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犬伏城的公主

  其他人的見識自然是沒有神谷瞬那麼廣的,他們也不可能一眼看出魔法陣的真假。至少從小屋裡的擺設所營造出的氛圍來看,的確很有黑魔法的味道。甚至服部還在某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被泡在福馬林里的羊眼球。

  他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但是確實被嚇得不輕。

  「表情很微妙啊?看樣子你曾經接觸過的那位魔女,告訴過你很多魔法方面的事情嗎?」灰原哀不是那種察言觀色技能點滿的人精,但是她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神谷瞬,所以對他的微表情實在是再了解不過了。

  那種看到服部被嚇了一跳之後,眉宇間的笑意,還有掃過屋內那些「魔法書」和「魔法紋路」時,那種淡淡的不屑,就足以推斷出這個結論了。灰原哀沒有像很多小女生一樣,對所有和自己男朋友走得比較近的女生都有著微微的防備,即醋意。

  但她還是通過一些旁敲側擊和自己利用電腦技術搜索,找到了不少和紅子這位魔女有關的信息,無他,只是為了確保神谷瞬和紅子的接觸有必要的安全保證。關於赤魔法,她只得到了一些坊間傳言,不過也足以證明魔法的真實存在性。所以對於神谷瞬這個親自和魔女交流過幾次,還從魔女手上得到過神秘物品的男人,她完全不奇怪對方會了解一些魔法知識。

  「是啊,我對魔法雖然沒什麼興趣,不過多了解一些也好。」神谷瞬笑笑,灰原哀對他的了解可能現在已經超過了紅櫻。至少另一位大美女不可能通過一點點細微的表情變化,就猜測出這麼多事情。

  「你不是說魔法在這個世界,其實和戲法差不多嗎?」灰原哀好奇地問道。「對你來說,這樣的力量難道不是雞肋嗎?應該沒必要花時間去了解吧。」

  「咳咳,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跟你說.......」神谷瞬警惕地掃了一眼周圍,發現所有人都沉浸在魔術小屋這個很酷的設定里之後,才壓低聲音說道。「總之,對我來說,沒有哪種力量是雞肋,關鍵在於如何使用。」

  灰原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不懂戰鬥,但是懂得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而在她看來,歷經無數戰鬥而踏上頂峰的神谷瞬,肯定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反正對她而言,只需要信任神谷瞬就好。

  就在滿屋子的人都沉浸在魔法世界裡的時候,在外面等待他們的知晃先生,突然發出了呼救聲。所有人都神色一變,抬頭望窗外看去。

  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映入眼帘,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仿佛真的是從地獄歸來的烈焰魔犬一般在追逐著倉皇逃跑的知晃先生,如同九幽地獄傳來的驚悚犬吠,迴蕩在整個沼澤地的上空。甚至連空氣中的風都變得陰冷起來,拂過人面龐的時候,讓人感覺到凍碎脊骨的深寒。

  「愣著幹什麼?救人啊!」神谷瞬最先反應過來,大喊一聲之後就衝出了小屋,往魔犬的方向追去。服部和柯南也從那目擊魔犬的驚駭之中恢復過來,拔腿就跑,迅速跟了上去。

  灰原哀則沒有像小蘭與和葉那樣跟上去,她跑向了另一個方向,也就是魔犬來襲的方向。她相信神谷瞬的判斷,魔犬只是某種手法,而且兇手就是那四位犬伏家的養子女。所以她很放心的往那個方向跑去,想找到某些線索。因為現在所有的嫌疑人,都跟著大部隊往知晃先生的方向過去了。

  神谷瞬的速度很快,但是因為他必須要繞過沼澤才能到達大路上,最終還是晚了一步,魔犬騰空而起將知晃先生直接撲倒。然後化為一團烈焰往遠處奔襲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晚的黑幕之中。

  神谷瞬來不及查看魔犬的情況,他衝到在地上打滾的知晃先生身旁,這位醫生手臂上的衣服已經在熊熊燃燒,他的手臂也因為高溫而起了水泡。神谷瞬不敢怠慢,脫下衣服拍打起火焰來。

  隨後趕到的毛利小五郎與服部也衝上來幫忙,三人迅速把火焰撲滅之後,毛利小五郎開著車帶著知晃先生趕往醫院,留下一臉驚慌的眾人。

  「瞬,沒有查看到魔犬的痕跡,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灰原哀輕輕喘著氣,她偶爾會跟著神谷瞬一起鍛鍊一下身體,但是小孩子的身體再怎麼鍛鍊也就那樣,快速的奔跑讓她有些疲憊,但還是把自己看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神谷瞬。

  「這樣嗎?」神谷瞬無意識地捏了捏女孩的手,讓她俏臉微紅。「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事情呢.......關於所謂的魔犬。」

  「誒?」灰原哀一愣,旋即露出一抹微笑。「那麼就快點解決案子吧。」

  「這麼相信我啊?」神谷瞬挑了挑眉,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容。

  「很久以前就說過了,你是我心中的超人,無所不能的那種。」

  「嘿誒,可是我不會生孩子......疼疼疼疼!」神谷瞬隨口的作死被害羞得耳垂都染上紅色的灰原哀聽到之後,她直接捏住了神谷瞬肋部的肉,使勁一扭。這一下她可是一點都沒留情,被痛擊軟肋的神谷瞬真的痛得跳了起來。

  「你怎麼了?剛剛蹦起來好高。」柯南走過來,有些奇怪地問道。他本來是在一旁思考著案情,結果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神谷瞬蹦起來的樣子,心中滿是疑惑。

  「咳咳咳,沒什麼。」神谷瞬連忙咳嗽兩聲掩飾尷尬,順便伸出手使勁揉了揉肋部被掐過的地方。

  柯南挑了挑眉,又看了灰原哀一眼,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對小情侶在玩什么小把戲,他也懶得關心,除了小蘭、組織和案件,很少有東西能夠挑動他那敏感的神經。哦,日本隊被世界盃淘汰也可以,他跳到桌子上打滾的樣子被神谷瞬完美的記錄下來了。

  就在眾人還在沼澤旁邊搜尋著線索和進行一些推理方向的探討時,在犬伏城內得娑臣女士,此時不知為何已經離開了自己沉睡了很久的被褥,在柜子旁掙扎著。她的手上,握著一顆黑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