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問題嗎?」有些擔心地看著服部平次的表情,千羽問道。
剛才他被擦肩而過的一個女孩子碰了一下受傷的位置,而他的表情也瞬間就扭曲了起來。
「沒事……」服部平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卻仍然示意自己沒有大礙。「問題不大——」
「那我能戳一下嗎?」千羽挑眉,指了指他受創的部位。
「不能。」
「所以真的沒問題嗎?」
「囉嗦!」
……
大約四十分鐘之後,路上。
根據服部平次和柯南的解釋,在遭遇到這個被平次稱為「卞慶」的人之前,他們正在調查另外一件案子——毛利小五郎收到消息,有一家寺廟的佛像在八年前被盜了,現在他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裡面附了一張畫了畫的圖,而附上的信件則聲稱只要能解開這其中的謎題就能找到佛像,因此他們才聘請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前來調查這起案件。
「所以說,就是那個佛寺的佛像被盜了,然後留下了這樣的暗號紙是嗎?」千羽看著手中的紙張,問道。
「這張是複印件,不過差不多。」柯南點了點頭。「總之,如果解開這個的謎團的話,應該就能把那個佛寺的佛像找回來。」
「我們今天來也是為了這個佛像嗎?」千羽問道。
「不,」服部平次搖頭。「我們這次是拜訪昨天在場的那些人,詢問他們具體的情況。」
這樣說著,服部平次和柯南突然停了下來——這是一座典型的和式庭院的正門,而門牌上貼著的姓氏是【水尾】
「這是哪位?」千羽挑了挑眉毛。
「昨天那個瘦瘦的傢伙的房子,據說還是能劇流派水尾流的當家呢!」
……
大約五分鐘後,千羽一行人已經在一間和室內見到了房子的主人水尾——同樣在這裡的還有舊書店老闆西條大河和同樣在桜屋與他們見過的的僧人打扮(的僧人)龍圓。
「你被襲擊了嗎?」龍圓驚訝道。
「嗯,」服部平次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轉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水尾。「所以雖然很失禮,但是還是想確認一下水尾先生你當時的不在場證明——兇手帶著能劇裡面的老翁面具。」
「老翁?」龍圓愕然。
「是的,」服部平次點了點頭。「順便也需要確認龍圓先生你和西條先生的不在場證明。」
「這可真是令人頭疼……」西條大河的表情顯然有些無奈。「我們今天本來就打算和千賀鈴小姐四個人一起討論殺害櫻先生的兇手的。」
「……」千羽的嘴角抽了抽,目光在三位嫌疑人的身上掃了一圈。
根據他們之前的推斷結果,兇手當時應該也在桜屋裡面,而且還是櫻正造的熟人——換言之,兇手可能就是在他們當中……
他們和兇手一起討論兇手是誰?
「我大概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水尾搖了搖頭。「我是單身,因為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昨天回家之後就睡了。因為和母親住的房間太遠,所以母親大概也不能為我提供我在這裡的證明。」
【不過事實上,就算是他母親能聽到也不能作為證明吧?畢竟是母親……】這樣想著,千羽將目光轉移到了西條大河身上——並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相對於龍圓而言,西條大河與水尾的距離更近罷了。
「我的狀況也差不多,」西條大河有些無奈地鬆了松領口,似乎是對於這裡的質詢氣氛有些不適應。「我現在都是一個人住在寺町街的店裡面的二樓。」
「我也差不多,我回去之後在大殿裡面看了一會兒經文就睡覺了。」龍圓也同樣表示自己並沒有不在場證明。
「是這樣啊,」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既然這樣的話,你們有誰練習過射箭嗎?」
「射箭?」西條大河的表情顯得很迷茫。「沒學過。」
「不知道算不算,」水尾沉聲說道。「我曾經在能劇《紅葉狩》裡面拉過梓木弓。」
「以前做驅散惡靈的法事的時候,我曾經拉響過弓弦(ゲン),不知道算不算……」
千羽的第一反應是抽了一下眉頭——弓弦的弦應該採用訓讀讀音,也就是つる(tsu ru)才對,而龍圓使用的居然是音讀讀音ゲン(ge nn)
(音讀是按照漢字引入日本的時候的中文讀音發音,而訓讀是只藉助字型而不依賴讀音的另外一種發音。)
「還有別人會射箭嗎?」柯南問道。「在桜屋裡面的其他人裡面有嗎?」
「對了,我記得……」這是西條大河似乎想到了。「yamakura……」
「山倉?」服部平次愕然。「山倉女將會射箭嗎?」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千羽還沒有反應過來yamakura到底是在指什麼的話,但在加上了女將這個稱謂之後一切就很瞭然了——山倉女將指桜屋的老闆娘
「哎?」西條大河的臉上有些錯愕,隨後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並不是,是我說錯了……」
就在這時,柯南突然注意到千羽將目光落在了西條大河身後的方向,神情帶著些許驚訝。「怎麼了?」
「這是……」千羽微微眯起眼睛。「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可能這位就是千賀鈴小姐了。」
就在門外,穿著橘色和服的妙齡女子的身影透過格柵門投映在了千羽眼中。
昨天他並沒有用輔助單元記錄千賀鈴的身體細節,因此現在也很難通過觀測來確認來者是不是千賀鈴小姐。但考慮到之前有說過會邀請千賀鈴小姐來商量櫻正造先生被謀殺的事情,因此來者就是千賀鈴小姐應該不算是一個太離譜的判斷。
就在這時,千賀鈴拉開了格柵門,緩步走了進來。
「這是千賀鈴小姐?」柯南吃驚的聲音傳入了千羽耳中。「真的假的?」
「是的,」龍圓看到他們的驚訝,笑著回答道。「那就是千賀鈴小姐,千真萬確,是不是和昨天晚上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在服部平次他們吃驚的眼神中,千賀鈴就這樣來到了和室前,在脫去了木屐之後走到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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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吐槽一下劇7,我才發現一件事。本來和葉不是把面具踢碎了嗎,結果下一個鏡頭被踢碎的那塊就神奇復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