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感覺到有一股香氣往自己的鼻子裡鑽,她微微睜開眼睛,入眼處是一床灰色的太空被。房間的門微微開著,有一股香味正通過門的縫隙傳進來。
這是一間很整潔的屋子,裝修風格十分簡練,但是卻從細節里展現出一種時尚感。給人一種活力十足又不失優雅的感覺。
「這是哪裡?」宮野志保支起身子,看著自己細嫩的小手,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在組織里受到了反覆的調查,但是因為那位叫做紅龍的年輕人做好了準備,並沒有被發現什麼破綻。
但是組織的風格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就算她在組織的研發部門地位超然,也沒能避免被關在毒氣室里。組織肯定不會毒死她,但是為了證明她的忠誠,她必須得接受組織的一切安排。
而在姐姐已經逃走的當下,不用擔心因為自己的死而讓姐姐受到牽連的她,服下了組織用來殺人的最新型毒藥。但是她卻意外地沒有死掉,而是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也正是這副模樣,讓她能夠從通風管道里逃出來。
「你醒了?」溫潤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宮野志保看到推門進來的那個人,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心裡一直繃著地那根弦終於放下了。
「你是?」宮野志保壓制住自己表情的變化,繃著臉說道。在組織里有那麼一個易容術出神入化的女人,如果是她出面的話,模擬出紅龍的面容也不奇怪。
神谷瞬在聽到女孩的問話之後稍微愣了愣,然後露出一絲笑容。「不用試探我,Vermouth那傢伙根本就沒見過我的真容。」
「大人?真的是你?」宮野志保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神谷瞬,只能跟著她姐姐的稱呼喊道。
「別別別,你別這麼叫我。」神谷瞬揉了揉太陽穴,「我那幫手下這麼叫我就算了,你還是叫神谷君或者瞬君吧。」他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無奈:「這要是給別人聽去了,還以為我是什麼奇怪的傢伙呢。」
「你究竟是怎麼認出我的?」宮野志保看著神谷瞬的眼睛,很認真地問。
「嗯?我之前沒說過嗎?」神谷瞬疑惑地問,「那也沒事,就是你之前調查的工藤新一,他也變成了小孩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用了那個組織所謂的殺人毒藥,對吧?」
「你就不怕我是組織里的人假扮的?」宮野志保問道。
「你認真的?」神谷瞬奇怪地看了宮野志保一眼,「你如果是認真地問這件事,我倒是真的懷疑你的身份了。」
宮野志保抿著嘴笑了笑,「當時,你不是故意丟下我的,對吧?」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情沉重的魔力。
「當時我被Gin給拖住了。」神谷瞬解釋道,「後來我在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那裡的監控,內容讓我覺得很奇怪。」
「怎麼一個奇怪法?」宮野志保好奇地問。
「Gin身邊那個壯漢,就是那個叫Vodka的,那傢伙居然直接到了你所在的樓層,然後直接把你帶走了。」神谷瞬說道,「就好像得到了什麼人的指點一樣。」
「你是說,他沒有經過任何尋找,直接就找到了我?」宮野志保驚訝地張開了小嘴,這種離奇的事情讓她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你要看監控的話,我可以給你放。」神谷瞬揉著太陽穴,那種神秘力量的事情又不能告訴宮野志保,只能讓她先疑惑一會兒了。「那段視頻我都研究了好久了,還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用了,我相信你。」宮野志保說道。
「對了,你姐姐的話,現在正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神谷瞬連忙說道,「通過關係,我讓她進入了瑞典銀行,現在她已經過上了平靜的生活。」他看向宮野志保,「我現在會安排人幫你辦手續,等你拿到身份證明,我就送你過去。」
「我這個樣子,過去了又能怎麼樣呢?」宮野志保說道,「我總不可能用這幅身體,去做實驗吧?」
「這些問題待會再說。」神谷瞬站起身來,「我為你熬了滑蛋粥,你先去洗個澡,然後把飯吃了。」
「我昨晚沒洗澡嗎?」宮野志保眨了眨眼睛。
「你要真是小孩子倒好辦了。」神谷瞬嘴角抽搐了一下,「男女授受不親,我總不可能在明知道你是誰的情況下給你洗澡吧?於是我就只有給你裹了一層衣服,然後在粥裡面加了一點薑絲,希望你別感冒。」
神谷瞬說完之後就連忙溜走了,剩下俏臉微紅的宮野志保坐在床上。「真是個有趣的人呢。」她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笑意。她這才看了看自己身上裹著的衣服,把它們裹在身上,走進了浴室里。
「宮野小姐,衣服我放到床上了。」神谷瞬的聲音從浴室外面傳來,然後就是門關上的響聲。
宮野志保感受著熱水沖刷著她的身體,浴室里好聞的味道讓她頗為享受。那是十分溫暖的清香味。在組織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就是一股隱藏得很好的血腥味,讓她無時無刻不覺得想嘔吐。而這裡,到處都是令人心安的味道。
「整理完了?」神谷瞬坐在沙發上看著書,聽到房門的響動之後,轉過頭看向宮野志保。「粥在餐桌上,還有一些調味用的也放在上面,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只能你自己調了。」
「謝謝你。」宮野志保坐上椅子,桌子上已經盛好了一碗粥,各類調料以及開胃的小菜也擺放得整整齊齊。
「我這邊正在幫你辦證件,你想想看你變小之後叫什麼名字。」神谷瞬說道。
「那位大偵探,叫什麼名字呢?」宮野志保吸溜著粥,她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早就餓壞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餐桌禮儀了。
「江戶川柯南。」神谷瞬說道,「這種扯淡的名字都能夠過審核,日本的戶籍制度是不是應該更新了?」
「那我就叫灰原哀吧。」宮野志保思考了一會兒,笑著說道。
「呵呵,我覺得下次日本修改法律的時候,我應該送個人上去。」神谷瞬扶著額頭,「組織那幫蠢貨怎麼會注意不到這種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