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130.槓鈴都能找出的漏洞
肖涼從屍體倒下的地方往上看去，路燈是壞的，而同樣被破壞的還有被警察帶下來問話的窗戶同樣破碎的大村淳家的玻璃。
究竟是什麼被擊碎了？
介於肖涼並沒有聽到第二聲玻璃破碎聲，而大村淳也說明自己也是在聽到玻璃破碎聲後才聽到日下正巳的叫喊聲，所以被擊碎的就只有大村淳家的玻璃了。
而在屍體腳下，也堆滿了大量的菸蒂，肖涼靠近，用又戴了一層象徵性手套的手拾起一枚菸頭，聞了聞。
這個味道的煙不是很好，菸絲的顏色較重，較粗，菸灰黑且粗糙，屬於低檔煙。
看來這人酷愛抽菸並且還沒什麼錢。
根據日下正巳的解釋，他是和死者生田義郎約好今晚十點的時候在這裡見面的，但當他看到生田義郎正想說話時，就看到生田義郎忽然倒下了。
「那個時候你身邊有其他人嗎？」目暮十三問道。
「沒有，不過當時很黑，也許周圍有人我並沒有看到，老實說，我連生田的樣子都沒有看的很清楚。」日下正巳搖頭並看著站在目暮十三身旁一身黑衣、頭戴黑帽的肖涼，「或許這位先生當時在場。」
肖涼果斷搖頭。
當如果他在場的話哪還用得著找兇手，兇手連著兇器一起打包帶走不好嗎？
「難道生田先生不是你殺害的嗎？」目暮十三摸著下巴。
日下正巳急忙擺手否認：「當然不是，我可沒有殺他！」
剛剛下過一陣雨，地面上還殘存著一點積水，在探照燈的作用下反射著白光，還有圍觀群眾被照亮的面孔。
「對不起，讓我過去一下！」
一個穿著綠色短袖大鼻子眯眯眼的年輕男人穿過警戒線，直奔著肖涼這邊而來。
「清水？」日下正巳看著這位眯眯眼，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日下，生田他怎麼會。」一路跑來的清水洋一在幾人面前站定。
「是你啊。」目暮十三認出了匆匆跑來的清水洋一。
與有著眯眯眼姐姐的鈴木園子極其相似，這位眯眯眼姓清水的年輕男人正是那個被蝙蝠從綁架犯手裡救出來的髮型很鈴木園子的清水大小姐清水智子的哥哥。
目暮十三認識對方完全是因為清水智子在得知警方與蝙蝠有聯繫之後，經常央求自己的哥哥去警視廳拿蝙蝠的簽名照片，犯人被馬賽克只剩下簽名的那種。
肖涼還記得那位大小姐，畢竟是披著馬甲的第一單，並且對方還是個富婆，還饞他身子，那條想與蝙蝠共進晚餐的高額懸賞至今還在神宮老闆那裡掛著，就快與怪盜基德齊平了。
讓不少賞金獵人或者一些暫時缺錢的黑幫眼饞不已。
但蝙蝠過於神出鬼沒，就算是對上了也要保證自己沒有案底，否則等再次醒來時，絕對會看到警察笑眯眯的對自己說：
「呦，你醒啦！」
這是許許多多前赴後繼接懸賞的人總結出來的血淚經驗。
不過現在可不是什麼寒暄的時候，清水洋一向目暮十三說明了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在案發前，他們一群人正在五樓的朋友家喝酒。
隨後，一行人又來到五樓進行調查。
「什麼，生田居然被殺了？！」
一個穿著紅短袖米白色馬甲的年輕人大驚失色。
五樓的房間裡，桌子上堆滿了亂七八糟但很合理的罐裝啤酒瓶，以及大量的零食花生等下酒菜。
一進門，就聞到與死者相同煙味的肖涼走到菸灰缸前看了看，菸灰缸里同樣是一堆高高堆起的菸頭，像小山一樣，看數量大概是抽了兩三包煙的樣子。
那傢伙也不怕得肺癌。
出身富裕的清水洋一身上並沒有濃重的煙味，他身上的煙味很平均，而屋內剩餘的兩個人中，只有穿著小馬甲的叫作竹野浩司的人右手處帶著濃重的煙味。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肖涼的目光移向了竹野浩司。
這種血腥味讓他想起了在樓下看到的牆壁上的血液。
竹野浩司是受傷了嗎？
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
肖涼直勾勾的目光被拉低的帽檐遮擋，竹野浩司依舊一無所覺的聽著清水洋一與目暮十三的一問一答。
「生田大概是在十點之前離開的吧，因為在九點多的時候，日下打了電話。」清水洋一說道。
「喂，我哪裡有打什麼電話啊。」日下正巳握著拳頭反駁。
「你明明就有打電話來的啊，對不對，竹野，中村？」清水洋一看向兩個同伴，並得到了整齊劃一的點頭。
變聲器？
肖涼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
但變聲器並不普遍存在，基本算是柯南這個主角的標配，一般人是難以獲得的。
那麼
「有可能是錄音。」肖涼插話。
「錄音？也很有可能啊。」目暮十三覺得肖涼插的很有道理。
「撥通電話後，只要將錄音在電話另一頭播放，同樣可以達到這種效果，當然這是建立在日下先生說的是實話的情況下的。」肖涼繼續說。
這種情況其實很容易辦到，肖涼自己就幹過這樣的事，比如在被老師叫家長時，播放早就錄製好的「正在忙，沒時間，請老師多多關照」之類的拼接錄音。
「不過錄音的話，會與接電話的人的對話有差異的吧。」目暮十三考慮到又一個問題。
「那就需要問問接聽電話的那個人了。」肖涼指指竹野浩司。
竹野浩司一愣：「你怎麼知道接電話的那個人是我的？」
當然是因為大致確認了你是兇手。
「當然是因為清水先生在詢問是否有聽到日下先生打來的電話時首先詢問的是你，而不是中村先生。」
這個回答其實漏洞很大，稍微一個槓鈴都能找出其中的漏洞。
比如說實際上清水洋一與中村英則、竹野浩司之間的距離明顯是竹野浩司與中村英則更近一些之類的，但肖涼現在還沒弄清楚對方的犯罪手法和犯罪目的，如果直接說對方就是兇手，證據就是襪子上的血腥味，那對方也可以拒不承認甚至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肖涼只能一步步刺激誘導對方不斷露出馬腳，畢竟說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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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