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詛咒那些人【為萌主空中劈叉刀客塔加更】

  後方,柯南跟進門,「打擾了~」

  服部平次也進門,「打擾了~」

  在看到服部平次時,西條大河眯了眯眼,目光有些危險,不過在池非遲的目光掃過來時,又恢復了正常。

  門口,毛利蘭身旁還有鈴木園子、遠山和葉好奇地看著屋裡。

  毛利小五郎看著走向自己的池非遲,無語一巴掌覆到額頭上,「你一個人來就可以了,這種男人間的聚會,幹嘛要帶上這群小鬼啊……」

  「就算非遲哥不帶我們來,我們也問過主持,打算找過來的。」毛利蘭半月眼盯自家老爸。

  什麼叫『男人間的聚會』?

  避開女孩和小孩子,只叫非遲哥過來,再加上一屋子大老爺們和兩個藝伎,一看就知道是來花天酒地的!

  「主持說了啊……」龍圓和尚一汗,笑著招呼,「既然你們來了,那就一起坐吧!」

  隔壁房間,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拿出坐墊出來,分發下去。

  池非遲坐到毛利小五郎和龍圓中間,灰原哀也坐到池非遲身旁。

  鈴木園子在櫻正造三人挪了挪位置、空出空間後,也就坐下。

  服部平次坐到千賀鈴身邊,轉頭看千賀鈴,「咦?你不是宮川町的……」

  「是,我叫千賀鈴,」千賀鈴對服部平次笑眯眼,用柔和的聲音道,「上次非常感謝您。」

  坐到服部平次身旁的遠山和葉疑惑,「你們認識啊,平次?」

  「見過一面。」服部平次道。

  毛利蘭坐到毛利小五郎另一側,隔開毛利小五郎和千賀鈴,抱怨道,「真是的,一不注意你就亂來。」

  柯南跟著毛利蘭坐下,笑眯眯看毛利小五郎的絕望臉。

  毛利小五郎無力扶額。

  之前,他身邊還是個溫柔可愛的藝伎,現在,左手邊是自家冷臉的徒弟,再往左是某隻可愛但也一臉冷淡的蘿莉,自動降溫,右手邊是用要吃人的目光盯著他、喋喋不休教訓他的女兒,再往右又是某個柯南小鬼,讓他感覺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他和千賀鈴小姐完全靠近不了嘛。

  頭疼。

  「小蘭啊,」龍圓幫毛利小五郎說話,「請你就不要再責怪令尊了,是我們邀請他過來的。」

  「沒錯,」櫻正造笑道,「我們想請教名偵探是怎麼推理『源氏螢』這件案子的。」

  拿坐墊出來的婦人忍不住道,「聽說『源氏螢』的成員手上都有一本《義經記》,是吧?」

  櫻正造看著婦人道,「我手上也有一本呀,那可真是本好書。」

  說著,又轉頭問身旁的西條大河,「對吧?賣舊書的。」

  「是啊,」西條大河笑意勉強,「不過我不是很喜歡那本書,書名雖然是《義經記》,但實際上那卻是一本描述弁慶的《弁慶記》。」

  水尾春太郎轉頭搭話,「我倒是很喜歡,尤其什麼安宅的弁慶,最棒了。」

  「安宅指的是什麼啊?」鈴木園子好奇問道。

  「那是能劇的劇目之一,」水尾春太郎笑著解釋道,「為了要逃避賴朝手下的追擊,義經跟家臣們就假扮成修行僧,打算利用這個方式通過安宅的關口。」

  櫻正造接過話道,「當義經的偽裝就要被看穿的時候,弁慶就突然拿出了金剛棒,狠狠地打了義經。」

  「哎?」鈴木園子好奇,「為什麼?」

  「矇騙關口的守衛,」櫻正造道,「因為一般人都覺得,家臣是不會打主君的。」

  「那他們的計謀成功了嗎?」鈴木園子像個好奇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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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們平安通過了關口,」水尾春太郎道,「事後,弁慶哭著向義經請罪,而義經不僅不追究,還稱讚弁慶機智,是個體現兩人深厚情誼的好故事。→」

  「池先生對《義經記》好像也有了解,」龍圓沒忘了自家主持的交代,為了不讓池非遲覺得被冷落,主動搭話道,「有喜歡的故事嗎?」

  「早幾年看過,」池非遲聲音涼颼颼道,「我比較喜歡高館之戰。」

  靜。

  毛利小五郎左右看看,發現櫻正造這些人都愣住,不由疑惑。

  「那個……」鈴木園子直接問道,「怎麼了嗎?」

  「啊,」龍圓回神,乾笑撓頭,「高館之戰,義經和家臣身陷包圍,他的家臣都戰死在了高館之外,他也在之後殺死了妻子和四歲的女兒,最後切腹自盡,也是義經悲壯一生的結局。」

  「是、是嗎……」鈴木園子呆住。

  非遲哥這喜歡的是什麼劇情啊喂。

  毛利小五郎也無話可說,好好的幹嘛要問他徒弟嘛,你看剛才,不就冷場了嗎?

