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親兒子
「砰！」
巨大的響聲從直升機上響起，伴隨儲存卡的破碎，柯南看著狙擊子彈穿過離自己不遠的愛爾蘭，一瞬間就打爛了他的左半身。
並不像電視裡的那樣，人被大口徑狙擊槍打中後還可以留下遺言，或者與愛人來一場親密互動，最後毫無遺憾地死去。
愛爾蘭死得乾脆利落，只有神經的反射，身體在倒下後還會抽搐一下。大量的血液在壓力作用下噴了出來，像是自助餐那樣灑落在鐵塔的鋼面上。
「嘔…」
捂住自己的嘴巴，柯南貼著遮蔽，總覺得腦袋發昏，恨不得此刻暈過去才好，壓根沒有衝出去和琴酒他們對線的想法。
鐵塔中段，爬的異常辛苦的三人感覺自己頭頂似乎有固液混合物滴落下來，都停下腳步，不約而同地摸了摸頭頂。
「這個是…血！」
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高深地盯著手。
「廢話！這麼重的血腥味，還用你提醒嗎！」目暮警官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傢伙。
「警部！這些貌似是混合內臟碎片的血，看起來是被大口徑的來福槍一瞬間擊碎人體造成的…」
沒等萩野說完，從鐵塔上方墜落一灘黃色不明物體一下子啪地掉在三人中間。
「這個是…屎！」
毛利大叔用食指抹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面，然後一把抱住目暮警官，用他那偉岸的身軀「遮風擋雨」，順便擦乾淨了自己的手（用目暮警官的衣服）。
「可惡！好想打死他…」x2
「警部，這該不會是柯南…」
察覺到莫名的殺氣，毛利小五郎擔心起了上面的柯南。
「不會是他，這個出血量不可能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毛利偵探，我們還是繼續往上爬，現在大概已經爬了180階，很快就能到了！」
半空的直升機內，放下狙擊槍的基安蒂看著噴在玻璃上的血液一臉興奮。
「這次可是兩擊，同時打中儲存卡和他的心臟了。」
琴酒沒有什麼反應，只有伏特加嗯哼了一聲，往後瞥了一眼。
【這架飛機和車子一樣都是大哥的寶貝，這個傢伙倒霉了。】
「你們兩個，回去以後擦乾淨。」琴酒從口袋裡拿出煙盒，抽上一口才吩咐。
「嗨嗨嗨，不就是玻璃嗎，打的這麼開心，擦一下也值了。」
基安蒂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卻沒想到琴酒又補了一句。
「不，是整架直升機。」
「什麼！」基安蒂終於不淡定了，她咳嗽了兩聲，臉色難看：「不就是玻璃上沾了點血嗎，至於把整架直升機都擦一遍嗎？！」
和她比起來，科恩只是平靜地舉起右手：「為什麼…我也要…要擦？」
「你明明看出她的彈道會造成的後果，還沒提醒她修正。」
琴酒不屑於回答基安蒂，抬手看了一眼表，從側面玻璃已經看見快要到達的警視廳機動部隊，囑咐伏特加升空。
「大哥，要投放了嗎？」
停在東京鐵塔的正上方，伏特加聽到琴酒的確認，按下控制面板上的投放按鈕，直升機開始對東京鐵塔噴灑藍色液體，順著鋼材不斷向下流。
「琴酒，東京鐵塔的結構複雜，沒辦法完全流下去。」基安蒂看著匯集在上段的液體，扭頭等待著老大的命令。
「先停止噴灑，把鐵塔的結構簡單化。」
琴酒抱著胸，將嘴裡的煙屁股丟在手邊的菸灰缸里，順便側身給轉移位置的基安蒂讓了個空。
「好呦，包在我身上。」
摸了摸機槍的射擊杆，基安蒂再次興奮起來，沒等直升機徹底下降平穩就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
從頂部開始，直升機一邊繞著鐵塔轉圈，一邊對它噴灑子彈，顧不得再躲藏，柯南急忙沖回觀展廳，拽住水谷浩介衝到面對玻璃的鋼護板後面。
在他們躲進去的一剎那，機槍子彈就徑直打在鋼護板上，從柯南這一側可以清楚摸到子彈留下的凸起彈坑。
「欸！上面的那是什麼？」
塔頂劇烈的聲音也順著鋼架結構往下傳，抬起頭仔細看，毛利小五郎腳下沒站穩，整個人都摔在了階梯上，好在他是被目暮和萩野兩人攙扶著走，沒有滾下去。
「武裝直升機…在掃射東京鐵塔！」
目暮警官也吃驚地停下了腳步，他本來以為這次就是一些團體性的犯人，沒想到居然連這種重裝備都出來了。
「不說日本的自衛隊基地，美軍基地也沒發現嗎？！」
【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恐怖組織，和自衛隊內部以及美軍基地都有聯繫，這可不是一個警部應該插手的事啊！】
「我現在真的覺得，自己的警銜配不上勞苦了。」
萩野警官看到直升機盤旋下降，上面的鐵塔被打得炸爛開來，餘光瞥見不斷往下流淌的藍色液體，搖晃起目暮警官。
「我聽松田老弟說過，幾年前他在杯戶摩天輪拆掉的炸彈，就是這種液體炸彈。單純的藍色和紫色液體並不會產生爆炸，可是一旦兩種液體交匯…」
「那怎麼辦啊！上面的樓梯已經被那架武裝直升機打爛了，目暮警官！」
毛利小五郎透過階梯的縫隙往下看，發現有二三十個黑西裝沿著樓梯往上爬，一拳砸在樓梯上。
「往上也不行，往下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死嗎！」
同樣對於目前的局面感到絕望，目暮警官苦笑地扶著帽子，還是安慰起了這個十多年的老弟。
「也別這麼灰心喪氣的，說不定我們可以往下突破呢。不過…」
【看上面的重火力，柯南他恐怕…】
「站穩了，毛利老弟，我家裡還有老婆在等著呢，別放棄。」
將手槍拿出來，因為子彈之前就被毛利小五郎全部拿走，萩野和目暮都向他討要子彈。
「擊中一個人後，我和萩野在後面掩護伱，你馬上把他們的槍撿起來，然後掩護我們撿槍。」
目暮警官看著毛利小五郎：「我剛才看過了，他們把所有手持衝鋒鎗和步槍的人都布置在了下面準備迎接機動部隊，爬樓梯的都是些拿手槍的傢伙。只要我們配合得好，回到之前的樓層也不是問題。」
「明白了，等回到下面，可以在他們和機動部隊交火的時候從底層的戶外階梯下去。」
毛利小五郎雖然擔心柯南，不過既然上面的戶外階梯都被打爛了，他也沒辦法上去，只能祈禱他平安無事。
【要是你能平安歸來，我一定把你當成親兒子，絕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