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不必多說。【Google搜索】
鈴木園子其實還並不是很能理解當前的狀況……但這也並不妨礙她,察覺到局勢的不對,總而言之。
危險。
眼前這人很危險。
自己和自己的好閨蜜,也很危險!
一個大大的鮮紅「危」字,占據了鈴木園子的整個腦海。
怎麼辦?
要跑路嗎?
能跑得掉嗎?
鈴木園子瞪著個眼睛,大腦一片空白,卻又混亂無比。
剛好這時左野看了過來。
頓時就讓鈴木園子感覺自己的頭皮一緊。
「別動手老哥。你長得明明就那麼帥,千萬不要違法犯罪走上不歸路啊,我爸是鈴木史郎我家是鈴木財團我家超有錢只要你想我可以給你現在十倍的工資過來干正經活,比如過來保護我之類的,我還可以給你包吃包住福利保險齊全還有年終獎跟年假!
!」
慌亂下,鈴木園子甚至開始口不擇言。
……儘管以左野的角度來看,這貌似更像是鈴木園子的,「真情流露」,以及「中飽私囊」,屬於是在倉促中。
把自己的小心思給露了出來。
……尤其是這一口氣巴啦啦的一大堆東西,讓左野不自覺聯想到了家父某二河的橋段,當然,要是只考慮內容的話,這待遇確實是不錯,至少跟酒廠比起來。
屬於是絕對的良心公司了。
咳咳。
不過有一說一,良心歸良心,鈴木園子這丫頭心是真大。
這種情況下,雖然說是口不擇言吧。
可也不至於連這話都給說了出來,簡直就是……
要是放在那些真犯罪分子身上,早就死八百遍了。
所幸,左野並不是真犯罪分子。
在解決掉黑龍之後,左野就看都不看兩人一眼地,轉身離開,這下毛利蘭終於是不再有什麼動作……畢竟鈴木園子也在這,上次偵探事務所差點被炸時,她拿其餘幾人的小命去陪工藤新一賭結果被懟的事。
毛利蘭可還沒忘。
……當然嚴格來講,毛利蘭是已經賭過一次了,並且還賭輸了,只是非常幸運的是,她保住了「本錢」。
「先報警吧,這傢伙可是殺手,既然他出現在了這裡,搞不好就是因為,收到了別人的什麼任務委託,打算殺了某個人,甚至是已經給殺了,但不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狀況,都得趕緊讓警方安排人過來才行。」
而就在這頭毛利蘭鬆了口氣後,嘰嘰喳喳地分析的同時。
湊到毛利蘭的身邊,擔心地把她身體給摸了個遍,確保了沒有什麼問題後,這才同樣鬆了口氣的鈴木園子,弱弱地舉手道:「我說,小蘭啊,相比較於報警,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叫救護車過來,會比較好一些啊,我看那邊的黑龍,他好像都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啊,再不管的話,就算不死也難了吧?」
毛利蘭:「……說,說的也是。」
「對了,特快車的事情,我都還沒跟前輩提,小蘭你回頭記得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問他來不來的啊。」
看著鈴木園子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邊說著後面的「行程」,毛利蘭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哪件事。
才是真正的正事。
「……好,我知道了。」
於是,第二天左野就接到了毛利蘭的電話。
而在電話掛斷過後,就該輪到安室透來電話了。
「出來,見面聊。」
安室透沒有多說什麼。
簡短的一句話里,仿佛不帶有半點的情緒。
猶如機器智能的的聲音。
左野大概也知道,安室透讓自己過去是想跟自己聊什麼,掛斷電話後就直接前往對方所說的碰頭地點。
然後……
切換過馬甲,剛一進倉庫的左野,就被一個黑漆漆的槍口給頂上了腦袋,拿槍的就是眼神冰冷的安室透。
……這傢伙怎麼也開始學起琴酒,動不動就拿槍指人了?
