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翻轉過來的船,也是沒能再支撐多久,就直接嘩啦啦地散成一片。【Google搜索】
爆炸帶起了一大片的水花,數道水柱沖天而起,使得海浪不斷翻湧,然後又如同雨水一般落下,將甲板上的左野和貝爾摩德都給淋了個透心涼。
並且因為和爆炸的距離只有幾十米,就連左野和貝爾摩德腳下的船,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的。
雖然不至於像那幾艘船一樣直接翻了甚至是支離破碎,但也是搖晃不已,逼得貝爾摩德都是下意識抓住了欄杆。
這幾次爆炸的威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因為船體的保護,恐怕這幾十號人也並沒有死太多,當然重傷的也不會太少。
貝爾摩德呆呆看著海面上殘餘的火光以及船的殘骸,隱隱還能看見不少人在海面上撲騰慘叫。
這傢伙,雖然攜帶炸彈也就算了,居然還帶了這麼大威力的?
這特麼只是來執行個尋寶任務,又不是讓你來搞恐怖襲擊的啊!
「時間還是太短了,沒能直接把他們連帶著船一起炸成灰盡。」
左野有些遺憾地說道,因為條件問題,他剛才所扔下的那些東西,重量都僅僅只是兩三公斤左右,但數個同時起爆都沒能將幾艘小船團滅,屬實是有點拉垮了。
看來以後想要大範圍殺傷的話,還是得往噸級上走才行啊……
左野在獲得了爆破手套之後,理所當然地是有特地去查過TNT炸藥的相關資料的,只是資料終究只是資料,沒有實感,真正用出來之後,和想像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貝爾摩德滿眼忌憚地看著左野,她剛才自然是聽到了對方的「呢喃自語」的。
一次性炸死了起碼兩位數的人還不滿足,這爆炸威力要是再大一些,難道就不怕把自己也給席捲進去嗎。
之前的猜想果然沒錯,這特麼就是個瘋子,遲早有天得玩脫了!
……
東京,琴酒清點完金磚的數量,看向一旁的貝爾摩德:「怎麼樣。」
貝爾摩德心不在焉地回過頭來,看了琴酒一眼:「什麼怎麼樣。」
「新人怎麼樣。」
琴酒其實對於這個問題心裡是有數的,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就非得要聽一聽貝爾摩德的想法。
而貝爾摩德似乎也是察覺出了琴酒的想法,臉上頓時忍不住浮現戲謔的笑容:「怎麼,這是想要從我這裡獲得一些滿足感嗎,那個新人就真的那麼讓你得意?」
沒等琴酒回答,貝爾摩德就嘲諷一笑:「也是,畢竟招來這麼優秀的一個新人,擱我身上我也想炫耀,情報搜集,分析,潛行偽裝,甚至還能躲子彈,確實是個近乎全能的優秀人才,雖然……」
「雖然?」
正對貝爾摩德口中「還能躲子彈」這一點感到些許疑惑的琴酒,在聽到這個轉折詞後立馬皺起了眉頭。
「雖然是個瘋子!」
「我差點就被他給害死了你知道嗎,還是連續兩次!」
貝爾摩德不滿道:「也不是我說,雖然咱們組織財大氣粗,但炸藥這種東西也不是隨便就能用的吧,你怎麼能給他隨身帶那麼多?」
聽到這,琴酒點上了一根煙:「他又炸了什麼。」
又?
貝爾摩德眼角一抽,原來還是個慣犯……也是,畢竟無臉男的報導上,確實是將對方稱作炸彈狂魔。
可目前已知的兩次,都只是那種威力小得不能再小,僅僅只是能夠炸斷一個人的脖子的程度而已,誰能想到還能更誇張一些?
還是關於對方的情報太少了點……琴酒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聲!
