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這是規則上的削弱

  第605章 這是規則上的削弱

  「怎麼了,毛利先生,你一副被貨車撞過的表情。」

  脅田兼則摘掉了頭上的帽子,發現毛利小五郎接了一通電話後就呆呆地坐在原地,於是小心翼翼地打探。

  「我想肯定是有什麼懸案,在遠程尋求您的幫助吧?」

  比起脅田兼則,鈴屋對這個大叔偵探了解得更多,於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該不會是賭馬輸了吧?】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家裡煤氣閥門沒有關閉,我回家一趟。」

  拍了一下桌台,毛利小五郎在兩人開口之前就跑出了壽司店的門,只留下父女二人靜靜地看著對方。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為什麼我不可以在這裡。」

  脅田兼則從背後的酒柜上取下來一瓶甜酒,搖晃開蓋後給女兒也倒了一杯:「他的藉口這麼拙劣,真的算是名偵探嗎。」

  面對脅田兼則的疑問,鈴屋則沒有絲毫想要為他解答的念頭,只是品了一口甜酒,然後當著脅田兼則的面把就液吐到了脅田兼則身邊的木頭柜子上。

  看著因為高壓酒液而出現的小孔,脅田兼則的眉毛挑了挑,一邊在心裡感嘆女兒的功力又有精進,一邊卻不由自主地對女兒加重提防。

  「不知為什麼,你倒的酒有點苦。」

  鈴屋拿過甜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不小心吐了出來,對不起了,脅田先生。」

  「酒這種東西就是這樣,讓人陶醉,明明是個苦澀的傢伙。」

  脅田兼則聽到廚房裡的聲音逐漸減小,知道妃英理的料理應該做得差不多,於是用手指輕輕點在台桌上。

  太順利了,他想要接近毛利一家,結果今天就有機會品嘗毛利夫人的料理,這讓他總覺得裡面有詐。

  「刺身來咯,呵呵呵。」

  端著一盤刺身從廚房裡鑽了出來,妃英理避讓壽司店內的桌桌角角,招呼台桌內的脅田兼則一起坐下。

  「小五郎呢?」

  妃英理發現丈夫已經消失在店內,下意識就以為是他不想吃自己做的飯,微微有些不悅。

  懷孕的女人神經大多都是脆弱的,她現在只覺得委屈,明明自己這麼辛苦,但是作為丈夫的毛利小五郎卻一點都不關心。

  「英理!英理!」

  呼喊聲把妃英理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來,她和屋內的兩個人走出門,卻注意到毛利小五郎從偵探事務所的三樓冒了頭出來,衝著妻子不停揮手。

  「今天午飯我就不吃了,不過等會去買菜,晚上可以拜託伱做晚飯嗎?」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有些嚴肅,這讓他看起來正經不少,而這幅模樣也是妃英理最喜歡丈夫的地方。

  不管平時多麼蠢,多麼不靠譜,但是認真嚴肅的毛利小五郎一直都是妃英理心裡的第一,她道了聲好,隨後又和二人一同回到壽司店。

  「沒辦法,就只好我們吃了。」

  妃英理發現鈴屋一直站在椅子前,而見到女兒這麼警惕的脅田兼則也察覺到不對,只是沒有往料理上想。

  「這…這料理已經做好了,怎麼不吃啊?」

  鈴屋面色複雜地看著刺身,用顫抖的手摸起筷子,然後夾住一塊三文魚。

  【刺身,沒什麼加工程序,應該可以的吧。】

  鈴屋對自己的體質還是有自信的,毛利小五郎那麼虛,結果吃這種料理都死不了,那自己無非也就是難受一段時間而已。

  想到這,她不再猶豫,就把筷子上的三文魚往嘴裡送。另一邊的脅田兼則也放鬆下來,同樣夾住刺身,不過沾滿了刺身盤子裡用小碗裝好的料汁。

  「魚肉不錯,很肥美。」

  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鈴屋鬆了口氣,妃律師的廚藝真好。

  「只是切片而已,哪裡有什麼廚藝,好吃完全是因為食材新鮮,你說對吧,脅田先生。」

  妃英理捂著嘴,還沒笑出聲,就注意到脅田兼則的腳步漂浮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的,手搭在後面的酒柜上,結果把一排酒都掃落了下來。

  「脅田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我?」脅田兼則咬著牙,神智逐漸恍惚:「我也不知道,明明我根本就喝不醉,可是……」

  「喝不醉?」

  「嗯。」脅田兼則搖晃著頭,試圖保持清醒:「大概是和體質有關吧,我根本就喝不醉。」

  當然,這說的是普通的酒,他畢竟還是人,如果喝太高濃度的酒,身體就會在感覺到醉意之前直接暈過去。

  「這就是醉的感覺嗎,毛利夫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我只是很簡單地做了頓刺身啊。」

  妃英理知道自己做菜味道一般,也被丈夫吐槽過難吃,可一家人吃完以後反應都沒這麼強烈,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往自己身上想。

  「或許是因為……」鈴屋仔細地觀察著剛才的料理,目光終於落在了料汁上。

  【是因為料汁?】

  她是個愛做實驗的人,所以立刻攙扶著父親(指壓著脅田兼則的肩膀讓他坐下),皺眉道:「你是不是沒有吃早飯?」

  「的確。」自己這副模樣,也不在乎什麼防備不防備的事了,脅田兼則只希望鈴屋能快點把他送到醫院去。

  「沒事的,只是普通的餓肚子而已,我餓的時候也是這樣。」

  說罷,鈴屋不給脅田兼則拒絕的理由,不停夾起肥厚的刺身,狠狠地裹滿料汁,然後用力插進脅田兼則的嘴裡。

  「呀,料理都吃完了,脅田先生你還餓嗎?」

  妃英理突然覺得脅田兼則的臉奇奇怪怪,這才發現他的齙牙竟然消失了,於是立刻詢問起了鈴屋。

  「剛才的好像是假牙,他這裡是空的,假牙…好像不小心一起吃下去了。」

  鈴屋把手放在父親的鼻子下面微微用力,看著脅田兼則因為疼痛而猛的睜開的眼睛,又控制他的脖子上抬,喉頭一動,當脅田兼則再次張開嘴時,他的兩顆門牙已經消失在嘴裡。

  「脅田兼則,你的嘴好像在流血?」

  「沒事的,他只是不小心咬到舌頭了,因為妃律師的料理真的太好吃,所以吃的太急了吧。」鈴屋搖了搖頭,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真是的,你說你喜歡吃,還能有人和你搶呀。」

  「我…我……」

  「你什麼,現在還搞成這個樣子,明明妃律師好心給我們做飯,你還不快點向她道歉。」

  「她…她…」

  鈴屋翻了個白眼,然後一邊拍著脅田兼則光頭,一邊朝妃律師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