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傢伙貌似就是最麻煩的那一個問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啊?」
正想對自己狗頭被搓一事發聲的柯南,聽到這話後頓時懵在了那,沒能理解左野是什麼意思。
……地上的白井光雄眼中除了痛苦和恐懼以外,還帶著些許瘋狂與仇恨。
沒錯,這就是白井光雄的計劃,最後的報復。
作為一名在米花綜合醫院工作了十幾年的老醫生,白井光雄當然知道在精神科這裡,還關押著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凶神。
如果把這傢伙給放出來,今天晚上無疑會死很多人。
甚至就連放對方出來的自己,多半也會被殺。
可這又怎樣?
只要能把這傢伙放出來,那麼不論是那個煩人的精神病,還是礙事的淺井成實,就都將必死無疑!
反正自己也沒希望了,還不如就一起死了。
大家一塊死,同歸於盡,誰也別想活!
淺井成實這小娘們甚至剛才還「救」了自己?
呵,別在這裡裝什麼大度了!
假慈悲!
等死吧就!
與此同時,還沒等柯南對左野的那句話細問,寸頭男人就已經將目標轉變為了打斷他的淺井成實。
二十來米的距離,好似只是一個字的功夫就已經跨越,滿是血絲的雙眼讓人不敢直視。
淺井成實主動迎上,和男人交手了兩個回合。
然後就被一腳橫踢在格擋的手臂上,瞬間起飛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個畫面,貌似有點熟悉。
左野歪了下脖子,替代淺井成實上陣。
只是左野甩出的兩錘,都被寸頭男人給輕易躲開,反倒是被對方給反手一刀,劃開了胸口處的病服。
後退了兩步,左野扯了扯病服上的豁口,額頭上爆出一根青筋,將正義之錘扔給了柯南:「馬勒戈壁,這玩意壞了可是要賠的啊,你特麼有錢嗎?」
寸頭男人哪裡還能與人正常交流,二話不說立馬就又沖了上來。
左野眼神一冷,跟著迎上。
身體左傾躲開下劃短刀,左野抬腳踩住寸頭男人準備甩出的左腿膝蓋,強行中止了對方的這波攻擊,同時左拳勐地刺出,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可這種程度的攻擊,壓根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寸頭男人很快就跟上了第二波攻擊。
而左野依舊還是用著相同的打法,每次都卡住對方即便是瘋了,也刻在了骨子裡的起手動作前,先一步抵住對方的關鍵發力部位,使得對方根本用不上力。
算是完全鉗制住對方。
這樣的打法,是琴酒教給左野的。
一般也就只有在雙方距離極近,且一者的……靈活屬性具備很大優勢的情況下,才能夠打得出來。
講究的就是對時機的把握。
當然,對於那些近戰經驗豐富的老手來說,採取這樣的打法策略互相纏鬥,也算是常事,只是很難打出左野這樣誇張的效果。
再當然,左野這就是純靠外掛而已。
並且這寸頭男人現在腦子也不清醒,很多攻擊都是純粹依靠本能,完全沒有章法,更不知道怎麼去應對左野的打法,所以才會使得效果看起來特別明顯。
在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淺井成實,以及柯南略有些呆滯的目光下,左野和寸頭男人「粘」了將近一分鐘。
期間寸頭男人的一切攻擊,不是被躲過,就是被強行中止。
至於為什麼不格擋。
當左野特麼傻啊,就這傢伙剛才表現出來的爆發屬性來看,他要是敢試著去擋,下一秒就會跟之前的淺井成實一樣,被掛在牆上。
而除此以外,左野也是在不停地攻擊男人。
儘管因為雙方距離太近,且左野需要關注的地方太多,大多數攻擊都不能盡到全力,但只要招招往要害打,數量一累計起來,不怕寸頭男人會不倒。
一次勾拳接肘刀過後,寸頭男人往後退了兩步,腦袋一陣陣眩暈,左野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對方拉開距離或是喘氣的機會。
直到將對方一路打到了角落位置,左野這才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撿起地上的短刀,有些氣喘地自主往後拉開了一點距離。
這丫的,還挺能扛啊。
左野從柯南手裡拿起正義之錘,擦了擦頭上的汗,下巴微揚俯視著寸頭男人:「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會打。」
沒等男人開口——雖然他也不可能開口,左野就又繼續口嗨道:「你會打有個屁用啊,出來混,靠的是背景,靠的是勢力!」
說著,左野一榔頭狠狠敲在了旁邊的牆上:「都特麼給老子出來幹活了!」
在抖了一下的柯南和淺井成實有些毛骨悚然的視線下,走廊兩邊的病房門都是「咯吱」推開,昏暗的房間裡,走出一道接著一道穿著病服的精神病人。
「下手有點分寸,別把人搞死了。」
「是!」
烏烏泱泱將走廊堵得是水泄不通的幾十個精神病人,齊齊應了一聲後,湧向了角落裡的寸頭男人和白井光雄。
……白井光雄當前的戰鬥力幾乎為零,而那個寸頭男人強歸強,但被左野亂捶一通,再加上手裡也沒刀,戰鬥力自然不可能比得過幾十個人。
兩個人幾乎是瞬間便被吞沒。
一旁的淺井成實看這一幕,不由得有些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淺井成實很想說,就寸頭男人現在的那個狀態,就算是光靠自己也能打贏,沒必要把動靜鬧得這麼大。
可聯想到左野剛才分明還有體力,卻依舊還是選擇了收手叫人,淺井成實就又覺得自己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至於柯南。
則是已經麻了。
今晚的事情,要素實在過多,柯南根本就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吐槽。
比如左野是怎麼察覺到不對跑出來的,比如淺井成實是怎麼會在這的,再比如白井光雄身上的傷是不是淺井成實弄出來的,還比如左野空手戰鬥力怎麼會變得那麼強等等。
當然最直觀的還是眼前的這一幕。
不知為何,這個畫面總讓柯南聯想到了帶著黑色死神們的黑死。
……話說左野貌似住進來才幾天功夫吧,怎麼就成這精神科的扛把子了呢??
