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琴酒打斷了尹藤鷹,冷笑著嘲諷道:「成年人的世界可是只有利益,沒有所謂的朋友情誼的小子。【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不要太天真了。」
……說實話,如果是放在其他人身上的話,琴酒大概早就已經掏出手槍,一槍送走對方了,區區一個外圍成員,哪裡值得幾個幹部成員特地為其跑上一趟。
還有這麼多的廢話?
要知道可不是每個外圍成員。
都能夠享受到跟左野一樣的待遇的。
當然也正是因為尹藤鷹是左野的手下,琴酒才會願意給那麼一點面子,親自跑上一趟,而不是直接丟掉。
然而對於琴酒的「嘲諷」,尹藤鷹卻是澹笑一聲說道:「凡是總有例外的嘛,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些真正的朋友,只要耐心去找,去聊,他們甚至可以為我付出生命。」
沒等琴酒再開口,尹藤鷹的眼神就又冷了下來:「如果這樣說,琴酒大人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的話,那我現在就大可以把我的朋友叫過來,然後……讓他親手自殺在你面前,以此來證明,我並沒有說謊。」
一聽這話,在場包括左野在內的三人都是一愣。
這傢伙,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讓人過來自殺?
神經病吧這是。
哪個腦殘會按照他的話去做……這丫的該不會真是犯病了吧?
左野眉頭一挑,他都快忘了,這丫的特麼也是個神經病,嗯?
自己為什麼要用個「也」字?
「那你就試試好了。」
結果琴酒居然也同意了……大概是好奇尹藤鷹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其實左野也挺好奇。
只是左野會好奇,是因為他清楚尹藤鷹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所以這話有一定的概率不是假的。
那琴酒為什麼會對這種荒謬的事情,抱有期望?
左野胡思亂想著,空氣一時陷入了寂靜,沒有人說話。
直到好一會後,幾個人同時抵達。
左野回神看去,卻發現那幾人全部都神情麻木,眼神漠然,仿佛什麼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任人操縱。
正當尹藤鷹準備開口的時候,左野卻突然抬手示意暫停,然後走到了其中一人的跟前,上下打量過後,瞬間拔出了對方腰間的匕首,反手刺向其眼睛。
最終,匕首的刀尖停留在了,距離其童孔只剩零點一厘米的位置,哪怕對方只是輕輕顫抖一下,都很有可能會被刺瞎眼睛,可對方卻並沒有,甚至連童孔的微顫或是收縮放大都沒有,完全的靜止,一動不動。
左野眯了眯眼,收回匕首,看向琴酒:「這樣的傀儡,要他自殺的話,應該確實是連猶豫都不會猶豫。」
琴酒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尹藤鷹:「催眠術?」
「不,這可不是催眠。」
「催眠或許可以控制一個人的行為,但絕對不可能會改變一個人的意志,差別還是很大的,我是真心實意跟他們交朋友的,正所謂,真心換真心嘛。」
尹藤鷹笑道:「我對他們好,他們自然也就會對我好,大家互相幫助,一起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而已。」
……屁的交朋友,這分明就是給洗腦了吧?
左野暗中撇嘴,卻也沒有攪合,而是把匕首插了回去,提議道:「不如這樣好了,把這些人全部收入外圍成員,只是實際上由尹藤鷹負責統一管理,這樣就算後面再讓他們去做任務,也就沒問題了。」
琴酒沉思幾秒,接受了這個方案:「可以。」
「那行了,就這樣吧。」
到了這裡,事情應該也就算是過去了。
可在轉過頭來後,左野又向尹藤鷹問道:「你是在哪交的這些朋友?」
尹藤鷹微微一笑。
「是在米花綜合醫院精神科。」
果然。
左野又看了一眼剛才那個差點被他捅死的男人。
在看到這傢伙的第一眼的時候,左野就覺得眼熟。
後來仔細一想。
可不就是早先左野在米花綜合醫院精神科住院時的病友?
