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還真是從來不考慮你自己

  「遊戲已經結束了,朗姆。記住本站域名」

  遊戲結束?開什麼玩笑。

  朗姆沒想到笹島律是如此異想天開之人,他笑著彎下腰覺得這句話非常可笑,要知道這可是注射過狂暴藥劑的高等人類啊,是他偉大的作品,怎麼可能會畏懼子彈呢?

  然而當他直起腰看到眼前的一幕,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水綠色的童孔布滿不可置信的色彩,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不是真的。可這些就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啊。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你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麼?!」朗姆近乎癲狂,他瘋了般朝倒地不起的芬蘭迪亞跑去,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是——芬蘭迪亞竟然逐漸變回的普通人類的姿態。

  笹島律在看到芬蘭迪亞的狀態後,也明白自己所想的並非是妄想。原來自己體內所殘留的後遺症並非是狂暴藥劑帶來的,而是自己真的死過一次……才導致如此。

  此時的芬蘭迪亞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他全身赤裸躺在地上,灰白的膚色很顯然已經沒有血色,眼角膜重度渾濁,很顯然早已是一具屍體,只是尚未腐敗。

  至於不腐敗的原因,大概也是狂暴藥劑所導致的。如今宮野志保成功研製出來的銀色子彈,就是一枚萬能的解藥,成功溶解狂暴藥劑的藥效後,自然恢復如初。

  只可惜死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自然是不可能讓人再活過來,所謂的狂暴藥劑無非就是把人殺死後進行獸化的奴役,讓他們恢復原樣好好下葬,也算是一種體面。

  笹島律從口袋裡面取出一枚銀色膠囊,他挑起眉頭耐著性子解釋道:「這就是宮野夫婦研究出來的銀色子彈,你如果聰明點就能發現子彈並沒有貫穿而是讓身體吸收了子彈內掩藏的銀色子彈藥劑。朗姆,這難道還不算是遊戲結束嗎?你已經輸了。」

  「不可能!

  !我的實驗怎麼可能被區區一發子彈給解決!給我上,都給我上!

  !」

  「秀哥,交給你了。」

  「了解。」

  赤井秀一可以在一千碼外擊殺敵人,在這種不到一百碼的距離里更是百發百中,恐怕閉著眼睛都能射中兩槍的程度。他扛著狙擊槍,每一發藏有銀色子彈藥劑的特製狙擊子彈都射入怪物們的心臟,從而達到最佳效果。

  眼看所有的怪物都恢復成為原樣,朗姆赤紅著眼睛不願相信自己多年的實驗居然還是以失敗告終,他怎麼會輸,他怎麼又輸了……而且還輸給被自己殺死的宮野夫婦!

  「朗姆,能看到你這般瘋癲的模樣我很開心。」

  笹島律邁著不緊不慢地步子朝朗姆的身邊走去,他俯下身一把拽住朗姆的頭髮,露出那招牌的人畜無害微笑,但從表情看不出來他對朗姆的厭惡,甚至語氣十分柔和:「朗姆,就繼續瘋下去吧,這對你而言是最好的決策……法律往往對瘋子比較溫柔,可千萬別清醒,一直病下去吧。」

  「笹島律!我不是瘋子,我是偉大的……唔啊!」

  笹島律毫不猶豫一腳踩在了朗姆的頭上,踐踏他人的自尊一向不是他樂意做的事情,但是朗姆的所作所為已經不配做人,他也想讓對方試試看被當做畜生的滋味。

  這些被強迫注射狂暴藥劑而死的人,若不是成功復刻出了銀色子彈,他們恐怕一輩子都要淪為怪物的模樣,被人利用直至以這醜陋的模樣再一次迎接死亡。

  他毫無憐憫之心地看向被自己踩在腳底的朗姆,蒼藍色的眼眸里布滿了寒意,他緩緩彎下腰語氣生硬道:「你是偉大的什麼?聲太小了,我沒有聽到。」

  「笹島律,你也就這種時候能猖狂了……你體內的狂暴藥劑早晚會爆發的,你活著就是一個隱患,你有種就把我殺了,不然我一定會揭發你,揭發你這個本就應該死去卻還活著的怪物!」

  居然還有力氣威脅自己嗎?而且,竟然把他最不想說出口的東西,直白的說出來了。

  笹島律陰沉著臉看向朗姆,他的確很像殺死朗姆為宮野夫婦及那麼多死於人體實驗的實驗體們報仇,但是自從得知朗姆服用二代APTX4869後,他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他想讓朗姆在昏暗的監獄裡永遠存活下去,體會永久年份的徹夜難眠,這無非是一種折磨。

  笹島律拿出藏匿在身上的餐刀直接插進朗姆的左手背,見朗姆竟然在忍耐,他輕笑道:「你不是喜歡永生嗎?我成全你……永遠在監獄裡,感受世界的變遷吧。」

  「你!」

  砰。

  乾淨利落的手刀,笹島律甩了甩左手站直身子看向身旁的赤井秀一,澹然道:「我去給琴酒打個電話來收拾一下這邊的屍體,這座山裡面應該還有朗姆的不少積蓄,到時候我會讓組織的人搜刮起來。」

  「你打算私吞?」

  笹島律翻了翻白眼,無語道:「拜託,我要是這麼喜歡髒錢,早就和組織的人同流合污了。我是打算把這些錢分配出去的,在計劃的最後一步。」

  「……」

  赤井秀一名抿了抿嘴春沒有回話,他自然知道「計劃的最後一步」意味著什麼。他沉默著俯下身把昏闕過去的朗姆扛在肩頭,朝他們來時的方向走去。

  「你還真是從來不考慮你自己。」

  笹島律揚了揚眉頭,他低頭淺笑,倒也並非如此,與莎朗的交易他還是很考慮自己的。

  他拿出手機撥通琴酒的號碼,沒等對方出聲就直言道:「我這邊都已經處理完畢了,事情總算是落幕了,你和伏特加可以安排點人手過來,把裡面之前的東西都拿走。」

  「呵,到頭來讓我們來做苦力?」

  「琴酒,從你決定聽從那位先生的遺言開始,你就得聽我的話不是嗎?」

  坐在咖啡廳里的琴酒放下手中的餐刀,他舔了舔後槽牙卻沒辦法反駁這句話。他的忠誠,也終究把他囚禁在組織里,而且離開組織……他也早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呵,知道了。」

  「那我在這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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