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冬名山回來沒多久之後,神谷瞬和灰原哀就迎來了一個難得的安寧周末。
組織沒出來蹦躂,地下世界最近也很安定,走哪兒死哪兒的柯南君好像也暫時消停了一段時間沒有觸發什麼需要神谷瞬過去幫忙的事件。
所以神谷瞬才有那個心思自己烤制了一些蛋糕,和灰原哀一起坐在院子裡享受著和煦的下午陽光,然後一邊翻看著自己感興趣的雜誌或者資料,不時閒聊兩句。陽光灑在灰原哀白皙的小臉上,透出一種如玉般的美光。
一輛車慢慢悠悠地從遠處駛來,在街上的每一棟屋子面前都略微停留了一下,最後才停到了神谷瞬的家門口。車門打開,柯南從後排座位上跳了下來,駕駛座上也走下來一位戴著毛線帽和黑色墨鏡的女人。
「那小子怎麼又來了。」神谷瞬抬了抬眼皮,將手上正在把玩的平板電腦放到一旁。灰原哀立刻伸出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兩下,將神谷瞬打開的網站關掉。雖然來客肯定不會貿然去翻神谷瞬的平板,但是暗網上的東西被看到總是不好的。
「好久不見啊,神谷同學。」戴著墨鏡的女人對著神谷瞬打了個招呼,然後伸出手摘掉了墨鏡和帽子,露出一張英氣十足的俏臉。
「好久不見,虎田小姐。」神谷瞬認出了這就是在之前風林火山那一系列案件里遇到過的虎田家長子的遺孀,也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我已經離開了虎田家哦,也改回了自己之前的姓氏,現在我是長野縣的警官。」虎田由衣,不,現在應該叫做上原由衣微笑著解釋道。
此時副駕駛上坐著的人也走了下來,還是拄著拐杖,而且還將那件綠色外套的帽子給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
「你們怎麼整的這麼狼狽?大和警官?這可不像你。」神谷瞬看到那標誌性的拐棍,立刻就認出了那個男人,微笑著調侃了一句。
「哈,之前追捕一個殺人犯的時候出了問題.......」大和警官也不隱瞞什麼,直接拉下了帽子,露出還打著繃帶的額頭,上原由衣的眼部也還留著淤青。「所以就弄出這幅慘樣了,而且連車子裡的血跡都沒清理乾淨。」
說這話的時候,大和敢助看向了柯南,這個敏銳的小鬼讓他很是在意。
「所以從長野這麼大老遠趕來是為了什麼呢?」神谷瞬將三人迎到了院子裡,又給他們倒上了果茶,準備好甜點之後,才好奇地問道。
「啊,其實是給你還有毛利先生他們帶來了特產.......」上原由衣拿出一個包裝得很精緻的禮物盒,「長野的鮮花餅還是挺出名的。」
將盒子放下之後,兩位警官才嚴肅了起來:「不瞞你們說,其實這次來,也是為了向你還有毛利先生兩位名偵探求助的,想要借你們的智慧,來破解一個謎題。」
大和敢助的表情變得嚴肅而沉重,上原由衣的表情也不是特別正常,神谷瞬和柯南,甚至是灰原哀都能看出這兩位警官遇到的麻煩絕對不小。
「你們太客氣了。」神谷瞬抬起手看了看表,「等下的話我就招待兩位一起去吃飯吧,在到飯點的這段時間裡,能不能詳細地說一說你們口中的謎題呢?」
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一個略顯離奇的故事從上原由衣的口中被緩緩道出。
故事的發生地位於長野縣森林中的一棟洋館,這棟洋館的主人是一位聲名不顯的大富翁,那位富翁曾經資助過數位他認為很有才華的年輕人,為他們提供了住宿的地點,以此來讓他們有機會一展拳腳。
那些年輕人也很爭氣,各自的事業逐漸開始了有了起色。但是就在這時,那位富翁因病離世,在去世前,他將那棟洋館交給了那幾位年輕人,讓他們繼續居住在那個地方。因此那棟洋館也被當地人成為希望之館,意為帶來希望的洋館。
而年輕人們各自的事業騰飛之後,大都搬離了那個地方,只有一對年輕的夫婦還住在那裡。這兩人都是受那位富翁資助的年輕人,常年生活在一起產生了感情,在結婚之後也沒有離開那裡。
但是就在新婚後不久,那位女士在雜物間裡翻找東西時突發心臟病,而當時她的丈夫正在畫室里閉關畫一幅重要的畫,等到他發現他的妻子因病去世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而現在,那位女士的丈夫,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給鎖在了房間裡,活活的餓死。
「所以,現在那個地方也被稱作死亡之館,看不到任何希望,只能等待死亡來臨的死亡之館!」大和敢助用十分陰森地語氣說道。
「可是謎題在哪裡?」神谷瞬聽完故事之後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從剛剛的故事裡來看,女主人的死已經被認定為了意外的心臟病發,男主人被定義為了謀殺,但是要餓死一個人實在是太過容易,只需要一間被密封起來的房間即可。」
「森林裡的洋館就是一個極佳的場所,但是這和謎題什麼的沒有關係吧?」
「之所以稱之為謎題,其實是因為那位男性被餓死的那個房間裡,擺放了一黑一白兩把椅子,那位男性被發現時,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而自己的前方則是一片被塗得通紅的牆壁!」大和敢助解釋道。
「塗得通紅?難道說是用血.......」灰原哀驚呼道。
「不,只是油漆,那個房間是那位男性的畫室,所以裡面有很多顏料之類的東西。」上原由衣解釋道。如果是血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是難得一見的殘忍大案了。
「所以你們來找我和毛利偵探,就是為了破解這赤壁之謎咯?」神谷瞬挑了挑眉,他倒是對這起案件起了興趣。很少有兇手會在案發現場布置出這麼詭異的現場,要麼那傢伙有什麼心理問題,要麼那傢伙就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不得不這麼做。
當然,神谷瞬的思路總是與眾不同,他的心裡生出一種奇特的想法。他在想,如果說那面赤壁是兇手被迫塗成那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