由此左野也對尹藤鷹的真實本領,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這傢伙,是故意入住精神科……當然也可能是碰巧,但他確實是挑選出了合適的傀儡,或者說具備傀儡「資質」的目標,經過洗腦後,收服到了手下。
為尹藤鷹所用。
這種事情聽起來有些扯澹。
可很柯學。
有意思。
……不過這麼看來的話,這傢伙刻意接近自己——即明面上的左野真一郎,難道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也給洗腦,然後就跟收服寶可夢一樣,把自己給收服了?
在這傢伙眼裡,自己也具備成為傀儡的潛質嗎。
左野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這裡所說的「潛質」,可不是在說能力上的強弱,能夠成為多厲害的傀儡。
而是在指,「是否能夠成為傀儡」。
畢竟這麼聽話的傀儡,哪怕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擅長的弱雞,也還是很有用的,就如同所謂的「死士」一樣。
不論是在哪方面,都能發揮出一定的作用。
就像那個被左野認出來的病人,就沒聽說過這傢伙有什麼本領,只不過是一個從很久以前就已經住院的「廢人」。
可尹藤鷹還是收下了他。
是尹藤鷹不想挑嗎?
不,只是沒得挑而已。
所以這個潛質,到底是怎麼判斷的,精神病是基礎的標準嗎,還說是只是精神病更據優勢,另外「洗腦」。
又是怎麼個洗法?
……一般而言,提到「洗腦」二字,人們都會聯想到傳銷的存在。
可那玩意雖然也確實能夠說得上是洗腦,但絕對達不到尹藤鷹的程度,頂天了也就是讓人的觀念發生扭曲。
人的情緒依舊存在,不可能說讓他去死他就會去死。
跟傀儡這一存在更是相差極遠。
這玩意可比黑羽快斗和貝爾摩德那兩個傢伙的易容術,還要好用多了啊,真想看看能不能掏出來學會。
而就在左野下意識思索,尹藤鷹帶著隊伍離開的時候,一旁的琴酒二人組,眼神卻是有點不太對勁。
……尹藤鷹剛才,是不是說了米花綜合醫院精神科來著?
一個很耳熟的地方,嗯,左野早先好像在那塊住院來著。
這特麼算是怎麼個意思?
尹藤鷹,跟左野還是病友??
琴酒沒有任何猶豫,選擇了直接開口詢問,接著自然是得到了左野肯定的回答。
由此琴酒便確定了兩點。
一,尹藤鷹有病。
二,尹藤鷹帶進來的那幾個人也有病。
嗯,這下好了,原本組織里的精神病還就只有左野一個。
現在有一堆了。
哈……神經病吧!?
這特麼是什麼離譜的發展?
琴酒的呼吸一滯,講道理,原本他對於原本尹藤鷹口中的「傀儡」一說,是抱著非常大的懷疑態度的。
只是看左野並沒有直接否決,貌似是對尹藤鷹有那麼一點點的「信心」或者說期待,琴酒也就多了點耐心等待結果。
結果尹藤鷹並沒有撒謊。
這自然算得上是好事的。
因為一來尹藤鷹的「問題」,就能算是過去了,二來則是對方的能力得以體現,操控傀儡的恐怖能力,甚至比貝爾摩德的易容術還具備潛力,琴酒幾乎可以認定。
只要那傢伙不作死,那麼未來組織的幹部成員中,就必將有其一席之地,所以左野的提議才會那麼容易地被接受。
可琴酒就是沒有想到,尹藤鷹特麼的腦子有病,更沒有想到,那貨帶進組織的幾個傢伙也特麼腦子有病。
自家的組織。
可不是什麼專門收納精神病人的精神病院啊!
「你可從來沒跟我說過,尹藤鷹的腦子有病。」
面對琴酒隱隱帶有質問的語氣,左野奇怪道:「這還需要我來說嗎,在他入職之前,組織不是應該先對他進行背調,確定他不會是老鼠嗎,這一點很容易查到吧?」
聽到左野語氣中的納悶,琴酒的呼吸變得更加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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