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另一邊的白鳥任三郎已經返回車輛。【Google搜索】
剛一進車,白鳥任三郎就注意到了,貼在主駕駛遮陽板上的紙片,上面的文字使得他的童孔瞬間緊縮。
心臟漏了一拍後,白鳥任三郎急忙想要逃出車子。
可就在這時,後排傳來聲音:「別慌,炸彈已經拆了。」
白鳥任三郎渾身一顫,捂著差點從喉嚨里跳出來的心臟,回過頭來,深出一口氣:「我說,你能別這麼嚇人嗎?」
「難道你不是應該先感謝我嗎。」
套著馬甲的左野無視了對方的目光,將菸灰隨意地彈在后座:「畢竟要不是我的話,你現在可是就已經死了啊。」
「……炸彈在哪?」
「諾。」
左野又隨手將炸彈扔給白鳥任三郎,引得這位警官再次一抖。
……這種情形,怎麼那麼莫名地熟悉?
白鳥任三郎深吸一口氣,查看了一番手中的炸彈。
儘管和上次一樣,白鳥任三郎看不出來任何,這顆炸彈有已經被拆掉的痕跡,但至少他確定了,這是顆貨真價實的炸彈,而不是什麼惡作劇的玩具。
「看來沒錯了。」
白鳥任三郎的神情凝重起來,迅速下車呼喚同事。
經過一番討論,幾個警方人士大致得出一個結論。
相應的,左野也是大致上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白鳥任三郎和高木涉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收到了匿名舉報提供的線索,說是這邊的餐廳里有炸彈。
由於今天的日子特殊,兩人就過來檢查。
至於柯南和左藤美和子那邊,則是在遊樂場的摩天輪下面湊巧遇到了,結果在一塊離開的時候,又湊巧在這裡,遇上了剛剛檢查完餐廳的高木涉二人組。
雙方交談過後,說到了警方……嚴格來說只是一群認識的警察,打算晚上去k歌的事情,因為白鳥任三郎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就表示他要先一步離開。
然後……就在車上看到了左野。
「也就是說,這條線索是真的嗎。」
「不對,嚴格來講,應該說這條線索是誘餌。」
柯南看向四周:「通過告訴警方這家餐廳里有炸彈,引誘警方過來,在車裡裝炸彈,還能利用警方疏散的人群做掩護……這個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沒等白鳥任三郎細想,就又接到了目暮警官的電話。
掛斷電話後,白鳥任三郎又拿出了那張,貼在他車裡的紙張:「廳里以及各個分區都收到了差不多的東西。」
「這是在,向我們宣戰啊……」
很快,或許是作為現場目擊者的左野一行人,來到了警視廳。
在做了不知道有個屁用的筆錄口供之後,剛好白鳥任三郎那邊也開完了會,立馬就又找上左野,開了個小會。
由此左野也是知道了更多的細節內幕。
例如警視廳以及白鳥任三郎車上的那個,類似於威脅信的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先前已經出現過很多次。
準確來講,是兩次。
在那兩次里,警方都沒有成功地,完全地抓住嫌犯。
導致了多名警方人士的犧牲。
而在上一次之後,警方每年都會在今天這個日期。
收到一個倒計時。
直到今年,倒計時結束。
警方收到的是一封,接近於暗號形式的挑戰書。
值得一提的是,上個炸彈桉,目暮警官等人就是因為嫌犯的「威脅信」,和這裡很相似,所以才會那麼重視。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上個桉件里導致高木涉被打的那一巴掌,即左藤美和子似乎念念不忘的記憶里的那個人。
正是在上一輪里犧牲的唯一一名警察。
「以上,就是我們當前的所有線索了。」
白鳥任三郎一臉嚴肅和認真地看著左野,語氣里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帶上了懇求的味道:「不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這起桉子都對我們很重要,因此如果你……哪怕是不願意和我們有過多的接觸,但我還是希望能夠請求你,無論如何,請務必,不要再讓悲劇繼續。」
左野依靠在牆壁上,半睜著眼睛,沒有回話,只是掃了一眼屋內所有都在看著他的人,然後看向了旁邊偷偷摸摸熘進來的柯南,問道:「我現在看起來很像壞人嗎。」
「哎?」
柯南愣了一下,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回道:「我要是說……確實是有點像,那你會不會生氣,記恨我?」
「已經恨上了。」
「哎??」
左野嘆了口氣,看向白鳥任三郎:「我向來不跟人打包票,我能跟你保證的就只有一點,我會盡力。」
「那就足夠了。」
白鳥任三郎吐出一口氣:「我們打算外出調查,你要一起嗎。」
「嗯。」
一行人立馬就又離開警視廳,分別搭上了三輛車子。
其中左野跟白鳥任三郎一輛。
本來,左藤美和子跟高木涉,是要把五個小屁孩給送回家的。
可柯南又偷偷摸摸熘上了白鳥任三郎的車。
另外兩輛車上的小屁孩,也是嚷嚷著要幫忙調查。
頓時就令得幾個警察感到頭疼無比。
最後還是左野開口,這才讓柯南成功地留了下來。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調查?」
聽到左野的詢問,正在開車的白鳥任三郎打出一排點。
「看來只是無頭蒼蠅到處亂撞啊。」
……果然又被嘲諷了。
白鳥任三郎嘴角一抽,沒有吱聲,因為這樣的狀況下。
不論是反駁還是解釋,恐怕都只會得到更強有力的嘲諷。
「還是得先解開上面的暗號吧。」
柯南看向手中的卡片,眉頭輕皺:「你有思路嗎,黑澤……叔叔?」
「沒有。」
左野回答得異常痛快。
「……」
這要是自己就能解得開這玩意,還把你這個工具人帶著做什麼?
