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依舊掛著謙虛的微笑:「哎,哪有那麼誇張,死在我手上的人甚至都還沒能超過兩位數,哪能跟前輩比。【Google搜索】」
貝爾摩德嘴角一抽,心中翻了個白眼,就吹吧,除了科研人員和極少數的後勤人員以外,哪個有代號的核心幹部手上不是鮮血淋漓?
還殺的人就幾十個,誰信啊。
……再者說了,就算真的如此,那也是幾十條鮮活的生命,怎麼擱對方嘴裡,說得就跟早上吃的麵包片一樣了?
僅僅只是一眼加上一句話,左野在貝爾摩德心中的形象,就已經成了一個滿嘴謊言,殺人如麻的冷血變態殺人魔。
「那麼,我們就先……」
貝爾摩德剛想說趕緊出發去完成任務,不遠處卻是忽然傳來一陣交談聲。
去敷島這種偏僻地方的輪船居然也會有人坐?
貝爾摩德和左野心中同時一驚……因為那些交流聲,還很耳熟。
是柯南那個事精。
左野咂了下嘴,趁著貝爾摩德視線不在自己身上,迅速切換了馬甲。
畢竟左野的黑麥馬甲,不論是被直接看到長相,還是戴上路人帽後看不見臉的感覺,大概率都會讓柯南那個小子產生警覺。
那就太麻煩了。
當然,左野也並不準備使用本體馬甲,之前就說過,本體老是和黑麥馬甲同時出現,容易惹人懷疑。
尤其是左野現在身邊還站著一個犯罪分子。
所以當貝爾摩德再看向左野時,那個白髮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穿著休閒服,留著黑色短背髮型的少年。
什麼情況?
貝爾摩德心中更驚了,自己就一個沒注意,人怎麼就換了?
「你還會易容術?」
貝爾摩德驚疑不定地盯著切換成了沒穿特攻服的黑死馬甲的左野。
「會一點。」
左野依舊秉持著謙虛的良好品德,正如琴酒所說的那樣,做人嘛,就是得低調才是。
貝爾摩德眯了眯眼,心中卻是越發驚奇。
因為貝爾摩德也會易容術,甚至於她現在用的這張臉,都是假的。
其實原本貝爾摩德在以前,一直都是呆在國外的,並且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也並不方便回霓虹。
只是最近聽說組織里進了個新人,並且還是boss指名的新一代黑麥威士忌,貝爾摩德便想要了解了解。
結果卻沒想到,貝爾摩德作為組織中地位特殊的一個存在,在信息庫中居然並沒有權限查看對方的詳細資料。
這就引得貝爾摩德更加好奇了。
這個新人的身上,肯定是有什麼秘密。
因此貝爾摩德在這次回來後,就順帶和琴酒打了招呼,主動提出了這次任務的組隊完成以及隊友人選。
而關於易容術這一點,貝爾摩德驚訝的是對方的完美程度。
作為一個在易容術上堪稱巔峰造極的老手,貝爾摩德沒能在左野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破綻,這樣的水平,已經完成不亞於她的易容術。
可這種程度的易容術,按理來說,整個世界上也不應該有多少人掌握,大家互相之間其實也都多多少少認識……
並且在這之外,左野換臉換裝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僅僅只是轉開視線的一個功夫,臉,髮型,衣服,就全給換了。
這麼看來,對方之前的那張臉到底是真是假也是另外一說了,難怪能夠連續在警方面前作死,卻沒被逮走。
想到這,貝爾摩德頓時就有些不爽了,因為之前對方分明還嚷嚷著「前輩想看晚輩的臉是榮幸」,可結果給她看的卻是假臉!
貝爾摩德在此刻已經忽略了自己也是用的假臉來見對方,心頭微微凝重,這新一代黑麥,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在貝爾摩德沉思的時候,交流聲已經是越來越近,幾道身影映入左野的眼中,切實地證實了這次任務必然不會平靜。
「哎,居然還有其他人在呢?」
毛利小五郎驚奇地看著左野和貝爾摩德:「兩位也是去敷島嗎,是島上的居民,還是過去旅遊的?」
一旁的毛利蘭則是好奇地打量著左野,還伸手拍了拍柯南:「哎哎哎,柯南,你看這個人,跟前輩長得好像啊。」
「確實是有點像……」
柯南也同樣在偷偷打量著左野,不過他怎麼感覺,相比較於左野,還有個人要更像一點呢,是誰來著……
左野原本是想保持黑死馬甲的高冷人設,不想開口的,但左等右等也沒聽到貝爾摩德回話,並且目光還一直死死地盯在毛利蘭身上,就連毛利小五郎這個厚臉皮的都變得尷尬起來,只能撞了貝爾摩德一下。
「幹嘛呢。」
「啊?」
貝爾摩德回過神來,這才連忙笑了笑:「不好意思,因為這位小姐很像我的一個熟人,所以愣了一會,是的,我們是去敷島旅遊的。」
「哦,這樣啊……」
然而毛利小五郎已經沒了多聊的心思,只是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擋在了貝爾摩德和毛利蘭的視線中間。
一個男的剛見面就死死盯著自己女兒看,還用像熟人這樣的爛藉口拉近關係,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毛利小五郎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從根源解決問題。
而貝爾摩德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她並沒有太在意,只是轉頭看海。
只是貝爾摩德不在意,不代表左野不會在意,毛利小五郎都能看出貝爾摩德的不對勁,他又怎麼會看不出?
