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錢不重要
「來了。」
等到肚子餓得發疼,眾人才看到了開車過來的律師和見證人,在律師認證過幾人的身份後,於是先拿出記著葬禮舉行地方的文件,左看右看。
「也就是說我們要先去把那兩個傢伙埋了,才能回來拿遺產咯?」x2
隱藏在暗處的工藤優作悄悄瞥了一眼老婆,似乎是在說自己家的兒子都是掉到錢眼裡的。
「那不是當然的嘛。」阿笠博士翻了一個白眼,也猜到這對兄弟就是在說給不知道藏在哪裡的工藤夫婦聽,好讓他們氣一氣。
「可是小蘭姐他們還沒有過來,結月,你們給毛利大叔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葬禮的位置。」
說罷,在律師和公證人開車帶頭下,大家又開車來到了不遠處的墓地,路上正好碰到了坐計程車來的毛利四人,計程車也併入車列。
墓地門口,看守的老大爺喬治揮了揮手,電動柵欄就打開,車隊緩緩進了,在一個略微空一點的地方停下,大家一起下了車,果然看見在平地上出現了一個已經挖好的長方形坑。
坑洞旁邊,早就有一些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在悼念,不過他們看到走過來的柯南一下子就止住了哀傷,一起過來安撫著這個七歲的孩子。
【這又是從哪裡招來的群眾演員?】
趁著那些人還沒有看到自己,悠二轉過頭咳嗽了兩聲,當著明子,結月和香織的面捏起一塊易容材料糊在自己臉上,然後側面跑掉,從遠處再繞回來,走到這些陌生人的最後面。
「嘿,我忘了,誰才是他們的兒子來著?」
操著一口正宗老米字旗倫敦腔,少年扯了扯最後面的一個男生,卻被他捂住了嘴。
「你怎麼一點職業精神都沒有,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抱歉抱歉,我昨天晚上拉肚子,給拉忘了。」
悠二把男生的手扒拉下來後,自己聽著這些陌生人一個接一個地用英語為江戶川夫婦禱告,嘴角抽搐了幾下。
「你不會把台詞也給忘了吧?」
看到他這副表情,身前的男生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在發現似乎沒有人關注自己這邊(其實明子幾人都用餘光在看),一把塞進悠二懷裡。
「快一點背,不然一會要露餡了。」
「真是感謝。」
話不多說,悠二接過台詞後,從上到下大概理了一遍,發現這些人的設定就是江戶川夫婦的朋友以及一些商業夥伴的子女,不過在看到最後一面時稍微愣了兩秒,重新仔細觀察了一下身前的男生。
「到我了!」
用手肘頂了頂悠二,男生往前一定,一邊拉起柯南的爪子,一邊按照台詞安慰,只不過話剛說完,站在阿笠博士身邊的木之下小姐就走了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耳朵。
「疼疼疼!」
「伱怎麼在這裡?」木之下小姐挑了挑眉毛:「你父親和江戶川夫婦認識?」
「啊!啊…對對對,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他們見過面。」
他掙脫了木之下的手,揉著耳朵在女孩子們疑惑的目光中跑回到悠二身邊,抬頭看著少年,用促狹的笑示意悠二過來。
【我說他怎麼這麼好心,搞了半天他是最後一個群眾演員…】
將台詞收了起來,悠二右手做錘狀咳嗽,蹲在柯南面前,左手揉搓狗頭。
「你的父母…我很遺憾。」
後面的群眾演員面面相覷,似乎並不記得當初招人的時候有這麼個人。
「沒,您能來我很高興,父母如果知道了,一定也會開心的。」
一眼就看出這是老弟的偽裝,柯南感覺到悠二在自己頭上敲的摩斯密碼,兩人的視線一起落在那邊低頭默哀的律師和見證人身上。
「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從背後拿出自己一早就準備的好東西,悠二在柯南瞪大的目光中,把嗩吶的吹口塞進嘴裡,深吸一口氣後吹了起來。
「這個是什麼東西?」
沒見過的毛利小五郎撓了撓下巴,彎腰在妻子耳邊詢問:「英國還有這種樂器嗎?」
「那是中國的樂器,叫做嗩吶,一般在葬禮和婚禮上吹。」
妃英理捂著耳朵,覺得有些吵鬧,而且她覺得這個少年應該並不會吹嗩吶,因為她根本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首曲子,估計是胡亂吹的。
「我最近才學,所以吹的不好。」
悠二收起了嗩吶,回到了群眾演員的最後面,發現剛才的男生指了指不遠處的樹下後就走掉,猶豫再三也跑了過去。
「喂!你們看。」
香織指著走掉的兩人,想起剛才木之下小姐對那個男生的親近,有了不好的預感。
「只是一個男生,沒必要這麼擔心吧?」
比起香織,結月反而沒什麼在意之處。
「不對啊,你看,有的時候悠二看起來比我們都…而且每次他和安室先生都有點那啥。」
香織豎起食指,急忙給閨蜜糾正(扭歪)思想:「他剛才捏臉捏得急,下意識往女孩子的臉型捏,英國這邊的男風…」
「打住,打住!」
結月用手扯著閨蜜的臉,一副看透她的模樣:「你只是單純想看男男吧…」
「誒嘿,被發現了?」
「什麼誒嘿啊,晚上回去要好好洗洗你的腦袋了…」
大樹下,悠二把嗩吶收回到自己背後,從懷裡拿出一面小鏡子開始整理髮型,從鏡子中發現那個公證人在偷偷看自己。
「你還挺在意外貌的嘛。」
抱著胸,男生從黑色大衣懷裡摸出一頂藍色太陽帽戴好,然後鬆了一口氣:「真是的,沒有帽子戴,總感覺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我覺得這個比喻有點奇怪。」
悠二收起鏡子,把手插進口袋:「一般來說,會有這種想法的人往往不是禿子,就是髮際線高。」
他上前輕輕掀起男生的帽子,捏著下巴:「不過你好像並不是這種情況。」
「有的時候常識也不一定會起作用,或許我只是單純愛戴帽子呢。」
男生看著那邊正在下葬的棺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落寞下來。
「很有意思吧。」
見到他這副表情,悠二靠著樹幹,示意他去看那邊:「父母死了,還要見這些群眾演員。」
「我倒是好奇,報名的時候沒有你,為什麼要來?」
男生擠了擠眼睛:「就算你過來演了一場,也不會有人給你錢的。」
「有的時候,錢不是最重要的。」
【整爹媽才是,剛才吹嗩吶的時候,他們表情那叫一個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