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美少女:德魯伊?我說的不是德魯伊,德魯伊應該是凱爾特人的神職人員,類似於現在基督教的教皇、主教、神父,大概在公元前5世紀至公元1世紀,凱爾特人崇尚自然,信仰自然,他們中的神職人員擅長運用草藥治療,也會占卜,被統一稱為德魯伊,算起來,應該是自然之子的僕人吧?或者說,是一個宗教。→
等等……
池非遲突然想起來,這個遊戲裡沒有德魯伊這個職業,上網查了一下,對於德魯伊的解釋,確實只有小泉紅子說的那個,好像也沒有其他遊戲裡有德魯伊。
魔法美少女:Dryad在羅馬、希臘傳說中,是指森林女神,你說的德魯伊druids,是替Drysd向人類傳達旨意的僕人,你或許不是Dryad,不過至少是Dryad的孩子,跟德魯伊不一樣。
大概是不確定,小泉很快又補充了一句。
魔法美少女:當然,我只是翻過古籍後的猜測,如果你是德魯伊,那我們應該是一樣的,只是體系不同,如果你是Dryad,那麼就是神明,不過這個可能性不高,如果你是神明,一出生就會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如果你是Dryad的孩子,那麼你天生就要比我們魔法師高出一點,所以我不會多管你的事,那是你的領域,我貿然進入你的領域,可能會對你或者我造成不好的影響,畢竟你現在很弱小,我可能會對你造成干擾,而你的起點和終點會比我高,我貿然干擾,說不定會對我不好。
池非遲:「……」
雖然『很弱小』這個評價有點傷人,但他現在確實不太懂『自然之子』是什麼意思,好像也就是個有點異能力的普通人,跟遊戲裡的獵人比較像。
魔法美少女: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德魯伊?難道你有做什麼奇怪的夢嗎?不要忽略夢,夢說不定是啟示,如果夢裡你變成了神職人員,那你可能就是德魯伊。
池非遲想了想,決定還是很小泉紅子溝通一下自己了解的事。
稻草人:沒有做夢,不過我記憶中的德魯伊,會治療,不過不單是用草藥,是用類似魔法力量的能量治療,也會施法,最重要的是變身,可以變成動物,你不知道這種存在嗎?
魔法美少女:不知道,這是你記憶里的東西?如果是的話,那應該就是你的傳承了。
池非遲思索著,傳承?
前世很多人都知道德魯伊這個職業可以變身吧?
只是這個世界只有宗教人員的『德魯伊』,沒有會變身的『德魯伊』,這算是傳承嗎?
稻草人:可是傳承沒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魔法美少女:那你的存在,應該屬於Dryad的孩子,也就是自然神明的孩子,不用你做什麼,等著成長就行了,你不是已經成長了嗎?我的占卜結果是『你成長』而不是『將要成長』,你應該已經有變化了才對,沒感覺到嗎?
稻草人:好像沒有。
魔法美少女:最近你的身體跟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嗎?你是自然成長,不一定會感覺到力量,也可能是疼痛、不適、異物感……
稻草人:你等一下。
池非遲看遊戲裡安室透和灰原哀在旁邊刷怪,把電腦放到一旁,起身去了樓下。
他的房間在二樓,二樓沒有洗手間,也沒有鏡子,只有一樓洗手間裡有。
如果說這兩天有身體什麼異樣,應該就是自己感冒這事,燒已經退了,不過他的嗓子還疼,找鏡子自己看一下扁桃體有沒有腫大,就能確定是感冒還是別的原因引起的了。
客廳里,枡山憲三正打算去休息,突然看到池非遲下樓,一言不發地去洗手間,愣了一下,又繼續坐著看電視,從口袋裡摸出連結了監控台的耳機,聽著動靜。
池非遲到洗手間之後,就關上門,對著鏡子張嘴看了一下,臉白了。
看到自己口腔深處頓了兩顆牙,是什麼感覺?
如果要準確說,應該是在扁桃體窩一帶。→
張大嘴,尖銳森白的尖端就露了出來,合上嘴,就縮了回去。
池非遲洗手摸了一下,確實是兩顆牙,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非赤的牙。
赤練蛇的毒牙就在口腔深處、喉頭部位,跟他的或許有一點差異,不過同樣是在所有牙齒的後方。
那裡長兩顆牙,不疼就怪了,不過就算這是毒牙,他長兩顆毒牙有什麼用?
在那麼深的地方,他也沒法像蛇一樣把嘴張那麼大,用毒牙咬人。
要是嘴能張蛇那麼大……那就更恐怖了好不好!
