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鈴木園子跪坐在地上,低著頭咳嗽。→
毛利蘭看鈴木園子狀態不對,連忙過去,「園子,你怎麼了?」
鈴木園子指著窗戶道,「有個可疑的男人突然襲擊我,從窗戶那邊逃走了……」
柯南立刻跑向窗戶,去查看情況。
窗外,小雨依舊唰唰落在陽台和一樓的房檐上,但已經沒了人影。
鈴木園子抱著毛利蘭哭,「真是太可怕了!」
毛利蘭也在後怕,不過還是想不明白,「可是,為什麼會有人襲擊你?」
「我也不知道啊,」鈴木園子還在慌亂,「我剛打開門,就看到他在翻我們的行李,還沒來得及大叫就被他抓住了,我想一定是來偷內衣褲的竊賊!」
柯南皺了皺眉,翻行李?
鈴木園子轉頭,看到池非遲拎起非赤,「對了,他抓住我的時候,我好像看到有蛇一樣的東西躥出來咬到他肩膀上,我就在想是不是非赤……非赤它沒有受傷吧?有沒有被踩到?」
池非遲拎著非赤翻看了一下,「沒受傷。」
「我沒事,」非赤用尾巴纏住池非遲的手臂,「主人,那個道協正彥還真的是壞人啊,就是他襲擊了園子,我本來是打算咬他拿兇器的手,結果跳矮了沒咬到,不過也沒關係,我多咬幾口!」
柯南從窗外沒看到犯人,折返回來,聽到鈴木園子說非赤咬人,感覺有點尷尬,他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非赤不會咬人來著,不過這一次咬的好,「門應該也是非赤打開的吧。」
「哎?」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愣。
「你們看嘛,」柯南指著左右拉動的日式門,門側木頭上有一條很深的細長痕跡,「看這個痕跡,應該是非赤用尾巴打過去,把門推開的。」
「真的哎,」毛利蘭覺得不可思議,「難怪我們還沒開門,門就自己打開了,原來是非赤開的門……」
「這次真是多虧了非赤!」鈴木園子感慨。
一旁,非赤纏著池非遲的手臂,轉頭看池非遲,「主人,你看……」
「做得不錯。」池非遲輕輕拍了拍非赤支起來的腦袋。
雖然看情況,他們過來的時機沒晚,沒有非赤,道協正彥也不可能得手,但非赤確實幫了忙,而且選擇的應對方式也很機靈。
「那個……僅僅是不錯嗎?」非赤語氣帶著期待。
暗示,瘋狂暗示!
「做得很好。」池非遲改口。
非赤頓時高興了。
「園子,你有看到襲擊你的人長什麼樣子嗎?」毛利蘭又問道。
「沒有,」鈴木園子回想,「當時房間裡太暗了,而且我也嚇得不輕……」
毛利蘭疑惑,「那你為什麼說那是個男人?」
「我在掙扎的時候,也咬到了他的手臂,」鈴木園子惡狠狠說著,又轉頭看非赤,「那隻手臂上汗毛很濃密!對吧,非赤?」
「才不是,」非赤吐了一下蛇信子,「主人,她咬到的明明是腿!」
毛利蘭也不指望非赤能回答,不過看鈴木園子這凶樣,也汗了一下,看來鈴木園子是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了,依舊活力滿滿嘛,「那你也蠻厲害的……」
柯南:「……」
話說那個犯人也真是夠倒霉的,被蛇咬,還被人咬……
……
旅館外,道協正彥躲在一個角落,拉起褲腳看了一下腿上的牙印,又脫掉襯衣,看了一下,肩膀上一個、腰上三個整齊的牙印,全是偏向後背的地方,咬得還很深,連襯衣也被咬破了。
當時只是覺得隱約疼了好幾下,現在被雨一淋,被咬破皮的地方更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只確定被園子咬了一口,那麼剩下那幾個牙印到底是什麼東西咬的?
還一連咬了好幾口,什麼東西速度會這麼快?
夜風裹挾著雨絲飛來,昏暗的環境裡,好像有一雙雙眼睛在背後靜靜盯著他。
道協正彥腦子裡浮現被他殺害的幾個女人的臉,打了個冷顫,又狠狠咬了咬牙。
那些女人是人的時候,他都不怕,還怕她們變成鬼嗎?
說好了七點過去旅館,要是他再不去,那些人恐怕就要起疑了!
旅館房間裡,非赤喜提今晚的最佳英雄救美獎。
鈴木園子完全忘了還有約會的事,圍著非赤,「它肯定記得我,看到我被欺負,所以就來幫忙了,不然非赤不會隨便咬人的!」
「非赤應該知道我們過來,才幫忙把門打開吧,」毛利蘭也笑道,「真的很聰明、也很讓人安心呢!」
柯南沉思著,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轉頭一看,發現池非遲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走過去悄聲道,「已經七點零六分了,道協先生還沒有過來。」
「嗯。」池非遲低低應了一聲,他也在想『道協正彥沒來』的事。
是因為身上多了非赤咬的牙印,道協正彥覺得瞞不過去,不敢過來了?
還是非赤的毒變厲害了,道協正彥現在已經倒在了某個水溝里?
不管怎麼樣,道協正彥暴露了或者跑了都不是好事。
本來就是留給小學弟刷的怪,被非赤先刷了一下之後,不會把京極真的機會給破壞了吧?
「這裡出了什麼事嗎?」京極真帶著灰原哀進門。
鈴木園子也沒覺得奇怪,之前池非遲說過要和灰原哀一起去跟旅館餐廳吃飯,現在京極真跟灰原哀一起過來也不奇怪,倒是注意到京極真纏著繃帶的手臂。
毛利蘭看了看,低聲道,「他手臂上的繃帶,白天我們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也對,」鈴木園子同樣壓低聲音,「而且我咬到的手臂毛毛的,看他手臂沒被繃帶包住的地方,也沒有那麼濃密的汗毛。」
「怎麼了嗎?」
說話間,道協正彥也走了進來,笑道,「我見你們沒在樓下等我,所以問了旅館的人你們住在哪個房間,上來看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池非遲放心了,還敢來就好,不過道協正彥身上看著很狼狽……
襯衣、褲子全濕透了,還粘帶著泥土和血跡。
柯南也走到道協正彥面前,裝小孩子仰頭問道,「道協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啊?」
「哦,路上車子熄火了,」道協正彥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擔心遲到,就想跑著過來,結果路上不小心摔到水坑裡了,本來想回去換身衣服的,不過還是想著先跟你們說一聲再走比較好,有些狼狽,讓你們見笑了。」
「真是抱歉……」鈴木園子頓時有些愧疚,她完全忘了這事,結果人家還為了趕時間摔水坑裡了。
「沒事,弄得這麼狼狽是車子熄火了,也是我自己沒小心一點,跟你沒關係。」道協正彥笑得溫和。
「道協先生,你能不能把你的襯衫脫下來,讓我們看一下?」柯南還是懷疑道協正彥,這人遲到不說,一身濕透也可能是掩蓋從窗戶逃走時淋雨的痕跡,有嫌疑,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池非遲也看著道協正彥,道協正彥敢過來,應該已經把身上的牙印處理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