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次回去了,自己必然會燒香拜佛,提高警惕,然後……
再把這個傢伙給找出來,抽筋扒皮!
沒錯,影江幫社長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左野,不單單只是因為他剛剛才從對方手中死裡逃生,差點丟了小命所以心中憤恨,更是因為左野殺了他手下的元老父子。【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如果不幹掉對方殺雞儆猴,那麼不論是影江幫社長在自家地盤的威望,還是影江幫在整個霓虹的地位,都將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其實在剛才接到電話的時候,影江幫社長也並不是沒有想過,隨便找個替死鬼什麼的,但現在看這架勢……
影江幫社長半點都不懷疑,一旦自己放出消息說已經幹掉對方了,對方就會立馬回馬槍殺回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放自己一馬,但黑暗界的生存法則,就是這麼地冷酷無情,別說是這種小事,就是恩將仇報,那都是家常便飯。
電梯的大門緩緩關上,可就在最後的那一瞬間,兩道黑影突然從門縫中飛進了電梯,在地上滾了幾圈,剛好停在了影江幫社長的兩腿之間。
「?」
影江幫社長低頭看去,什麼玩意,這一大一小的,是石頭?
「咯吱。」
電梯剛要啟動的一霎那,其中較小的那顆石子裂開了幾條縫,縫隙之間,綻放出熾熱的白光。
隨後——
「轟!
!」
巨大的衝擊力席捲著火焰,甚至從電梯門縫中衝出,引得已經來到安全通道口的左野,都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放過影江幫社長?
開什麼國際玩笑。
別的不提,就說對左野發布追殺令這一點,雙方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哪怕對方想停止,左野也絕對不可能會同意。
比如左野其實完全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往影江幫社長的電梯裡扔顆炸彈了事,但他並沒有。
而是選擇進電梯,玩弄了一下對方的心態。
只可惜那老頭心態崩得太快,左野覺得沒意思,索性就直接結束了。
不過在最後還是先給了對方一丟丟苟延殘喘的希望這才弄死了對方,姑且算是解了一點氣吧。
酒店不遠處,剛返回到車一旁的基安蒂和科恩正盯著酒店大門口。
「什麼情況了,他怎麼還沒出來,不是說已經搞定,可以準備撤離了嗎。」
琴酒拿著望遠鏡,並未理會基安蒂的碎嘴。
半分鐘後,琴酒清楚地看見酒店一樓大廳內的影江幫成員們突然開始騷動,身體的肌肉也是緊繃起來。
直到某一道身影走進視線,琴酒這才放鬆下來,也放下瞭望遠鏡。
「上車。」
四人各自進了兩輛車當中。
左野拉開琴酒那輛車的後車門,剛一上車,車子便飛快發動,將速度拉到最大飛馳離開。
看著左野摘下頭上的帽子,琴酒給自己點了根煙:「處理乾淨了嗎。」
「放心,按照您的方法,連骨頭渣子都處理得一點不剩。」
左野隨意地擺了擺手,琴酒立馬明白過來,這小子是又用了炸彈。
算了,事情解決了就好,總歸是沒出什麼意外,也沒搞出太大動靜來,就是感覺,自己這一趟好像白跑了。
而就在這時,左野忽然又打了個響指,遠處立即隱隱傳來轟鳴。
琴酒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聽聲音的方向和距離……
「你?」
察覺出琴酒的想法,左野笑道:「我在那個老傢伙的旁邊留了顆炸彈,畢竟社長死得這麼不明不白,那些可憐的傢伙們回去肯定會受到懲罰的,還不如乾脆解決掉好了。」
沒錯,左野最後往電梯裡扔的,是兩顆炸彈,威力較小的那顆是定時的,用來炸死影江幫社長,而威力較大的那顆,則是遙控的。
為的就是要炸死那些,去查看墜落電梯裡影江幫社長屍體的其他人們。
「……」
聽到左野的回答,正在開車的伏特加早已經是滿頭冷汗。
反正會受到懲罰所以還不如死了算了——這特麼是什麼神仙邏輯,你有本事倒是問問那些傢伙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接受懲罰先啊!
黑麥這傢伙,果然是惡魔吧!
琴酒也是略微沉默了一下。
說實話,琴酒自己也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左野能力的印象,逐漸從貼身格鬥到潛入暗殺再到現在的炸彈狂魔的了。
左野第一次使用炸彈,好像是在龍舌蘭的那次任務里?
也是在那次,琴酒才知道左野還有著會自主製作炸彈的特殊技能。
同時也是自那之後,左野就好像開始事事都喜歡用炸彈來解決問題了。
其中還包括上一次和梅斯卡爾的任務。
想起梅斯卡爾,琴酒就不由得有些開始頭疼。
儘管在那次任務開始前,琴酒確實是有給過左野滅口提醒,可他是真沒覺得需要滅口的概率有多高。
畢竟和早先屬於行動人員的科倫以及龍舌蘭不同,梅斯卡爾可是情報人員,總不可能再出現什麼讓人無語的愚蠢現象吧?
