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上午九點來過這裡,對嗎?」柯南問道。
「是啊,他之前從我這裡借走了兩本畫集,說自己想從畫集裡尋找創作靈感,」須田泉走到書桌旁,伸手拍了拍桌上的兩本畫集,「昨天晚上他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上午九點會把畫集送過來,然後他今天上午就帶著畫集到這裡來了。」
「您能確定他是上午九點來的嗎?」柯南又問道。
「警察之前也問過這個問題,我也已經跟警察說過了,上午咚咚啪帶著裝有畫集的袋子、和我喜歡吃的蛋糕到了這裡,很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他見我沒有說話,就問他是不是弄錯了約定時間,」須田泉抬頭看向門口牆壁上的掛鍾,「當時我看了一下那個鐘上的時間,確實是上午九點,跟他昨晚在電話里說的一樣,所以我就請他進來了!」
灰原哀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手機檢查了鐘上顯示的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五十分,那個鐘的時間沒有錯。」
池非遲也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咚咚啪先生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請他進屋後,就一邊吃著他帶來的蛋糕,一邊跟他閒聊,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困、越來越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須田泉走到那張只鋪著床單的床鋪前,「我平時都在這裡睡覺,感覺困了就倒下休息,今天上午也是一樣,之前警察來找我的時候,我才剛睡醒呢!哈哈哈!」
「那個蛋糕呢?」柯南已經習慣了須田泉有些神經質的笑聲,環顧四周,「你已經吃完了嗎?」
「那是當然了,在睡著之前,我努力地把它全部吃完了!」須田泉很認真地看著柯南道,「所以要是你想吃蛋糕的話,還是讓你哥哥給你買一個吧!」
柯南沒有解釋自己問起蛋糕的原因,追問道,「那裝蛋糕的盒子呢?你丟掉了嗎?」
「這個……我記得我沒有丟那個蛋糕盒,不過我醒來之後也沒有看到那個盒子,我想可能是咚咚啪離開的時候,幫我把盒子帶出去丟掉了吧,」須田泉轉頭看了看四周,又低頭對柯南道,「蛋糕真的被我吃完了,你找到盒子也沒有蛋糕可以吃了!」
「我知道了,」柯南不想跟須田泉在這種事上糾纏,一頭黑線地應了一聲,又問起另一個問道,「須田老師,你昨天晚上也是在這裡睡覺嗎?」
「是啊,其實我每天晚上都在這裡睡覺……我平時不怎麼離開這個畫室,困了就睡覺,餓了就打電話訂餐,剩下的時間都在這裡畫畫,」須田泉又笑了起來,「我是那種跟社會脫節的人,哈哈哈!」
柯南發現須田泉臉上的笑容純真又開心、根本不像是自嘲,勉強地跟著笑了笑。
這算是藝術家的特質嗎?
不過須田老師都已經快七十歲了,只要問題不是很嚴重,就不需要去精神科找醫生折騰了吧?
打消了給須田泉推薦精神科醫生的想法,柯南又問道,「那你睡覺的時候會關好門窗嗎?」
「完全不會關,因為我這裡又沒什麼可以偷的東西,」須田泉又開心地笑了起來,「哈哈哈……」
問題問得差不多了,池非遲帶著灰原哀和柯南向須田泉告辭,走出須田畫室之後,幫坐到畫架前的須田泉關好了門。
灰原哀跟著池非遲往路邊走去,「非遲哥,須田老師這樣的精神狀態算是正常嗎?」
「我不確定,」池非遲道,「有時候藝術家和那些沉迷研究的科學家差不多,性格可能會有點古怪。」
「這麼說起來,博士的性格倒是很正常嘛,好像沒什麼古怪的地方……」柯南笑了笑,很快又問道,「池哥哥,我們接下來去找萬波先生同事的朋友嗎?」
池非遲拿出手機翻看著消息,「那個人在這附近的小鋼珠店工作,萬波先生說對方願意為我們提供線索,並且讓萬波先生把他的聯繫方式發給了我,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
五分鐘後,池非遲三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個穿著亮眼粉色外套的年輕男人。
「我在附近新開的小鋼珠店打工,因為是一家新店,所以店裡沒有多少客人,店長就讓我到街上來發放紙巾……」
年輕男人把一包印著GG的紙巾遞給了池非遲,笑眯眯道,「就是這種紙巾!包裝上面印著我們店的店名、地址,我們就是用這種方式來為新店做宣傳,您也拿一包紙巾去用的吧!」
柯南見年輕男人這個時候還不忘工作,心裡呵呵笑了笑,仰頭看著年輕男人,出聲問道,「今天上午,你也是在發紙巾的時候、遇到了咚咚啪先生嗎?」
「是啊,我在附近發紙巾的時候,看到了咚咚啪先生,」年輕男人笑了笑,很快又皺眉道,「不過我上去找他搭話的時候,他一直說我認錯人了,我想要找他要簽名,他還伸手推了我一下,當時他右手拎著蛋糕、左手拎著一個紙袋,他用左手推我的時候,不小心讓袋子裡的兩本書掉到了地上,我覺得自己好像闖了禍,所以幫他把書撿起來之後,我就沒有再糾纏他,他也很快就離開了……」
「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是幾點嗎?」柯南追問道。
「上午十點,」年輕男人語氣肯定地笑道,「因為在他離開的那個時候,我還用自己的手錶看了一下時間,當時正好是上午十點整,我記得很清楚!」
「十點……」柯南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確定手錶的時間沒有錯嗎?」
「肯定不會錯的,」年輕男人笑著蹲下身,拉起袖子讓柯南看自己的手錶,「我這塊表是一位朋友今年送給我的禮物,這塊表陪伴了我半年多,時間一分鐘都沒有差過哦!」
柯南看了看正常運轉著的手錶,神色放鬆下來,仰頭看向池非遲,見池非遲也低頭向自己看來,臉上忍不住露出微笑,「看來已經真相大白了!」
「但是距離終點還差最關鍵的一步。」池非遲看著柯南道。
「怎麼?」年輕男人一臉驚訝地站起身來,「難道我提供的消息很重要嗎?」
「確實很重要,」池非遲抬眼看向年輕男人,「我會打電話聯繫警方過來,到時候警方可能需要採集你的指紋。」
年輕男人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神色更加驚訝,「我、我的指紋嗎?」
「不用緊張,」柯南對年輕男人笑道,「只是請你以證人的身份來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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