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什麼叫做備胎啊

  第341章 什麼叫做備胎啊

  「響輔老師,你怎麼會來音樂會?」境白夜上前詢問。

  在拜訪設樂家的那天,他和這位小提琴老師有過短暫的交流,知道對方喜歡音樂又不喜歡引人注目,所以他成為了一位幕後的作曲家,而不是台上的演奏者。

  羽賀響輔聽到這個問題,露出無奈的笑容。

  「原本的伴奏是河邊奏子小姐,她有絕對音感,而且是專業的小提琴手,水平比我高,但她上周走下樓梯時不幸摔下來扭傷了腳踝,目前在家養傷。」

  「蓮希收到堂本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堂本先生拜訪時提到了這件事,當時我和芬里爾都在,芬里爾邀請我代替她……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個音樂廳原來是他資助的。」

  說到這裡,羽賀響輔無奈地攤了攤手,表演時的優雅氣質蕩然無存。

  「畢竟是朋友開口,再加上他本人也會上台,所以我就答應了。」

  境白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斯皮亞圖斯結束和調音師的交流朝他們走來,秋庭憐子了看他,又看了看境白夜,似乎在兩人間作比對。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侄女霍普·克洛,這個男孩是她在日本收養的養子,格雷·克洛。」

  霍普,Hope,這是境白夜養母的名字。

  琴酒曾經對這個名字冷嘲熱諷——自己以希望為名,卻撫育著惡魔般的孩子,不斷去製造絕望。

  秋庭憐子氣質高冷得像個女王,她很矜持地說:「我是秋庭憐子。」

  境白夜隱約覺得她這幅表情有點眼熟,忍不住多看幾眼。

  在他看向她時,他注意到她帶著白色禮服手套的手似乎動了動……和雪莉想要貼貼他或捏他,又礙於有其他人在場得保持顏面時的動作一模一樣。

  幾人簡單交流幾句,秋庭憐子先行告辭。

  在她走後,羽賀響輔拍了下境白夜的肩膀,悄悄對他說:「別看她不跟你說話,我覺得她挺喜歡你的。」

  「是嗎……」境白夜撓了撓臉頰。

  羽賀響輔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扭頭對斯皮亞圖斯說:「那我也走了,芬里爾,歡迎你到羽賀家做客。」

  「有時間我一定拜訪。」斯皮亞圖斯笑道。

  這位臨時的小提琴手離開休息室,門咔噠一聲合上,房間陷入一片寂靜,屋內只剩下三人——德國調音師和帶他們前來的工作人員早就走了。

  「你們感覺這場音樂會怎麼樣?」斯皮亞圖斯詢問他們。

  「很不錯。」貝爾摩德回答。

  境白夜跟著點了點頭,這不是拍馬屁故意討好,是他發自內心的評價。

  「就是運氣不怎麼樣。」他補充一句。

  他在來前看過新聞,知道這家音樂廳原定的館長上周去世了,再加上羽賀響輔提到原本要出場的小提琴家也在上周扭傷了腳……這家音樂廳是不是風水不太好?

  「那不是運氣問題,是人為造成的。」

  斯皮亞圖斯垂眸注視著他,他背對著光,臉部表情模糊不清,只能看到那雙鮮紅的眼睛亮得驚人。

  「譜和匠襲擊了河邊奏子,在管風琴的音管里安裝了炸彈傳感器,打算在今天炸掉這個音樂廳。」他語氣平靜,沒有一點憤怒,「我很期待這次音樂會,所以我親手殺了他。」

  聽到「炸掉這個音樂廳」,境白夜瞬間頭皮發麻。

  原來他的預感差點就成真了?!

  這個房間裡沒有竊聽器或攝像頭,貝爾摩德語氣陰冷道:「您可以通知我們,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炸彈犯,不值得您親自動手。」

  「就是。」境白夜補充,「他打算炸你出錢造的音樂廳,太過分了。」

  新聞里說譜和匠死於心臟病,他妻子早亡,沒有續弦沒有子女,為他辦理喪事的是多年好友、這家音樂廳表面上的主人堂本一揮。

  堂本一揮也是倒霉,朋友企圖毀掉他準備很久的音樂會,他還一無所知地為友人的死感到難過……

  不管是代入差點財產損失的斯皮亞圖斯,還是感情受欺騙的堂本一揮,境白夜都感到了不爽。

  「我是以『芬里爾·克洛』的個人身份參加這場音樂會,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去動用組織的人。」斯皮亞圖斯輕聲說道。

  境白夜注意到貝爾摩德聽到這句話時,嘴唇下意識抿緊了。

  「您的這場演出是獻給他的……?」她聲音平靜地問。

  斯皮亞圖斯很輕地點了點頭:「除了他,也是獻給一個我本可以挽回的遺憾。」

  室內一靜。

  「你說的遺憾……是指我的爺爺嗎?」境白夜突然開口。

  在溫泉旅行時,他聽赫雷斯提起過BOSS過去的事情,他和原主的爺爺、人體實驗裡的【母體】實驗體在當年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是為了掩護BOSS從實驗室逃跑而死的。

  因為這份友誼,境白夜一度懷疑BOSS對他這麼好,是不是因為他爺爺的交情。

  「是啊。」斯皮亞圖斯直接承認了,「原本……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句話讓境白夜聽得一頭霧水。

  ————

  貝爾摩德打電話通知弗里德曼繞到後台來接他們。

  在她快要掛斷時,BOSS插話道:「我帶安格斯特拉去一次雙塔摩天大樓,你讓弗里德曼送你回去。」

  「那裡已經收購好了?」安格斯特拉驚訝道。

  「剛辦好手續,昨晚常磐的人才全部撤出,烏丸集團總部的人會在這個月陸續轉移過去。」斯皮亞圖斯提起組織明面上的這個龐然大物,語氣依然平和,「我也會住在那裡。」

  三人一起離開音樂廳來到室外,現在是晚上8點多,其他觀眾早就走光了。

  「安格斯特拉,你先去外面看看,弗里德曼第一次來這裡,或許會找不到路。」貝爾摩德突然說道。

  被點到名的安格斯特拉腳步一頓,遲鈍如他也意識到這是貝爾摩德有意支開他。他沒有多問什麼,乖巧地應了一聲就跑開了。

  見到他走遠,貝爾摩德試探性地開口:「BOSS……」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BOSS停住腳步,艷紅的眼睛直視著她,「是關於千葉周作的事情吧?」

  「是的。」

  見到BOSS主動提出,貝爾摩德心裡反而一松,她就擔心那傢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

  「七年前,您特地讓琴酒去監視自殺住院後的他……這個千葉周作,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BOSS沉吟片刻:「原本有,但在你把安格斯特拉帶回組織後,就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