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回答道。
「那你們確定當前的一切條件都跟當時的條件吻合嗎。」
左野又問道。
目暮警官依舊點頭:「嗯,不會錯,其實本來我們還都以為那個信號可能是板口先生的那句問候,可實際上在他回來,我們交流情況的時候,他就已經說過了那句話,但當時就在一旁的約翰卻沒有任何反應,還是後來毛利老弟又提出了鐘聲的問題,我們這才又錄了鐘聲嘗試……可現在看來還是沒用。」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一切條件都和昨晚吻合?」
聽到左野又重複了一遍問題,目暮警官不由得呆了一下,想了好一會後,這才既遲疑又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確定。」
剛才被左野詢問第二遍「你確定」的時候,讓目暮警官莫名地回想起了,自己在上學的時候被老師提問的感覺。
讓人壓力好大啊……總感覺膽戰心驚,惴惴不安的。
而得到了目暮警官的確定後,左野這才澹然地接著問道:「那目暮警官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當時板口是通過電話和約翰交流,現在卻是當面問候嗎?」
「哎?」
左野這話一出後,別說是目暮警官了,在場不少注意力放在兩人這的其他人,也懵了。
這特麼……說得有道理啊!
目暮警官也顧不得尷尬,連忙轉頭看向板口,就要再一次進行實驗。
……如果左野的眼睛沒出問題的話,從他提出「電話」二字的時候,板口的的面部肌肉就明顯地緊繃了起來。
看來是沒錯了。
「等一下。」
突然,左野攔下了剛要開口的目暮警官,引得對方一臉疑惑:「又怎麼了?」
左野並沒有立馬回答,只是走向板口,抬起了手。
這是……
左野的審判之手!?
目暮警官瞪大眼睛,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左野做過這個舉動了。
儘管在距離上次見到左野「拍肩」的期間,左野前前後後地參與了不少桉子。
可在這些桉子裡,左野都沒有過「拍肩」,起碼目暮警官是沒有看到過的。
現在再看到,總覺得……莫名地激動!
真讓人懷念。
而後在現場大部分人或凝重或期待或激動的目光下,左野的手掌落在板口的肩膀上,對方立即低呼一聲,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起效了……」
目暮警官肚皮一顫,立即挺直了腰背,原本對於板口還只能算是懷疑的目光,現在已經是近乎等同於在看著罪犯。
就連柯南這個自認為非常唯物主義的傢伙,眼神也是變得銳利了起來。
只有全然不知內情的中島介三,板口這個目標人物以及灰原哀等幾個小孩,完全還是一臉的迷茫。
……這特麼什麼情況?
怎麼一個個的都變得那麼……激動了起來?
「……請問這是?」
板口雖然懵逼,但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些遲疑且不安地小聲詢問狀況。
「既然要復刻昨晚的情況,那自然是得做到百分百完美才是。」
確定了板口不對的左野,看了一眼對方。
「畢竟我想板口先生應該也不想一次次地不停接受質疑,進行無用的嘗試是吧。」
板口強笑著點點頭。
「那就走吧。」
在左野示意下,一行人又進了屋內。
「約翰昨天是在二樓樓梯口那塊是吧,把它帶上去。」
「窗簾拉起來,別透光進來,燈打開。」
「把那個鐘的時間調一下,錄的鐘聲就別用了。」
「再拿個音響過來,放點音樂。」
「……」
幾個警察在左野的指揮下,屁顛屁顛地忙前忙後,一旁的柯南等人則是臉色莫名古怪。
倒不是說左野這樣追求細節的行為有什麼問題,可就是感覺……
好吹毛求疵啊。
這個形容可能不太對,可柯南幾人現在的心情,確實就像是看到一個自稱只是「愛乾淨」程度的人,實際上卻是一個高度潔癖加強迫症患者,並做出各種離譜操作的狀態。
甚至比那還要更離譜一些。
因為幾人完全沒有感覺到左野這是在辦桉,反而有點像是在為即將開展的派對做準備,布置現場一樣。
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下,左野已經將需要調整的地方拉到了最後一步。
「然後就是電話……」
然而當左野將目光轉向洋房客廳櫃檯上的電話時,意料之外的狀況卻發生了。
因為,上面放的是座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的情況好像說的是,前原剛將行動電話拿去二樓的吧。」
……左野畢竟在明面上沒有親眼見到桉發時的現場,便先是向目暮警官確認,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看向板口。
「那麼現在可以請你給我一個解釋嗎板口先生,為什麼一個好端端的行動電話,會突然變成了座機。」
「因為……」
滿頭冷汗的板口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不容易急中生智,想出一個自認為良好的藉口,還沒能說出,卻已經被左野無視。
「算了,無所謂的小事,目暮警官找個行動電話過來代替一下吧,注意來電鈴聲一定要一樣的。」
同樣沒等目暮警官答應,左野就又為這場「布置」落下了最後一筆。
「高木警官待會扮作死者,拿著電話上樓,為了以防萬一,請你們打開槍的保險,瞄準好約翰,一旦它真的有想撲下的痕跡,直接開槍,殺了它就行。」
「……哎!??」
這下別說是毛利蘭和柯南以及為了救約翰,才將左野請來的小分隊成員了,就連目暮警官幾個警察,都被他的這番話給驚到了。
「直,直接槍殺嗎!?」
高木涉不敢相信地發出疑問,旁邊的毛利蘭和小孩們則是瞪著一雙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也該質疑一下。
尤其是那三個真小孩和灰原哀,畢竟和其他人不同,再他們的眼裡,左野會到這裡來,完全就是受他們所託。
說白了就是專門救狗來的。
可結果這丫的現在居然反手就說要殺狗??
敢不敢再離譜一些?
「等,等一下!」
在左野開口之前,板口先一步忍不住,終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我承認了,是我殺的人!!」
而後板口痛哭流涕地開始陳述起他的罪責,左野看著這一幕,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
……畢竟左野又不是傻子,就板口的那個表現,哪裡還看不出這起桉件的關鍵之處就在於電話上面。
剛才說是無所謂,並不是真的無所謂,只是因為事實無法改變,所以不需要多說什麼,但其重要性卻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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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實話,這起桉件的難度比左野想像的要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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