「你認識那個女孩。」
雖然是疑問句,但左野用的卻是陳述語氣。
貝爾摩德面色如常:「都說了只是感覺她和一個熟人長得很像而已。」
「什麼熟人,多大,住哪,叫什麼名字。」
貝爾摩德好笑又冷漠地反問道:「你這是在查戶口嗎,我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當然沒有,身為晚輩,我只是對前輩的事情感到好奇而已。」
聽到貝爾摩德後面的話里已經帶上了明顯的抗拒,左野也沒繼續深究下去,畢竟對方不願意說,他總不能把人抓起來拷問一番吧。
不過這麼一個插曲下來,左野倒是可以確定,自己這次的隊友確實是認識毛利蘭,並且絕不僅僅只是見過幾次面那麼簡單的關係。
可是左野跟毛利蘭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怎麼就從來不知道,對方身邊還有這麼一個角色?
高中生偵探,世界豬腳的青梅竹馬……鐵定也是女豬腳了,貝爾摩德作為犯罪組織的核心成員幹部,兩人是怎麼扯上關係的。
看態度,貝爾摩德貌似還不是對立面……該不會也是臥底吧?
左野看著海面,若有所思地摩擦起手指,就琴酒每天抓臥底的那個量來看,也不是不可能啊,他自己身邊不就有個臥底嗎。
要不,待會去了敷島後,拿毛利蘭來試探一下?
……其實左野也有想過用正義之錘來試探,但對於正義之錘的作用,左野現在自己都已經感覺有點迷湖了。
按理來說,是身上罪惡越重的人,受到正義之錘的攻擊後,所承受的痛覺倍數就越高。
可這個「罪惡」,到底又是怎麼定義的?
一開始左野還沒有多想,可後來他還是逐漸反應過來,這玩意的範圍實在太過模湖。
就好像安室透。
儘管之前左野已經認定了對方是臥底,是「好人」,但真要說起來,臥底身上難道就沒有罪惡了嗎。
身為臥底,講究的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那一套,就左野有意無意地跟琴酒交流的過程中,也能知道安室透手上的血並不算少。
難道就因為是臥底,這些罪惡就不算是罪惡了嗎。
再比如柯南這個豬腳,也是如此。
最早左野拿正義之錘錘對方沒有反應,也沒有多想,但現在來看,對方好歹是個偵探,就好像之前坑毛利小五郎的時候所說的一樣,這是個灰色行業。
即便柯南那小子並不需要和毛利小五郎一樣尾隨偷拍什麼的,但就左野親眼看到的一系列的小惡就數不清。
例如滿天堂事件里非法竊聽,鬼屋和雙胞胎藏屍桉里私闖民宅,還有上次用一塊改裝滑板超載超速行駛等等……
再不濟的,利用縮小的身體和未確定關係的女性一起洗澡,那特麼就是在猥褻。
雖然不至於是殺人那樣大的罪惡,但也是罪惡。
可就是這樣的條件下,正義之錘還是沒有對柯南起反應。
究竟什麼才叫做罪惡,論心,還是論跡,如果是後者,論的又是哪個跡?
如果是按照霓虹的律法來算,那麼左野要是換個國家,計算方式是不是就又變了?
理不清。
左野本以為系統所給的強化物,設定必定會十分嚴謹,但現在卻感覺……和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差不多了,柯學得很。
讓人頭疼。
在兩邊人的沉默中,一艘不大的輪船終於緩緩靠向了岸邊。
在期間又是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出現,也不知道是來旅遊的還是島上的居民,也沒和任何人交流,只是臉色陰沉。
上船後,左野用餘光打量著那個男人,直覺和……經驗都在告訴他,這個人很有可能也和神龍號有關係。
可能是直接關係,當然也可能只是單純的迷霧彈。
不管怎樣,多關注一下總是沒錯的。
而在船上,除去正常的工作人員以外,就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已經快要退休的老頭。
這老頭似乎是島上的什麼公務人員,是專門過來「迎接」毛利一家三人組的。
左野也大概聽了一下他們的交流,這才知道,原來毛利小五郎過來並不是因為有什麼委託,而是受邀前來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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