左野眼神一轉,不對,當初安室透第一次跟自己「見面」的時候,好像就也是這樣從後面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說說吧,昨天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挑了挑槍口,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
看到左野故意裝傻,安室透頓時就冷笑了一聲,說道。
「別的先不說,昨天群馬那個在殺了人後,又試圖殺害柯南的兇手,居然會自殺這一點,就讓我覺得奇怪,你可別告訴我,你跟這件事沒關係,我不信,也不可能會信,我應該警告過你,別有多餘的動作吧。」
左野在安室透警惕的眼神下,籠起袖子,笑道:「波本大人,您這話說得可就離譜了啊,人家自殺,怎麼能跟我有關係呢,難道我還能教唆他自殺不成?」
「朗姆給的資料上說了,你唯一且最擅長的,就是催眠術。」
安室透如此說道。
「大哥,催眠術啊,你當是仙術嗎,還能讓人自殺?」
左野死不承認道:「再者說了,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波本大人,總不能你說這跟我有關係,那就有關係吧,空口無憑就想毀我清白,是不是有些過分吶?」
「證據?」
安室透再次冷笑,說道:「你當我們是什麼,執行正義,嚴謹執法的警察嗎,還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只要我說懷疑你,那就是最為充分的證據,懂?」
左野沉默幾秒,聳了聳肩:「那行吧,你想動手就動吧。」
「……」
這傢伙居然,擺爛了??
左野的反應,讓安室透懵了一下,轉而皺眉問道。
「難道你就不打算再為自己狡……辯解兩句?」
「你都說了最終解釋權全在你了,那我說不說的,還有什麼意義,你直接決定到底應該怎麼做不就好了。」
左野臉上的澹笑沒有半點變化。
安室透:「……」
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
安室透回過神來,心中一驚——自己怎麼會在這種關頭,因為這樣的小事走神,不對勁,這傢伙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比如利用催眠術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趁機偷襲?
安室透瞬間緊張起來。
講道理。
作為唯二被安排到安室透手下來「實習」加「培訓」的外圍成員,眼前這人,跟左野還是有著挺大區別在的。
當初左野的招聘工作,安室透因為各種因素,也臨時地參與了一下,最後就是直接被分配到了他的手下來。
這很合理,沒什麼問題。
可這個福克斯不一樣。
這傢伙,是由琴酒那邊一手招進來的,跟他安室透沒關係。
說白了,這傢伙是行動組的人,現在卻硬給轉來了情報組。
這很顯然就不正常。
組織里的派系問題是不怎麼明顯,但這並不代表不存在。
安室透可不覺得,琴酒作為一個派系頭頭的存在,會不注重這點細節,尤其是朗姆這個另一個派系的頭頭,居然也還跟著摻合了進去,就更讓人感覺看不懂了。
難道朗姆就不擔心,是琴酒起了小心思?
又或者,是朗姆即便是知道這其中可能藏有琴酒的小心思,但還是沒能忍住「誘惑」,選擇了默許承受風險,再或者,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夥的,有著目的……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作為當事人的安室透,就該有點危機感了……並且不管事實到底是哪種情況,這個福克斯,絕對是屬於組織的重要「資源」的範圍。
因此,安室透還是上了一些心的。
可上心歸上心,有些東西查不出來就是查不出來……
能查出來的東西,安室透也不信。
就那份外圍成員檔桉庫里的資料,反正安室透看得是一眼假,之後順著上面的信息查了一下,果然就是假的。
這一點無疑也是琴酒跟朗姆默許的,所以安室透不好說什麼。
安室透倒也不是沒有想過,去試探一下,但總感覺無處下手……要是貿然亂來,反而還有可能被試探出什麼。
偏偏朗姆那邊也是時不時地暗示明示一下安室透,讓他跟這個福克斯,多接觸接觸……也不說具體的目的。
避都避不開,讓人頭疼不已。
要不然直接嘗試在這裡做掉這傢伙,以絕後患?