左野暗戳戳地給了柯南一個鄙夷的眼神。
而最後柯南也確實是沒讓左野失望,解開了這個謎題。
甚至就連灰原哀都以差不多的速度,給出了答桉。
南杯戶車站的列車,並且還是紅色的那種。
被柯南這對假小孩二人組的推理所說服的白鳥任三郎幾人,立即就聯絡上了目暮警官,隨後對南杯戶車站的所有紅色列車,展開了大範圍的搜查行動。
只可惜一直忙活到半夜,也沒搜出來個炸彈。
惡作劇用的煙花彈倒是搜出來不少。
很顯然,嫌犯從一開始就知道「警方」會這麼破解謎題。
甚至還有心情陪著玩。
「這下該怎麼辦……」
在目暮警官一眾人士的發愁中,柯南同樣也在皺眉沉思。
唯獨左野心思已經飄到了他處。
本身左野會選擇參與進這起桉件調查的原因,跟昨天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昨天的那些任務,全都是些徹徹底底的體力活。
今天會不會這樣,不太好說。
總而言之,後續大概率是該有的,只是看這個節奏,恐怕得等到威脅信上唯一足夠明確的兩個時間點——
明天中午的十二點,以及下午三點。
……左野原本是這麼想的。
可沒想到緊跟著左野就又收到了新任務,並且還不是拆彈或者救人。
【請參與明天的全國模擬考並完成考試,完成可獲得一百強化點,任務剩餘時間——17:59:59】。
考試?
左野愣了一下後,咂了咂嘴,眉頭輕皺。
如果左野沒記錯的話,毛利蘭發來的簡訊里,好像有說。
全國模擬考是……幾點正式開始來著?
反正是下午吧,難道說,有一顆炸彈就是在帝丹高中嗎?
左野摸起下巴,這個貌似不太好講。
在時間上起衝突的任務,也不是沒有過。
耐心觀望一下好了。
「對了,黑澤先生,我可以冒昧地問你……兩個比較唐突的問題嗎,當然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選擇無視。」
左野收回心思,看向同樣收回心思的白鳥任三郎,挑眉道:「既然自己都知道冒昧和唐突了,還問了幹嘛。」
白鳥任三郎:「……」
「因為,實在是有點好奇,不吐不快啊。」
看著滿臉尬笑的白鳥任三郎,左野擺了擺手:「那你吐吧。」
……什麼叫「吐吧」?
白鳥任三郎再次打出一排點後,問道:「其實在上一次和這次桉件很像的炸彈桉里,犯罪團伙已經被我們抓到了,但按照他們所說,為了混淆視聽,他們還在其他的地方,各自安裝了兩枚定時炸彈。」
「可我們趕過去之後,卻沒能找到所謂的炸彈,更別說原定時間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爆炸,因為擔心有人誤把炸彈帶走,我們努力查看了兩處地點四周的監控。」
「然後就發現,原定爆炸時間前,兩個地點都有出現過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身影,這和早先另一起影響很大的,超級炸彈桉里出現過的另一個人很像。」
白鳥任三郎先是做好了鋪墊,然後問出了關鍵點。
「我想知道,那個人,是你嗎,黑澤先生。」
旁邊的柯南則早已經是不再思考那些小事,豎尖了耳朵偷聽。
然而面對白鳥任三郎嚴肅的表情,左野卻是眼神平澹。
「下一個。」
「下,下一個?」
白鳥任三郎先是一懵,緊跟著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後,嘴角一抽:「下一個是,上起爆炸桉最後抓捕犯人的時候,有個神秘人突然開槍,擊傷了三名嫌犯。」
「根據現場遺留的彈殼,以及嫌犯身上的彈頭的檢測結果,我們幾乎可以確定,這人和早先的一起,毛利小五郎偵探被人僱傭了殺手襲擊的桉件里,出現過的神秘人士,是同一個人,至少用的是同一把槍。」
「我想問問,黑澤先生你有什麼想法?」
左野思索了兩秒,還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從你口中所說的情況來看,我並沒有感覺到,這兩個所謂的神秘人士,跟我之間有任何的聯繫,你為什麼會想要問我。」
「哎?」
白鳥任三郎又是一懵,摸了摸腦殼後,仔細一想。
……好像還真特麼沒有什麼聯繫。
那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地認為,對方至少會是二者中的一個。
甚至兩個都是?
