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也有點莫名地熟悉啊?
柯南呆呆地仰頭望著夜空,幾秒後終於想起了這股熟悉感到底是從何而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然後柯南的嘴角和眼角,頓時就都不由得同時抽搐了起來。
左野這傢伙……該不會是……?
……夜風蕭瑟又冰冷,卻是冷不過灰原哀的心。
在悽慘一笑後,灰原哀的神色忽然就平靜下來——當然這就只是表象而已,內心依舊還是很慌。
「你打算把我怎麼樣,是直接處死,還是帶回去實驗研究?」
「活體試驗體有一個就足夠了,至於你。」
看著故作鎮定的灰原哀,左野吐出一口煙,隨風飄散,聲音中殺氣畢露:「還是死的比較有價值。」
似乎是已經失去耐心,左野沒再給灰原哀任何開口的機會,扣下了扳機。
「biu!」
聽到左野口中那熟悉的槍聲配音,以及滋在了灰原哀臉龐上的熟悉水柱,後面的柯南立馬露出了無奈又無語的死魚眼。
果然啊……
長出一口氣,柯南不自禁再次仰頭望天,感覺自己是既牙疼又蛋疼。
整完自己一家過後居然又梅開二度,開始整起了別人。
甚至就連套路都特麼一模一樣。
左野這傢伙就不能幹點正事的嗎!?
而在左野扣下扳機的同時,灰原哀就已經下意識閉上眼睛。
預想當中的疼痛並未到來,轉而有的只是一種冰涼的濕潤感。
……血液,還是腦漿?
好像不太對啊。
灰原哀遲疑著睜開眼,左野見狀立馬就又「biu」地扣了下扳機,這下水流更是直接就滋到了灰原哀的眼睛裡。
在本能下閉了下眼睛,然後又睜開了眼睛之後,灰原哀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大概可能或許應該是。
被耍了。
灰原哀面無表情地拽起衣服下擺擦了擦臉,看了看左野後又轉頭看向柯南:「他能知道琴酒,想來是早就聽你說過一切了。」
正蛋疼的柯南回過神來,眨巴眨巴眼睛,點了點頭承認之後又看向左野:「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早就知道她也是跟我一樣變小的,並且還是從那個組織里逃出來的?」
「嗯。」
聽到左野肯定了柯南的疑問,灰原哀又回頭看向左野,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是變小的,並且是從那個組織里逃出來的?」
「因為你跟柯南這小子一樣蠢,並且還以為我也跟你們一樣蠢。」
左野澹澹的嘲諷使得兩個假小孩同時沉默,但為了搞清楚今晚這整件事的脈絡,兩人都沒有出聲反駁什麼,而是繼續聽著左野說話。
「先說你吧。」
左野點了點柯南:「如果你變小的事情真的暴露在了那個組織面前,你覺得他們有必要安排另一個珍貴的實驗體,特地轉學到你身邊嗎,直接殺光一切知情人士把你帶走不就行了,怎麼可能會多此一舉。」
「既然她說她現在是住在那個什麼博士家,想來你江戶川柯南是工藤新一馬甲的這件事,應該也是她從對方口中得知……不得不說,這都已經幾天時間了,你還沒能從博士口中得知她的存在,對比了一下情報效率,你小子屬實是有點拉垮。」
「當然,這也可能是這小丫頭故意封鎖情報,目的就是……在今晚恐嚇你一次,再當然,即便如此那個博士也是先被你找來當隊友的,結果現在卻和一個剛見面的人站在了一邊,你就更拉垮了。」
聽著左野的「分析」及嘲諷,灰原哀贊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正如對方所說,如果真的是組織的人得知了柯南這個特殊的存在,是絕對不會這麼磨磨唧唧的。
另外灰原哀當前也確實是和阿笠博士進行過了溝通。
在那天被閨蜜二人組帶著前往工藤家大宅,發現依舊還是沒人在的時候,灰原哀就被臨時交給了隔壁的阿笠博士。
再然後,灰原哀經過試探得知了對方是工藤新一隊友的事,便立馬坦白了一切,順利組隊並獲得了灰原哀的名字。
……至於最後的「恐嚇」。
在灰原哀看來就不能夠完全認同了。
雖然灰原哀確實是有讓阿笠博士暫時不要告訴柯南她的存在,直到今天辦下了轉學證明,成功「接近」柯南才準備坦白。
但這樣做的目的就只是灰原哀想要觀察一下對方的能力狀態而已,當然不是左野口中那什麼……聽起來像是為了玩鬧的恐嚇。
……而對於柯南來說,左野的這些分析顯然就沒有後面的嘲諷來得有衝擊力了。
他特麼怎麼知道阿笠博士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情報都不互通一下的?