安室透的眼神開始閃爍——他不清楚所謂的催眠術,到底是不是這傢伙最擅長的,更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那麼肯定不是一個噱頭。
這看起來有些廢話,但卻證明了安室透內心沒有底的不安。
不穩定因素。
威力不詳的定時炸彈,最為讓人忌憚。
「……昨天雪莉出現在了那裡,為什麼不向我報告。」
突然的,安室透又問道。
而左野則是挑起眉頭,反問了一句:「什麼雪梨?」
安室透:「……」
一個外圍成員,一個剛加入組織沒多久的外圍成員。
不清楚雪莉二字的意義,自然很正常。
……就是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為了維持人設故意裝傻。
安室透思考了幾秒後,繼續問道:「那昨天你給我的匯報里,為什麼沒有提到,那四個小孩被兇手關進屋裡差點被燒死,卻又被救出來的時候,少了一個人。」
「因為我覺得這點小事沒必要匯報。」
左野懶散回應,接著沒等安室透再質疑詢問,就又繼續說道:「就像是我覺得,很多關於你的事情,都沒必要跟琴酒那頭匯報,所以他才會到現在都沒有過來拿槍指著你……就跟你現在拿槍指著我,一樣。」
「……什麼?」
安室透被左野這話說得一愣,瞬間錯愕。
「怎麼,我說的不是日文嗎。」
看著左野微微回頭的側臉上的笑容,安室透眼神一凝。
「你的意思是,琴酒讓你來盯著我?」
「嗯哼。」
左野點頭確認。
……居然承認得這麼大方又坦然。
安室透眯起眼睛:「那你就這樣告訴我,真的好嗎,難道就不怕回頭琴酒知道了找你的麻煩……還是說,你想以此為交易,換取我一個不殺你的機會呢。」
「嘖嘖嘖。」
左野搖了搖頭。
「第一,你殺不死我。」
「第二,你不會殺我。」
「第三,你不能殺我。」
安室透皺起眉頭……第一個他還能理解。
可第二個第三個又是什麼鬼?
「會說人話嗎。」
安室透再次挑槍口,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左野只能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我其實也是個好人啊,好人當然是不會殺好人的,難道不是嗎。」
安室透:「……」
好人?
誰?
自己?
這傢伙?
這都什麼玩意?
就在安室透被說得再次懵圈的時候,左野徹底地轉過了身來,下巴微昂,嘴角弧度更大,說道:「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被琴酒知道,你其實是……零吧?」
「……」
一瞬間,安室透心態炸裂。
「……什麼零?」
稍微花了那麼幾秒鐘的時間,穩住自己近乎分崩離析的小心靈後,安室透強裝鎮定地裝傻嘴硬,問道。
「你說什麼零,反正肯定不會是詭計多端的零。」
左野笑眯眯道:「或者,你也可以選擇不當好人,直接在這殺了我,然後再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搞不好,還是能夠在琴酒跟朗姆面前混過去的也說不定。」
安室透:「……」
得了,這是連給自己裝傻嘴硬的機會都不給了。
安室透是真沒想到,自己「組織辦事不講證據」的那一套才剛出口,現在就已經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套了。
只是……這傢伙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又是怎麼發現的?
發現了之後,又有沒有跟什麼人提過呢。
混亂的思路中,有那麼一條冒出了頭來。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說我是好人嗎,那你說你自己也是好人,意思就是,你是臥底進組織的嗎。」
安室透的問法裡,顯然是藏著心眼。
左野勾了勾嘴角,說道:「誰知道呢,怎麼,難道說我不是,你就打算做掉我嗎,那就趕緊動手吧。」
……話里話外全都是在挑釁自己動手啊。
安室透做了個深呼吸,但他心裡還真就沒有動手的那個衝動……或者說,這個衝動不大,當然,決定他行動方向的核心,也向來不是依靠心裡的情緒。
「我知道了。」
話了,安室透終於是收回了槍,說道:「朗姆跟我說了,讓我帶你一段時間,可以盡情指揮,等到這段時間過後,我需要給他一個判斷總結,這個判斷總結,將會直接決定,你是不是能夠成為幹部成員。」
「哦?」
左野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訝異。
……這麼草率地就能晉級的嗎?
看來朗姆似乎很「喜歡」自己啊,不過究其根本。
還是因為琴酒的影響作用吧。
「這算是,交易?」
左野向安室透問道。
安室透卻是搖了搖頭。
「不,這並不是交易,而是我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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