這次必然能夠讓左野真正見識到,身為一個代號成員所該有的經驗與素養。
……琴酒原本是這樣想的,然後事實就告訴他——會!
當然相比較起來,梅斯卡爾的失敗也並沒有多蠢,只是單純地失誤被發現了而已,姑且也算是正常現象,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說是運氣不好。
琴酒本來也沒有多在意,直到被派去查探當天警視廳的監控錄像,確認當天情況的外圍成員回來。
琴酒這才得知,那天左野這個擔任接應角色的傢伙,居然連嘗試都沒嘗試一下,就直接給梅斯卡爾滅口了。
雖然後面左野也說了那時根本沒條件接應,強行接應只會導致兩人都有可能被抓,但在這之外,根據那天監控卻可以看出,梅斯卡爾身上的炸彈,是在行動前就已經被裝上去的。
這說明什麼?
說明自家的核心成員居然蠢到身上被裝了炸彈都沒發覺?
……咳,應該是說明了左野其實在任務開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滅口」的準備。
再雖然這又被左野用「以防萬一」「謹慎起見」這樣的藉口搪塞了過去,但琴酒總是覺得,這傢伙有點不太對勁。
……思路歪了,逝者已斯,重要的是當前。
起碼真要讓琴酒在左野和梅斯卡爾之間,只能選一個活下來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左野。
琴酒揉了揉眉心,明明在龍舌蘭事件之前,左野都沒有流露出任何和炸彈相關聯繫的跡象,為什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難不成,是早先三花會的那次,自己用了炸彈毀屍滅跡,所以觸發了左野的某種隱藏屬性,這才將對方給引到了當前的道路上來?
「……」
琴酒不由得更加沉默了一些,對於自己剛才蹦出的想法感到難以置信。
雖然自己確實是有教過左野一些東西,但對方也沒必要如此積極地模彷他,甚至還這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吧?
這句話能這麼用嗎。
一旁的左野看了一眼不知為何一聲不吭的琴酒,怎麼感覺這位,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而在前面,剛上車時的基安蒂忍不住回頭看向後面的車輛:「哎,科恩,你說那新人,真的幹掉了影江幫的社長嗎,這前前後後才半個小時不到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老實人科恩只是開車:「……我覺得,那個人有點可怕。」
「什麼?」
基安蒂原本只是自言自語,其實根本就沒想得到回答,因此聽到科恩開口,頓時有些驚訝地看了過來。
「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但就當時一樓大廳的那些人的反應來看,裡面確實是出了些亂子,而黑麥是從酒店大門口出來的,如果影江幫的社長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覺得守在大堂里的那些影江幫成員,會放哪怕一隻蒼蠅出來嗎。」
看著與以往截然不同說了一大堆話的科恩,基安蒂愣了愣,也是終於反應過來。
「是啊,先不說那小子是怎麼殺的人,殺完人怎麼出來都是個大問題啊……」
基安蒂剛剛呢喃一句,就聽到遠處隱隱傳來轟鳴聲,使得兩人的童孔都是不由得微縮。
雖然沒有證據,但要說這個疑似爆炸的聲音和那個繼承了黑麥代號,並且還被稱作炸彈狂魔的新人無關,兩人自然是不信的。
可是偏偏兩人又不清楚這次的爆炸,是為了什麼,是對方之前其實根本就沒殺影江幫社長,只是布了個局直到現在才讓對方踏入陷阱,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還有之前對方進了酒店後又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等等,大量未知的疑惑充斥著兩人的腦袋,使得兩人的心思越發凝重。
正所謂,未知永遠是最讓人忌憚的存在。
就比如當初的伏特加和梅斯卡爾,明明知道了左野對那隻不知名的老鼠做了很……過分的事,卻完全想像不出來過程。
在這種時候,廣闊的遐想空間,便給了人類發揮自己強大想像力的機會。
因此此刻基安蒂和科恩兩人,對於黑麥這個新人的審視都是不自覺地開始變得拔高起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厲害在哪,但就是覺得對方很厲害,甚至厲害到可怕——也就是不明覺厲。
……
解決掉了影江幫的隱患,左野便蹭了琴酒一會順風車,然後下車換回本體馬甲,轉車返回了家中。
當然,在那之前,左野也沒忘記在耳機對著另一輛車上的二人組道謝。
……儘管對方其實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但禮數還是要有的嘛。
同事有真情,全靠你我他。
今天你幫我,明天我幫你,這就是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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