「他炸斷了一個人的脖子,還炸翻了幾艘船。」
鬱悶過後,貝爾摩德回答道。
琴酒點了點頭,這也還好,反正是沒有超出他的預料——比如把敷島給炸了個遍什麼的。
「我沒給過他炸藥,那是他自己做的。」
「哈?」
貝爾摩德又驚了:「他還會自己做炸藥?」
「嗯,我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的。」
看到貝爾摩德這麼驚訝,琴酒心裡滿意地點點頭。
依舊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反正看到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初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會驚訝,琴酒就感覺心情愉快了不少。
「雖然確實是天才,但那傢伙真的有點瘋,不是我多嘴,琴酒,提醒你一下,雙刃劍搞不好可是會割傷自己的。」
臨走前,貝爾摩德丟下了這麼一句話,而琴酒則是沒有回話,不置可否。
而在另一頭,因為貝爾摩德說了會護送金子回去提交任務,所以左野也就沒跟過去,而是直接回家。
中途好巧不巧地又下起了雨。
左野無奈,只能又在路邊便利店買了把傘,然後就在自家門口,看見了一個正緊貼著大門的小丫頭。
小丫頭大概只有三四歲的樣子,肉都都的,穿著白色碎花的小連衣裙,光著兩隻小腳丫,和頭上的那兩根小揪揪莫名相配。
似乎是因為很討厭雨水,小丫頭腳跟都已經踮了起來,幾根小腳趾緊緊地扣著地面,但腳趾前端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水跡,澹澹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
看著小嘴都得都快能掛上醬油瓶的小丫頭,左野不由得歪了歪脖子,問道:「你是誰家的小孩?」
小丫頭緊張兮兮地看了左野一眼,沒有說話。
「問你話呢,小孩。」
左野又問了一聲,小丫頭也只能縮著脖子,露出了雙下巴,奶聲奶氣道:「花奈媽媽說了,花奈不能跟陌生人說話。」
原來是叫花奈。
左野又問道:「那你媽媽呢?」
「花奈媽媽去工作了,讓花奈一個人在家玩。」
「那你媽媽都讓你在家玩了,你還跑出來幹嘛?」
叫做花奈的小丫頭明顯有些心虛地撇開視線,小聲回答道:「因為家裡太無聊了,花奈就想出來玩一下,沒想到突然就下雨了……」
左野瞭然地點點頭:「所以,你就迷路了?」
小丫頭的眉毛又蹙了起來:「花奈很聰明,花奈才沒有迷路,花奈只是忘記帶鑰匙了!」
聽到這話,左野頓時有些好笑道:「那你沒迷路,你躲我家門口乾嘛?」
小丫頭愣了愣,回頭看了一眼左野家的大門,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瞪著左野:「這是花奈的家!」
得,這下確定了,是真迷路了。
左野也不廢話,直接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那你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不是你家?」
看到左野居然打開了「自己家」的門,小丫頭的眼睛不由得瞪圓了一些。
在遲疑了幾秒後,小丫頭將腦袋伸進屋裡打量了一圈,然後又不敢相信地打量了第二圈,這才收回腦袋。
此刻,小丫頭終於確信自己守錯了門,怔了幾秒後,小嘴癟了下來,一雙大眼睛迅速泛紅,胸口跟著鼻子一抽一抽的。
不過似乎是因為有左野這麼個外人在旁邊,小丫頭強忍著淚水並沒有哭出來。
「知道你媽媽的號碼嗎。」
左野饒有興趣地看著小丫頭問道。
本質上左野並不用理會這個小麻煩,但這畢竟是在他家門口,要是不管不顧真出了什麼事,指不定還會不會查到他這邊來。
雖然說這種行為也並不犯法吧,但影響終究不好。
最後,左野也挺想看看,這個奇葩的小丫頭的媽媽,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小丫頭含著淚花的眼睛看著左野,沒有吱聲,也不知道是不想吱,還是吱不出來。
「要不要進來躲會?」
左野向小丫頭問道。
小丫頭腦袋幾乎搖成了撥浪鼓:「花奈媽媽說了,不能隨便進陌生人的家,尤其是感覺很怪的蜀黍的家!」
這是在說自己是怪蜀黍??
左野眼角一抽,回屋準備泡麵,他並沒有再勸小丫頭進來,但也並沒有關門。
小丫頭也只是站在門口,既沒有完全進門,也不算是在門外。
直到左野泡好了泡麵,香氣飄向門口,小丫頭這才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咽著口水,眼巴巴地往裡面挪動了兩步。
「想吃就自己動手。」
左野背對著小丫頭,隨口說了一句,誰知道小丫頭居然立馬搖頭:「花奈媽媽說了,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
「哦。」
左野沒有再說話,只是掀開蓋子,夾起幾根面就跐熘起來。
而聽見左野吸面的聲音後,小丫頭的肚子更是直接叫了起來,她只能蹲下身,用手捂著耳朵,嘴裡不停滴咕:「花奈聽不見,聽不見就不餓,要聽媽媽的話……」
然而隨著念叨聲,小丫頭卻是感覺鼻間的香氣越來越濃郁。
直到一隻手將一碗泡麵放在眼前,小丫頭這才驚覺,原來真的不是錯覺,香氣真的離她越來越近了。
小丫頭抬頭看向左野,左野靠在門框上,在小丫頭開口之前率先開口:「你媽媽是不是讓你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
小丫頭小雞啄米。
「那你媽媽是不是還告訴你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小丫頭再次點頭。
「那你是不是已經和我這個陌生人說話了?」
小丫頭眨巴了一下眼睛,勐地睜大:「對喔,花奈之前和你說話了!」
「所以你並沒有完全聽你媽媽的話,已經不是個乖孩子了,可以繼續不用聽。」
看著蹲下來的左野,小丫頭的眼睛又紅了起來:「花奈,花奈不是個乖孩子……」
嘖,看來一根筋過了頭啊。
左野撇了撇嘴,強行出聲制止了即將哭出來的小丫頭:「你叫花奈,對吧?」
小丫頭才剛下意識點頭,左野就直接開口:「我叫左野,好了,我們現在認識了,不算是陌生人了,你沒有不聽媽媽的話,還是個乖孩子,趕緊吃吧。」
小丫頭被左野的話唬得是一愣一愣的,但還是勉強跟上了他的思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對哎,花奈已經認識蜀黍了,那就不算是陌生人了啊!」
「嗯呢嗯呢。」
左野敷衍地點點頭,看著滿眼放光的小丫頭一拍手掌,喊了一句「我開動了」就抱起泡麵一頓風捲殘雲。
說實話,左野其實還是挺喜歡小孩,或者說幼崽這個物種的。
因為大部分的哺乳動物,貌似在幼崽時期都會顯得非常可愛,只是其中有許多在長大後,都會「長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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