就算長牙,也該長到前面一點……
池非遲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情正複雜著,口中突然多了一股腥甜的血腥味。
不是喉間湧上來的,更像是口腔前部,也沒有疼痛感……
池非遲感覺嗓子的疼痛在慢慢減輕,愣了一下,朝洗手池裡一吐。
吐出的血里,還躺了兩顆白牙,在水龍頭下,很快連同稀釋開的血液一起,被沖了下去。
張嘴看了一下,扁桃體窩附近的兩顆牙沒了。
不過,自己的上頜尖牙明顯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變長了,也尖了一些。
也就是說,那兩顆牙,直接把他原本的上頜尖牙擠掉,鳩占鵲巢……
一般來說,人的上頜尖牙是顯得尖一點,但正常健康的牙齒,跟前面的切牙長度差不多。
而上頜尖牙成長畸形,往外毗出,也就是所謂的虎牙。
池非遲原本的上頜尖牙是很健康的牙齒形態,現在也沒有向外毗出,只是比以前長,也比以前尖了一些。
他覺得更像是吸血鬼的牙齒……
目前來看,因為牙最尖的地方不占地方,不影響咬合,不過如果這牙齒再長,他會考慮把它銼平!
畢竟,要是牙齒太長,影響了咬合,一天張著嘴、口水直流,那也太破壞形象了,吃東西也不方便,還不如銼了。
至於換個地方……
還是算了吧,這種尖牙也就放在上頜尖牙的地方還不那麼突兀,他也不敢去想,如果把其他牙齒也頂掉,這兩顆牙又不能分身,估計他以後就得缺幾顆牙、說話漏風了。
……
客廳里,枡山憲三凝神聽著耳機里的動靜。
那小子進洗手間後,靜了一會兒,之後水池就一直在放水,半天了,這是幹什麼呢?
用流水聲遮擋什麼聲音,也不對啊,那點流水聲能遮擋什麼聲音?
竊聽器那邊,流水聲停了。
枡山憲三連忙放鬆了肅重的神色,眯眼盯著電視,好像看電視看得很專心。
池非遲走出洗手間,心情不太愉快,「枡山先生,請問你這裡有體溫計嗎?」
聽著那平靜得陰森的聲音,枡山憲三渾身肌肉緊崩了一瞬,總感覺下一秒池非遲就會對自己下死手一樣,心生警惕,腦補了各種跟池非遲的戰鬥戰場,思索著怎麼樣才能在池非遲動手的一瞬間掏槍反制,同時笑眯眯道,「你左手邊的房間,有家用緊急醫療包,裡面有體溫計。」
池非遲點了點頭,進房間找體溫計。
他也發覺自己因為心情欠佳,剛才說話的語氣有點冷了,不過看枡山憲三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只能在心裡感慨了一聲不愧是組織的老人,心態就是好。
看著池非遲進了房間,枡山憲三悄悄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他見過的危險分子多了,說話語氣能那麼陰森的就有琴酒這個典範,而琴酒這麼說話,一般就是心情不好準備殺人了。
他,黑衣組織的元老,有經驗,不會錯!
不過,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池非遲的心情怎麼會突然變差?
網絡那邊有人監控著電腦後台運行程序,池非遲之前沒有上什麼聊天軟體或者發郵箱,只是在玩遊戲。
雖說池非遲電腦的遠程控制連結不上,無法確定池非遲在遊戲做了些什麼,但只是那一個遊戲而已。
至於下樓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就想殺人嗎?
蛇精病吧這是!
琴酒都不會這麼不講道理的!
呃,不過,這小子確實是蛇精病……
池非遲找到體溫計之後,出來量了一下體溫,為了準確,反覆量了三次,確定自己的體溫正常。
他還真怕自己不僅長了牙,還體溫降低,那樣說不定會蛇化……
「枡山先生,你還不休息嗎?」
為了表達自己之前聲音冷的歉意,池非遲主動關心了一句。
枡山憲三也感覺池非遲的語氣沒之前那麼冷了,一頭霧水。
量了體溫心情就好了?這是什麼鬼?
不過,枡山憲三還是笑眯眯道,「我馬上就去睡了,你不用管我。」
池非遲把體溫計放回去後,又在醫療包里找到了一塊紗布,拆出一條線,量了一下自己多出的兩顆牙的長度,剪斷,保存好。
他必須要確認牙齒還在不在生長,每天會長多少,要不要考慮銼牙齒,明天最好去找儀器正式測量一下……
別問,問就是科研精神,必須精確到毫米那種。
等池非遲重新上樓後,枡山憲三還是沒放鬆警惕,覺得自己這麼背對樓梯坐著很危險,關了電視,上樓回房間鎖好門,才神色嚴肅地拿出手機寫觀察記錄。
他可以確定,青山第四醫院的診斷不可信,池非遲的精神絕對不正常,而且喜怒無常,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