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讓神谷瞬臉色發白的男人

  神谷瞬何許人也?地下世界的巨頭,心冷如鐵的復仇者,別說是臉色發白了,就是刀子馬上落到脖子上,他連眼皮都不會抖一下。但是在這一刻,他真的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那個能夠拉低周圍所有人的智商,在群馬縣獲得飛速升職的超強男人出場了。

  「出大問題。」柯南嘴角一扯,捂住臉不想去看那張臉。

  神谷瞬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他實在是不想和群馬縣警打交道。倒不是說他群馬縣警有什麼矛盾,只是按照這個世界的尿性,每次登場的傢伙應該都是那位自稱妖怪獵人的山村操。

  「魔犬什麼的,居然在這個電視信號那麼發達的時代里鬧得人心惶惶,真是太不像樣了!」山村操豎著一根食指一副老成警探的模樣,如果忘掉他那一長串「精彩表現」的話,光是看現在的樣子,他還是很有警部的風範的。

  至少幸姬小姐和考子小姐等人被這種虛幻的光環暫時給鎮住了。

  「這傢伙是誰啊,什麼狠角色嗎?」服部戳了戳神谷瞬的肩膀,想讓他介紹一下。他臉色發白純粹是被神谷瞬的表情嚇出來的,這傢伙連在和組織大戰的時候都沒露出過這種表情,服部平次還以為來了個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群馬縣警的山村操警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個狠角色。」神谷瞬壓低聲音說道。

  服部平次肅然起敬,能讓神谷瞬這麼評價的傢伙還真是很少見,雖然他的話裡面感覺有什麼奇怪的修飾詞,但是服部還沒注意到,他認真地打量著山村操,覺得這可能是個大智若愚的智者。

  「那麼警官,佐記小姐她怎麼樣了?」幸姬小姐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我來這裡的時候只是得知了她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山村操搖了搖頭。

  「那就是我所在的醫院,所以我已經接到了電話,佐記小姐在救護車上去世了。」知晃先生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

  「怎麼會......」幸姬小姐和家裡面的每個人好像關係都很好,聽到佐記小姐去世之後,她的身體晃了晃,險些摔倒。

  「不管是誰在操縱那隻魔犬,一定是對我們犬伏家抱有深仇大恨的傢伙做的吧」禪也先生面色沉重地說道。

  「嗯,現在八個養子女中,已經有一半的人去世了。」考子小姐的目光鋒利如刀,「我們剩下的人也要小心才行。」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來聊聊案子吧?」毛利小五郎輕聲咳嗽兩聲,「現在我們先收集一下你們三位的不在場證明。」

  「佐記小姐墜崖的七點左右,你們幾位都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呢?有人可以證明嗎?」

  神谷瞬聳了聳肩,目光掃過正在接受毛利小五郎問詢的三人,雙手抱胸靠在走廊的牆上。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灰原哀走過來好奇地問道。

  「小哀,日本比較出名的,和狗有關的故事,你都知道哪些?」神谷瞬開口問道。

  「誒?」灰原哀微微一愣,冰藍色的眼睛裡滿是疑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這個案子裡到處都是狗的痕跡,雖然我知道魔犬和這個家族息息相關,但我總感覺這其中還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進去。」神谷瞬半蹲著,保持和灰原哀齊平的姿態。「所以就需要你來幫我一下啦,畢竟我對日本的故事還真不算了解。」

  「狗狗的話,最近的應該是那隻叫八公的秋田犬吧?」灰原哀說道,「再往前,和這個案子還算接近的話,就是《南總里見八犬傳》了,再然後就是天狗之類的神話故事了,那些想來和這個案子也聯繫不上。」

  「《南總里見八犬傳》,是什麼樣的故事?」神谷瞬眉頭一挑,直覺告訴他,這個故事很可能會為他帶來極大的驚喜。

  「我只是粗略的看過,據說是安房大名里見義實的女兒伏姬公主由於受到玉梓(因荒淫且引誘瀧田城主神餘光弘沉溺酒色,而被義實處死的城主小妾)死前的詛咒,被自己飼養的愛犬八房(其實是被玉梓的怨靈附身)帶到深山中,以夫婦的身份一同生活。有一天,伏姬被突然來拜訪的仙童告知她已懷有畜生的孩子,因此羞愧自殺。在她自殺的瞬間,肚中所懷的孩子以「氣」的型態飛散,與伏姬所配戴、夾有八顆寫著美德文字在其中的念珠結合,向高空中飛去並向四面八方散開。」

  「然後好像就是和伏姬有婚約的金川大輔,為了尋找到這八顆珠子而到日本各地旅遊冒險,後來發現八顆珠子落到了八位名字裡帶有犬,天生長著和八房身上同樣的牡丹型標誌的年輕人手中,後來這八位年輕人被稱作八犬士,因為各種理由加入到了里見義實的麾下,最後還擊敗了來犯的敵人大軍,成為了守護里見家的城主們。」

  「那麼那所謂的八美德,難不成就是仁義禮智忠信孝悌這八個字嗎?」神谷瞬瞳孔微縮,連忙問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沒看過嗎?」灰原哀更加迷惑了。

  「因為犬伏家的人的名字里,就帶著這八個字。」神谷瞬笑著說道,「這麼一來,我好像找到了某種關鍵的線索呢.......」

  「那邊的不在場證明好像結束了,不去聽沒有問題嗎?」灰原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等會兒問柯南他們就可以了,反正這三個傢伙多半都拿不出不在場證明。」神谷瞬冷笑道,「不過小哀,我剛剛沒仔細看佐記小姐,她身上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玻璃球,在那位佐記小姐墜崖之後,我們在她身邊發現了一顆玻璃球。」灰原哀解釋道,「但是和東京的工藤伸壹留下的珍珠不一樣的話,說明不是死亡信息嗎?」

  「不......還不能這麼否定掉。」神谷瞬摸了摸下巴,「東京的珍珠,是伸壹先生自己扯下來的,說明那是他想留下來的信息。這次的玻璃球......說不定也是某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