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久違又熟悉的畫面以及感覺。
還真是夢回大唐……咳，不對，是夢回外圍成員時期。
左野心中暗暗感慨了一聲，這才不動聲色地看向琴酒。
「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
琴酒沒有吭聲，只是看向尹藤鷹。
尹藤鷹眨了眨眼，又看向左野，一陣擠眉弄眼。
其實左野透過在場三人的情緒……還有個伏特加。
大概能理解，到底是怎麼個事的。
無非不就是琴酒發現了左野不是尹藤鷹的傀儡，甚至有可能已經安排人去查過了這個馬甲的身份背景。
結果卻發現左野的黑狐馬甲，是個黑戶。
因此對左野產生了懷疑，順帶地還牽連到了尹藤鷹。
……仔細想想的話，尹藤鷹好像也確實是跟左野提過，琴酒會不定時地隨機抽查他那些個傀儡的狀況。
目的嘛，自然就是確認尹藤鷹沒有出紕漏。
這次大概就是抽到了左野的馬甲……一個連電話都不接，甚至是「無信號」的傀儡，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勁。
而事實也正如同左野所想的那樣。
琴酒給了尹藤鷹自行處理他的那些傀儡的入職問題的權力，但也只是限於他的傀儡，像是那唯一一個並非傀儡的介紹入職者，就是按照正常的標準流程來的。
琴酒也不是說，不能接受非傀儡的入職。
可那也應該照著規矩來，而不是撒謊，走後門。
主要這裡的走後門，跟那些正常的公司的走後門。
可不是一個概念。
虧錢也不至於虧錢，就是一旦出了問題，是要死人的。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傢伙。
好端端的穿著一身純黑的和服，頭上還不三不四地戴著個古怪的面具，一看就不像是個什么正經的靠譜人。
而且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模樣，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澹定自若，就跟琴酒印象中的某個黑皮差不多。
真是越看越讓人不爽。
「怎麼，都沒話說的話，那就是默認了打算接受懲罰？」
琴酒終於是出聲打破了沉默，扳機上的手指，也是微微用力，眼中的冷漠，表示著他並非是單純的恐嚇。
「怎麼就沒話說呢。」
左野笑眯眯地看著琴酒，問道。
「難道這小子，沒跟大人你說明過我的身份嗎。」
尹藤鷹眉頭一挑……廢話，他哪裡敢說明啊？
說真話的話自然不用講，問題更大。
說假話吧，尹藤鷹又擔心是琴酒的套路。
因為左野一到這來，再被詢問，兩邊的台詞對不上去。
問題還是更大。
左右都不行，尹藤鷹也就只能強行硬著個嘴不吭聲。
尹藤鷹自己其實還好，就是這傢伙到底是死還是活。
那就得看個人本事了。
「呵。」
琴酒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想甩鍋給他嗎。」
「這樣的事又有什麼好甩鍋的。」
從尹藤鷹的反應中，確定了答桉的左野，澹定回應道：「這小子可能就是沒有明確地得到我的意思，所以不敢隨便亂說而已，這個鍋我自己就可以背。」
「沒你的意思，不敢說？」
琴酒皺起眉頭：「怎麼，他很怕你？」
「差不多吧，以前對他稍微嚴厲了一些。」
左野語出驚人道：「我應該能算得上，是他的師父吧。」
「……」
師，師父？？？
左野這話出口後，三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了或多或少的錯愕。
琴酒立馬看向尹藤鷹求證。
還好尹藤鷹的反應很快，迅速就收回了眼中的異樣。
不動聲色地向琴酒表示，左野說的是事實。
「……這麼說來，他製造傀儡的本事，是你教的？」
琴酒的眼中露出了一些不太一樣的色彩。
尹藤鷹的眼中卻是露出了遲疑……因為他身上能拿出來說的東西，屬實不多，左野說是他的師父，那麼琴酒直接就提出傀儡的問題，算是很正常的思路。
可尹藤鷹又很清楚，眼前這人並不懂這塊……否則的話在第一次見面里，也不可能說是跟他要「教學」了。
總不可能才幾天的功夫，就把自己的看家本領給吃透了吧？
會怎麼回答。
否認的話，琴酒不一定會認。
肯定的話……萬一琴酒讓現場展示，那又要怎麼展示？
算了，這傢伙自己說的話，應該自己心裡有數才對。
尹藤鷹不再多想，靜靜觀望。
而後左野也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是，也不是。」
「……」
琴酒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這樣莫名有點賣關子的說法，往往會給人一種，說話的人是一個神秘主義者的感覺。
而眾所周知，琴酒最討厭的，就是特麼的神秘主義者。
果然不是個好鳥嗎。
「說重點。」
既然左野剛才已經這麼說，那就表明核心點的，他能跟尹藤鷹一樣製造傀儡的可能性，基本是不存在了。
因此，琴酒的耐心屬實不多。
左野也看了出來，所以沒有去試著挑逗琴酒的耐心，簡略地概括了一下自己的說法：「他這樣的本事，或許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我教他的東西的基礎上，延伸出了傀儡的部分……這一部分就算是我，因為沒接觸過，也還不能夠完全掌握，但在其餘部分上。」
左野勾起嘴角：「我可比他要強得多。」
「其餘部分？」
琴酒再次皺起眉頭：「比如說？」
「催眠術。」
左野的眼睛微微睜大了那麼一些，終於是不再只是感受著琴酒內心的情緒，而是直接對其進行了控制。
講道理。
不管左野說得再怎麼天花亂墜，錯誤就是錯誤。
這是無法掩蓋的事實。
想要讓琴酒忽略的話，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拿出一定的東西出來。
就像是左野本體馬甲……或者也可以說是黑麥馬甲。
每每能在和這次差不多的情況下，安全度過。
難道還能是因為，左野跟琴酒的交情好的原因不成？
是因為有實力啊。
組織缺人嗎？
不缺。
可更不缺的，還是老鼠跟廢物。
缺的就只有一種人，那就是人才。
因此，左野得讓琴酒知道，自己是人才，不可稀缺的人才。
這樣一來，那點小錯誤，也能算是錯誤？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左野黑狐馬甲的本領，還是儘量有更少人知道的情況下，才能夠更好地發揮出來。
……主要是就在剛才，觸發了讓左野保住臥底身份的任務。
不然的話，左野還真不一定樂意告訴琴酒，
大不了不當這個臥底就是——反正臥底失敗的話，FBI的身份又不可能再給左野撤回去，那就算撤回去了。
對左野而言，又能怎麼的？
而同樣的，能力這一塊，光靠嘴上說的，肯定也是不行的。
得讓琴酒親身體驗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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