要知道,因為昨天的狙擊事件,柯南的眼鏡裝備受損,昨晚可是還去過阿笠博士家裡進行修復的。
就這對方也沒提過哪怕一嘴灰原哀的名字。
如果阿笠博士刻意隱瞞這個情報的理由,真的是像左野所說的那樣,那這波操作簡直就是離譜啊。
……雖然貌似在上一次自己爹媽回來之後,阿笠博士也同樣沒有告訴自己,甚至還幫著過來「恐嚇」自己來著。
特麼的,這麼一看好像離譜得更合理了啊!
「然後就是你。」
左野又點向灰原哀:「雖然我們之前只見過一次面,但一個穿著成人衣服,並且看起來像是正在被人追殺,警惕性極高,且各種身份信息模模湖湖,只說要找工藤新一的小孩,怎麼想都怎麼不對勁吧。」
正在內心吐槽的柯南聽到這話,頓時就又是嘴角一抽。
他就說左野怎麼能夠澹定自如地恐嚇起灰原哀來,原來在和對方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線索,懷疑起了對方?
那現在就是阿笠博士明確知道灰原哀的存在不告訴自己,左野重度懷疑灰原哀的身份也不告訴自己。
這兩個隊友真的還能要嗎。
一個為了幫別人恐嚇自己刻意隱瞞情報。
另一個有情報了不說,要不是今晚灰原哀恐嚇自己反被恐嚇,這是打算到什麼時候再說?
就特麼不能給自己來點正常的隊友嗎!?
灰原哀與柯南同樣陷入了沉默,直到一會後忽然提出了一個角度刁鑽的問題。
「既然你其實知道我很大概率是一個和工藤新一一樣的存在,為什麼之前一直沒提,又為什麼……還提出了尿床和教育小孩這樣不合理的說法。」
左野挑了挑眉頭,這假蘿莉,是還在為之前的事不爽?
這記性有點大啊,難道是看自己是「好人」,所以覺得好欺負?
說實話,對於灰原哀當前的反應,左野是覺著有點無趣的。
太平澹了一些。
起碼也應該要像柯南的親爹親娘那樣,呆滯一點,惱怒一點才對嘛。
「第一,之前就只是猜測,偵探需要的是證據而不是直覺,所以在剛才確認之前,你在我眼裡就依舊還是個小孩。」
聽到左野的話,正思考著試圖捋清首尾的柯南立馬投來怪異的目光。
特麼之前是誰天天喊著直覺直覺的,現在就又不能靠直覺得靠證據了??
「第二,就算你真的是從一個大人縮小成現在這幅模樣的,但你也依舊還是個小孩不是嗎。」
左野俯視著灰原哀:「不要以為身體變小了,思維還是原來的就不算是小孩了,人的思維能力是能夠受到身體狀態的一定影響的,就好像女生來例假情緒思想都會非常易變,極端一個道理。」
「再實際一點的例子就是你後面的那個難兄難弟。」
左野突然將矛頭指向柯南:「身體變小了,想法也跟著變得幼稚天真愚蠢且愛作死,活脫脫的熊孩子一個。」
柯南:「?」
擦,好端端的怎麼還罵起自己來了??
而灰原哀在聽著左野的解釋過後,則是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因為對方其實說得也並不是沒有一定道理……個屁啊!
偷換概念,因果顛倒,湖弄湖弄一些不懂的外行人也就算了,還能把自己這個專業搞科研的給湖弄過去?
藉口,全特麼的是藉口!
「那你剛才分明就已經聽到了我和工藤的交流,還裝模作樣地扮成那個組織的人是什麼意思。」
灰原哀一針見血地問出了關鍵問題。
左野先前曾提到過「恐嚇」的概念,雖然灰原哀並不認為自己是為了這個,到她完全有理由懷疑,對方是為了這個。
對方似乎還考慮到了兩人上次見面里,自己曾經見過對方手槍打火機的因素,特地先拿了出來好讓自己排除掉這個「可能」,然後才掏出了另一把假槍。
苦心積慮啊這是?
「這個嘛……」
左野摸了摸下巴,試探性地回答道:「好玩?」
灰原哀:「……」
風聲驟停了一瞬,灰原哀深出一口氣,坑著腦袋忽然一個轉身迴旋踢,踢向左野小腿。
當然左野只是抬了下腿便輕易躲過,而後更是大手一伸,直接摁住了灰原哀,迫使對方根本無法進入他一臂之內。
……其實被踢到了貌似也無所謂。
畢竟就灰原哀現在這小胳膊小腿,打人跟撓痒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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