,本身也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即便是只靠著掛件的屬性加持,也足夠他輕輕鬆鬆地解決掉了。
而待得左野從車廂出來時。
外面的安室透和「宮野志保」,早已經是快把眉頭給皺死。
……這個發展,屬實是有些太過出人預料。
當然,相較於後面車廂里的那些不知名人士們,二人更在意的,還是眼前的這個人……黑羽快斗其實還好,他只是被柯南坑過來臨時假扮一下宮野志保。
左野的黑麥馬甲,黑羽快斗也見過,甚至還被迫合作過一次……就算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危險,但他覺得。
兩人之間應該是沒什麼可能會起的衝突的才對。
可對於前者來講。
這一下就著實是有那麼一些刺激了。
……原本以為當下絕對不會是敵人,甚至未來還有可能成為隊友的「下屬」,突然就給變成了一個,自己十分忌憚,並且不論是以前當下還是未來,都絕對只會是敵人的傢伙,這樣詭異又恐怖的大反轉。
讓安室透不自覺開始轉動自己的小腦袋——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偽裝成黑狐的,又是誰幫這傢伙偽裝的?
貝爾摩德?
那這兩個人難道是一夥的?
拋開這塊不談,安室透更在意的,還是自己上車後,是不是有說到什麼不能說的話,讓這傢伙給聽了去。
可哪怕是沒有,往深處想一想。
這傢伙會不會其實並不是在今天,才偽裝成黑狐的?
再往深處想一想。
黑狐被頂替,那他現在人又在哪呢?
如果沒有被怎麼樣,那麼為什麼不跟自己聯繫?
好歹也提醒一聲吧?
難道是知道,或者說同意了被頂替?
這兩個傢伙,又是一夥的?
那自己的狀況,豈不是已經被這傢伙知道了嗎?
再往最深處想。
黑狐這個人,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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