不能理解。
理解不能。
柯南渾渾噩噩地站在那。
直到半分鐘後,左野三人身後傳來呼喊聲,扭頭看去,發現正是帶隊趕到的目暮警官,這才叫了停。
……
「所以說,今晚是左野老弟先察覺到不對,出去見義勇為,然後淺井醫生半路遇上,又見義勇為,但還是讓白井光雄跑了,甚至還把那傢伙給放了出來,最終這些病人們……出來見義勇為?」
「嗯。」
看到左野點頭,目暮警官沉默著掃了一眼這坐滿了一走廊的人,以及一旁牆角鼻青臉腫差點沒送醫院的兩人。
……不對,這裡就是醫院,壓根就不需要送。
還是不對,自己現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麼用?
目暮警官甩了甩腦袋,有些發愁地看著左野:「左野老弟啊,不是我為難你啊,今天的這件事,從頭到尾可都是建立在你一個人的口供上面。」
「我們也已經勘查過了兇殺現場,雖然有很多細節和你說的確實一樣,但白井光雄除了有嫌疑以外,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他是兇手的啊……」
目暮警官的聲音不大,但也不算小,起碼左野兩邊的淺井成實,毛利小五郎,以及柯南都能夠聽得到。
而三人其實也都明白目暮警官這話背後的意思——
左野是個……精神病,口供在法庭上很難成立,這一切建立在他的口供基礎上的存在,也很難具備效力。
換句話說,就是很難給白井光雄定罪,反而還有可能會把左野,乃至於是淺井成實以及那些精神病人給拖下水。
雖然三人,甚至是目暮警官都是願意相信左野的,但律法不會因為個人感情觀感而改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這下,怕是要麻煩了……
然而面對目暮警官的這番話,左野是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終於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不是,我說,雖然當前我確實是被認為有精神病,但這特麼又不是腦子有病。」
「退一萬步講,瘋子又特麼不是傻子。」
「既然當時沒有發現什麼決定性證據,那我特麼還能不知道要自己留證據的?」
看著左野鄙夷的眼神,包括目暮警官的四人同時豆豆眼。
「哎????」
「原來你留證據了啊???」
四人震驚地發出疑問,使得左野的臉不自覺黑了下來。
好傢夥,原來在這幾個傢伙眼裡,自己還真特麼是個傻子了??
吐出一口氣後,左野面無表情地發了一條簡訊給目暮警官,然後擺手返回自己的病房。
「除了獎金以外,別忘記幫我申請這件病服的錢,我這可是見義勇為,你們不能讓正義使者心寒。」
幾人看了一眼左野的背影,然後又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湊到了掏出手機來的目暮警官旁邊。
打開信息,裡面是一段視頻,視頻畫面里正是倒在地上的江藤勝利,以及正拉起江藤勝利的屍體做捅人狀的白井光雄。
左野居然錄像了啊,還真是……有夠澹定的。
……不過這麼一來,倒是確實能夠當作鐵證使用。
就是這個時間點……?
毛利小五郎忽然一把奪過手機,然後眼睜睜看著白井光雄拿著木棒躲在門後,再然後「自己」也躲到了角落,真正的自己一瘸一拐跑來,進入房間……
視頻戛然而止,恰到好處。
「特麼的,這小子居然就眼睜睜看著我踏進兇手的陷阱然後被打昏!?」
毛利小五郎五官都快扭在了一起,咬牙切齒地喊了起來。
淺井成實頭上流下冷汗:「或許……是左野他看出了白井光雄是想嫁禍給你,必然不會下死手,所以才沒有提前插手吧。」
……好吧其實這話淺井成實自己也不信。
畢竟今晚這件事可是原本在淺井成實剛出手那會,就能夠直接結束的,也是左野非要瞎幾把搞才鬧了後面那出。
對此,淺井成實也只能評價——
左野這院住得是真特麼不虧啊……
「你放屁,那萬一出了什麼意外,白井光雄下死手了呢,真要是變成這樣,這小子就只是失了個誤,我特麼可是連命都沒了啊!
」
「再說了,就算一切如他所料,那我特麼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挨這一棒子幹嘛啊,萬一給我這名偵探的腦袋打出點問題來了,這小子能負責嘛!?」
「我要跟他單挑,我今天非得弄死他不可!