  柯南心裡呵呵,他懷疑池非遲是對今天那個偷襲的傢伙有怨氣,暗戳戳詛咒『源氏螢』那些用《義經記》中義經和家臣名字作代號的成員死光光,才會這麼說的。

  「不過,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個悲壯的結局,也才讓大家對義經這個英雄更加惋惜吧,」水尾春太郎評價著,也是幫忙打圓場,「每次演出,這最後一齣劇目也是人氣最高的呢。」

  龍圓點頭,「是啊,我每次看到這一段的時候,總是覺得很惋惜。」

  氣氛又好了起來。

  池非遲想了想,還是保持沉默。

  他覺得自殺才是懦夫行為。

  雖然說,對義經自殺的解釋是,他不想死在藤原家的家臣手上,但他還是覺得死到臨頭,就別管那些體不體面的事了,拿上武器出去跟那些人拼,砍死一個不值那就多砍死幾個。

  還有,在那個時期,源賴朝認定的是『男死女留』,源義經的妾被抓住後依舊沒有被殺害,那麼,義經完全沒必要殺了妻子和女兒。

  就算擔心妻子落到自己母親當年的下場、淪為玩物,殺了妻子,但他四歲的女兒,被流放也可以活下去,說不定還能普通但安穩地過完一生。

  畢竟那也是源賴朝的小侄女,源賴朝只要不殺那個小女孩,為了面子,那個小女孩也不會過於窮困潦倒,說不定還會得到接濟。

  如果是他,他不會自殺,不會殺了自己年僅四歲的女兒,跟妻子說明後果和利弊,要是妻子選擇生,那也由她,要是妻子選擇跟著他,那就一起往外殺,砍死一個算一個,怎麼都比憋屈自盡強。

  縱觀整段歷史,源義經或許是名勇將,卻沒有足夠的格局和謀略,否則整個過程中,翻盤敗賴朝、自己上位的機會太多了,再不濟,真正的聰明人也得意識到『功高震主』,想法子全身而退,或者給家人安排好退路。

  如果義經能夠篡位或者全身而退,他或許還會佩服這個人,哪怕是保孩子生命無憂,那也是個智者,可義經不是這種人,那就恕他難有好感……嗯,這些話說出來估計又得破壞氣氛,還是不說了,他也沒心情跟這些人理論什麼。

  「啊,不好意思,我最近總是睡眠不足,」櫻正造轉頭問拿墊子出來的婦人,「我能不能去下面的房間休息一會兒?」

  「要休息的話,不如去隔壁房間吧,」婦人道,「反正今天晚上也沒有其他客人。」

  「不,我還是去樓下吧,」櫻正造拒絕了,看了看手上的金表,「就麻煩你9點叫我起床吧。」

  說完,櫻正造起身笑著打了招呼,「那就請各位好好享受啊!」

  一群人目送櫻正造離開、門口的女人關了門,這才收回視線。

  「話說回來,你之前是去練箭嗎?」毛利小五郎問池非遲,「怎麼帶著弓箭就過來了?」

  服部平次如實道,「是之前有人襲擊了非遲哥,一個使用弓箭偷襲的傢伙,我們覺得有可能是『源氏螢』那起案子的兇手……」

  「所以我才說要來找爸爸你幫忙,順便問問你對那個案子有沒有頭緒,」毛利蘭想起正事,他們在路上就聽服部平次和柯南說了池非遲遇襲的事,「因為爸爸有可能從目暮警官那裡了解到什麼消息啊。」

  「拜託,我都已經離職很多年了,怎麼可能打聽得到案件詳情,」毛利小五郎有些無語,很快又偷瞄池非遲,「不過呢,我是聽說五個死者好像都是『源氏螢』的成員,你不會跟他們有什麼牽扯吧?」

  「沒有。」池非遲篤定道。

  「呃,」毛利小五郎被池非遲冷靜又篤定的態度一噎,想了想,「也對,我的徒弟也沒必要跟那些傢伙有牽扯,那你為什麼會受到襲擊。」

  「我覺得或許是非遲哥之前在京都玩的時候,發現了什麼,」服部平次道,「不過非遲哥完全沒有印象,當然了,也可能是因為我們今天在跟義經和弁慶的景點打轉,引起了那個兇手的注意,對方是隨機選擇先動手的目標,正好選中非遲哥。」

  「所以非遲哥才在路上買了弓箭,」鈴木園子笑道,「要是那傢伙再來的話,就把他射成篩子~」

  「園子……」毛利蘭無奈笑,又看向池非遲和毛利小五郎,「總之,我們都覺得非遲哥最好跟大家待在一起,而且非遲哥騎射那麼厲害,在平地跟對方對射應該也不賴,拿著弓箭至少有反擊能力,說不定還能抓住對方哦。」

  西條大河沉默。

  騎射厲害?咳,這小子飆機車的水準也不差啊。

  還好,他的目標本來也不是池非遲,那就轉移目標。

  「就算非遲哥騰不出手來,我也可以幫忙射箭,我雖然沒有非遲哥那麼厲害,但只要難度不是太大的話,也能準確射中那傢伙的眼球,」灰原哀語氣冷淡地說著,發現非赤從池非遲袖子裡探頭,拽出非赤,熟練地開盤,「總不能任由那傢伙為非作歹,對吧,非赤?」

  非赤贊同地吐蛇信子,「再襲擊主人就射他眼睛!」

  西條大河看著某蘿莉一臉平靜擼蛇,嘴角微微一抽。

  這兄妹倆有點邪門。

  不過應該沒事,其他人的注意力被吸引池非遲的安全問題上,他都打算改變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