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瞬的平靜日子很快就結束了。
或者換句話說,在這個世界裡,又待在柯南的身邊,想要獲得一段平靜的日子不比彩票中個幾十億日元要來得容易。
在毛利蘭的媽媽受到傷害之後,神谷瞬就被六神無主的毛利蘭給安排了委託,讓他調查這起案子。當然,身為高中生的毛利蘭肯定是拿不出錢來的,所以神谷瞬就讓毛利蘭請他吃頓飯當做委託的佣金了。
「妃律師,您好。」神谷瞬拿著一個小本子坐在病床旁邊看著妃英理,溫和地打了個招呼。「我是被您的女兒小蘭小姐委託來調查這次案件的偵探。」
「我有聽小蘭提到你,神谷君。」妃英理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還是面帶微笑的對神谷瞬點了點頭。「很感謝你能夠來幫忙。」
「您太客氣了。」神谷瞬輕輕一笑,「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我想詢問的是,您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呢?」
「這個嘛。。。因為從事行業的關係,對我心生恨意的人應該不少。」妃英理皺著眉,「如果非要說一個人的話,應該是一個叫做村上丈的人。」
「村上丈?」神谷瞬腦子裡閃過一串信息。「是毛利先生十年前逮捕的那名犯人嗎?」
「是的,他應該是在最近幾天出獄了。」妃英理說道。「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問是不是我得罪了人呢?」
「我明白您的意思。」神谷瞬笑了笑,「光從襲擊目暮警官這方面來看,確實可以暫時定性為對警方的挑釁,但是手法的不同讓我多少有些在意。」
「手法嗎?」妃英理身為律師界的傳奇,當然智商超高。「你的意思是,兇手很有可能是抱著殺掉我的心情在實施犯罪?」
「我不確定,但是ABC殺人案我想您是知道的。」神谷瞬一邊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一邊說道。「借用連環傷人的手法,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竟然能夠注意到這一點嗎?」妃英理眼中帶著一絲驚訝,「就算是工藤新一那個小子,在推理上也不見得比你厲害啊。」
「您過獎了,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這都只是猜測罷了。」神谷瞬把本子合上,站起身來。「很感謝您提供的信息,請您安心養病,早日康復。」
「你太客氣了。」妃英理笑了笑,像神谷瞬這麼能力強悍又懂禮貌的年輕人已經很少見了。
神谷瞬離開病房之後,就往醫院大門走去,但是在路上卻遇到了急匆匆趕過來的柯南。
「怎麼了?這麼著急?」神谷瞬一把抓住柯南,輕聲問道。
「博士遭到了襲擊。」柯南神色冰冷地說道。這種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他身邊的人的事情,已經快要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現場發現了什麼嗎?」神谷瞬問道。
「喏,你自己看吧。」柯南把手機遞給了神谷瞬。
「切,還真是撲克牌嗎?」神谷瞬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反應過來。「本來在妃英理女士遭到襲擊時,發現的紙花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和撲克牌有關,現在看了這個,果然是這樣。」
「嘖,你這傢伙怎麼比我敏銳那麼多。」看柯南的樣子,博士應該也只是輕傷,不然他肯定是沒心思和神谷瞬搞什麼比較的。
「這些不重要的以後再說。」神谷瞬可沒心思和柯南進行這種無聊的比較,他是有時候會嘴賤一點點,但肯定不是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兇手是按照撲克牌的順序在進行犯案,而下一個目標還不明確。」
「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和毛利大叔有關係。」柯南摸著下巴說道。
「目暮警官是毛利先生之前的上司,妃英理女士是他的妻子,阿笠博士是他的朋友。」神谷瞬沉吟了一會兒,「這個思路倒也不能說是錯誤的。」
「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柯南問道。
「剛剛從妃英理女士那裡得到了一個名字,一個叫做村上丈的、剛剛出獄的人。」神谷瞬說道。「我需要去調查一下,你就好好的跟著大叔他們聽一下警方的動向吧。」扔下這句話之後,神谷瞬就離開了醫院。
神谷瞬的第一站是東京的監獄。因為他偶爾也會和警官們一起過來找一些犯人進行詢問,所以監獄的門衛都認識他。而在經過了一番打聽之後,神谷瞬得知,村上丈在離開監獄之前,詢問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位置。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神谷瞬一邊開車一邊思索道,「如果真的要對毛利偵探動手,為什麼會留下這麼巨大的破綻呢?」
村上丈是一位賭桌上的發牌師,這樣的人一般都是資深賭徒。作為一名賭徒,他在做其他事情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使用賭桌上的思維,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賭桌思維,絕對不可能留下這麼一個巨大的漏洞,不然早就輸成窮光蛋了。
神谷瞬驅車來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他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把目光落在了街對面的一家便利店上。
「老闆,來一箱礦泉水。」神谷瞬扔了幾張大額鈔票給便利店的老闆,「您應該一直都在這裡開店對吧?」
便利店的老闆是一位中年女性,她利落地把水搬出來之後,才抬起頭回答問題。「是的,我在這裡幹了三年了。」
「那街對面的毛利偵探事務所,最近有什麼人去過嗎?」神谷瞬問道。
「毛利先生的事務所來往的人還是挺多餓,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了。」老闆回憶了一會兒,「啊,我想起來了,之前有一位中年男人去找過毛利先生,但是他好像不在家。」
「誒?這是真的嗎?」神谷瞬眉頭挑了挑。
「當然是真的啦,他還來我這裡買了一包煙呢。」老闆解釋道。
「那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呢?」神谷瞬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村上丈的照片遞給老闆。
「就是他,他當時穿的也是這件風衣。」老闆很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