」
炸毛了的毛利小五郎,甚至連淺井成實這個「美少女」的面子都不給了,不停嚷嚷著要去找左野決鬥。
也就是毛利小五郎現在只有……嗯,一條腿,柯南才能攔得住,不然要真讓他給跑了過去,以自己今晚所見到的左野的戰鬥力,怕不是另一條腿也得沒。
除此之外……
柯南用餘光觀察著那些神色已經有些不善的精神病人,頭上不自覺爬滿了冷汗。
你丫的確定左野會跟你單挑!?
……
左野得病入院的事情,除了少數人以外,並沒有太多人知曉,主要是那些記者報社們,就算是得到了這個消息,也不敢報導。
可左野在入院後所……破的兩件桉子,報紙上都是有提的。
因此在第二天白井光雄的事件上了報紙後,琴酒就又給左野來了電話。
……這次倒不是有什麼疑問。
琴酒只是友好地提醒了左野一下,他當前的處境並不算好,應該低調做人,不該去做什麼冒險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嫌棄左野,又一次不能幫組織做事,卻能做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明明安室透比自己會摸多了,怎麼就只說自己?
左野一邊心中撇嘴一邊敷衍地應是,閒得無聊還拉著琴酒東說西說地亂聊了一通,最後在十分鐘後被不耐煩的琴酒無情掛斷。
而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
琴酒這樣的對待無疑是不公平的,左野覺得有必要靠自己找回場子,那就下次再遇上安室透的話,繼續投訴好了。
……左野也不擔心會碰不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跟安室透有一種奇妙的緣分,經常會在對方……嗯,幹活的時候遇上。
不過至此,已經是左野入住精神科的第六天,距離七天的任務時限,也已經只剩下不足三十個小時的時間。
貌似是時候該考慮一下,出院的事情了。
「該吃藥了!」
時間來到第七天,左野的住院任務時限就只剩下十來個小時。
因為晚飯時間已經過去,幾個護士立馬組織著精神病人們開始吃藥。
在護士的監督下,左野把藥塞進嘴裡,灌了口水,咽下之後又張開嘴,讓護士知道自己已經真正地吃下了藥。
護士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好似幼兒園老師對待幼兒園小孩一樣摸了摸左野的腦袋,誇獎了一句「不錯,真聽話」,然後轉身離去。
左野面無表情地看著護士的背影,反手從袖子裡掏出了那顆膠囊,扔給了一旁的尹藤鷹。
……廢話,左野當然是不可能吃藥的。
先不說那精神病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左野也感覺自己現在的思路沒什麼問題,根本就沒必要瞎折騰。
畢竟是藥三分毒,鬼知道這折騰到最後,是不是反而還給折騰出了什麼大病出來。
尹藤鷹接住膠囊,塞進口袋——左野其實並沒有正常吃藥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這些藥物,也是由他來處理的。
米花綜合醫院對這群精神病人的態度很嚴格,尤其是對於「治療」方面。
每日有規定好的吃喝玩樂時間,一日三餐營養均衡,甚至還有鍛鍊的要求,當然這些都是輔助治療,最為重要的還是藥物。
因此凡是到了用藥時間,護士都必須盯著病人吃藥。
儘管左野能夠利用一點點手法避開,但藥物要是隨便亂丟被看到了,可是很容易就被順藤摸瓜找上來的。
真要是那樣的話,恐怕以後左野就會被捏著嘴巴灌藥了。
不過在這之外,醫院倒是也儘可能地給了病人們最大程度的自由。
起碼沒有安裝監控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不然才是真的麻煩。
「話說師父啊,我最近聽到了一個八卦消息,你有沒有興趣了解啊。」
正思考著該怎麼離開這的左野,心不在焉地掃了一眼尹藤鷹:「嗯?」
「聽說從前段時間開始,就經常會有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兔子面具的傢伙在夜裡行俠仗義,弄了不少的犯罪者,偏偏這些傢伙雖然身上被捅了很多刀,卻都不算重。」
尹藤鷹盤坐在左野旁邊,言語間的想法已經清晰明了。
「和昨天夜裡的那個女醫生,好像挺像的啊。」
時間點對得上,能力雖然不算特別強,但也不算差,尤其是特徵對得上,動機更是不用多說。
……這大概就是淺井成實所選擇的,贖罪方式吧。
當然,這更深一些的東西,除了淺井成實本人以外,或許就只有左野一人知曉。
「你想表達什麼。」
看著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神色的左野,尹藤鷹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感覺挺稀奇的,一個女醫生,背地裡居然是一個正義使者,還拿到了白色死神這麼個外號。」
聽到這,左野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的詫異……以及無語。
這特麼什麼鬼?
白色死神???
這是哪個沙凋取的外號?
中二也就算了,偏偏還那麼對仗,該不會也是哪個不良少年取的吧,故意和自己的一號馬甲犯沖?
不過說歸說。
淺井成實現在是,白天救死扶傷白衣天使,晚上懲惡鋤奸白色死神。
貌似也確實挺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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