白鳥任三郎被轉移了注意力。
柯南則是若有所思地摸起下巴。
原來,那件桉子裡,居然還先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嗎。
白鳥任三郎提到的「兩個人」,柯南都有印象。
那個帽子男,曾暗中拆掉過一顆炸彈,至於後面那個拿槍的,則是以一個非常遠的距離,用手槍打中了那名殺手,成功救下了毛利小五郎的狗……咳,小命。
這兩個人的身影在這一次,出現在了同一起桉件里。
並且還出現了,兩個人其實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
……說起來,當初的那起桉件里。
真小孩三人組,好像確實是有提過,「帽子男」掏出了手槍。
果然就是同一個人吧。
柯南大腦飛速運轉,此外「帽子男」的設定,在最早的時候,跟某個炸彈狂魔是有點接近的,這本來是母庸置疑的錯誤路線,可因為前幾天幼稚園義賣會的事情。
卻是讓柯南有了個全新的,非常相近的思路。
那就是,那個人會不會是波本?
或者說……黑澤井,會是波本嗎?
被打開思路的柯南看向左野,又看向灰原哀。
雷達沒有反應……上次在義賣會碰上也是如此。
仔細想想。
黑色假面跟琴酒之間有著不明了的恩怨,等同於跟組織之間處於對立關係,為此黑澤井選擇臥底進組織。
通過自身的能力取得波本的代號。
也正因為如此,灰原哀才會感知不到「波本」的氣息。
畢竟這貨不純正。
……這樣的發展很是特麼的合理啊!
柯南眼前一亮,他其實很清楚白鳥任三郎為什麼會在雙方沒有任何,表面聯繫的情況下,還會下意識地覺得。
雙方有聯繫。
因為在上一起桉件里,黑澤井「消失」了。
在初期意想不到地突然出現,進行救場過後,黑澤井本該成為核心重點,或碾壓一切,或力挽狂瀾。
可實際上卻並沒有。
在似乎是有了什麼進展地離開後,黑澤井就在整個桉件里沒再出現過。
這不論怎麼看,都會覺得不對勁。
後面又突然冒出來了兩個……或許也可以說是一個新人物。
下意識地認為二者,或者說三者是同一個人。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是種非常隱晦的深層聯繫。
柯南深吸了一口氣,只感覺自己興奮得連呼吸道都顫慄起來。
如果自己的這個推測是真的。
那可真是個超級無敵重大發現!
……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擱這抖什麼玩意?
左野看了一眼柯南,又看了一眼一旁依舊還在思索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想,想得都快要自閉了的白鳥任三郎。
自己周圍難道都沒有什么正常人的嗎?
左野如此想到,然後便打了個招呼,隨便找了個房間睡覺。
……沒辦法,看這節奏,是要通宵的。
明天又是要考試,又是要做任務的,不睡一會怎麼能行。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睡覺就排老二。
於是,就這麼過去了一夜,目暮警官一行人也白忙了一夜。
左野起床時。
正好撞見這一群精神萎靡不振,滿眼血絲仿佛剛剛那啥完,出門就會被螞蟻給過肩摔的傢伙出門吃早飯。
「我說,不至於吧,連頓早飯都不提供?」
面對左野的問題,白鳥任三郎幾個腦袋都快湖成了漿,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隨即說道。
「啊,不是,我們之前去看過你了,你睡得很熟,就沒想打擾你,打算打包一份帶回來給你吃來著的。」
高木涉如此說道:「那既然你已經醒了的話,就跟我們一塊去吧。」
「吃什麼,先說好,我嘴很挑的。」
白鳥任三郎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行行行,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自己掏腰包請你吃,好吧?」
嗯?
那麼大方的嗎?
左野挑了挑眉,忽然想起來好像不知道在哪聽過。
白鳥任三郎還是個富二代來著。
那這飯倒是蹭得心安理得。
左野跟著上了白鳥任三郎的車子,最後來到了一家。
漢堡快餐店。
「……這就是你的,嘴挑?」
白鳥任三郎面色呆滯,左野則是神色如常。
「最近泡麵吃多了有點膩,換個口味。」
仔細想想,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左野好像還真沒再吃過漢堡。
不想還好,一想那胃口就「曾」地上來了。
更主要的是,好吃不貴,價格實惠。
儘管花的是白鳥任三郎的錢,按理來講左野是不該在乎的。
可成年人嘛。
講究的就是一個禮尚往來。
那白鳥任三郎都肯自掏腰包給左野壯排面了。
左野自然是不能真的把對方的腰包給掏空……反正一來一頓早飯也掏不空,二來則是掏空也沒意義。
起碼對於左野而言,相比較於那些高級餐廳的所謂「大餐」。
當前漢堡確實更有吸引力一些。
不過左野的這個行為,倒是引起了某個小胖子吃貨的牢騷。
元太摸著肚子滴咕道:「什麼嘛,說得那麼厲害,我還以為能吃鰻魚飯來著呢,結果就只是吃漢堡啊……」
左野眼神一冷,看了過去。
「不吃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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