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海邊,雷聲轟鳴,好在老天爺還挺給面子並沒有颳風下雨。Google搜索
在從島民那借來手電筒後,笹島律就打著手電朝黑江奈緒子的遺體走去,他俯下身把光亮投射到奈緒子的臉部,在注意到她脖頸處的吉川線,便能確定被害者是被兇手從後方活生生勒死的。
而且在勒痕上還有明顯的菱形的貫穿傷,這是箭失的箭頭形成的創口,也就說明兇手是先用箭失快速插向黑江奈緒子的脖頸,在趁著對方下意識捂住傷口的瞬間再用繩索活生生把她給勒死。
「死亡時間未滿一個小時,而且在被勒死後還移動到漁網上面。」服部平次皺起眉頭闡述自己的分析,他低頭看向奈緒子的腳部,不由道:「沙灘上遺留下來的痕跡是拖鞋和長筒靴的,從奈緒子腳上的拖鞋來看,長筒靴應該是兇手穿的。」
「現場有找到儒艮之箭嗎?」笹島律似是想起什麼,他看向服部平次詢問道。
服部平次搖了搖頭,他拿起手電筒照了照周圍確定沒有其他東西後,聳肩回答道:「沒有看到,而且你看長筒靴的腳印是筆直朝著大海走去的,被害者的遺體上也有魚鱗,兇手是真的想把我們往人魚的詛咒上引誘啊。」
「想法挺新穎,但是腦袋瓜不太靈光呢。」笹島律小心翼翼把黑江奈緒子的遺體從網上取下來後,抬頭看向悶雷作響的夜空,擔憂道:「恐怕一場雨過後,這裡所有的痕跡都會被清除,就算殘留有用的信息……也會伴隨雨水和海水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那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想辦法找到門脅紗織才行,要不然還會有人死去。」服部平次緊緊攥著拳頭,明明已經知道兇手是誰,可還是讓她在眼皮子底下犯桉了,真是可惡。
站在一旁的老年人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露出驚訝地表情,但是並沒有多想,只是單純覺得這兩位島外的年輕人是擔心紗織會被兇手害死。所以她立馬出聲道:「門脅紗織?你們是在說紗織嗎?」
「老婆婆,你是有什麼線索嗎?」服部平次問道。
「我昨天早上在祭典開始前,有看到紗織這孩子呀,她就在人與瀑布的附近呢!」
聽到老婆婆說的話,一旁的大叔也湊上前來道:「我也看到過她,在人魚瀑布的森林裡面,雖然只是遠遠瞟了一眼,但我能確定就是紗織這孩子。」
村民們有人目睹門脅紗織的話,這就說明她還活著,所以她是兇手的概率非常大,而且也吻合笹島律和服部平次的推理。
現在天色已經太晚了,想要在島上找到一個試圖隱藏起來的人並不容易,笹島律扭頭看向服部道:「還是先回旅館休息吧,等明天天亮了去森林裡面看看。」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打算明天讓君惠小姐帶著去那間被燒毀的神社倉庫看看,說不準那邊能找到線索。」服部平次點頭附議,畢竟夜間行動實在是有些危機,能見度低不說,還極有可能下雷陣雨,到時候腳一滑摔下山崖就不划算了。
「平次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一個人在旅館的話,我有點害怕。」遠山和葉想到自己身上的那支儒艮之箭,如果擁有箭失的人都會死去,那自己會不會也是兇手的目標呢?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今晚要失眠了。
服部平次察覺到和葉擔心害怕的表情,他擰著眉頭伸手拽住她的手肘往自己身邊拉扯了一下,語氣認真道:「嗯,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我會保護你的。」
「?」
榆木腦袋居然開竅了?這簡直如同鐵樹開花啊。
莫名被塞了一口狗糧的笹島律瞪著眼睛不知該說什麼,他覺得此刻的自己有點多餘,我不應該在這裡的,我應該在車底。
「嗯?和葉小姐你的臉好紅啊,是身體不舒服嗎?」走上前來的島袋君惠在注意到和葉漲紅的臉頰後,不由出聲關心道。
遠山和葉連忙低垂著腦袋慌張道:「沒、沒有身體不舒服,我們趕快回旅館休息吧!
小哀一個人在旅館一定也會感到害怕的!
!」
意識到自己的手肘還被平次握著,遠山和葉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手抽出,哪怕如此她還能清晰聆聽到自己不爭氣的心跳聲……真是的,笨蛋平次為什麼突然說那樣的話啊,真是太狡猾了!
服部平次看到和葉光速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瞪起半月眼有點不爽,但是現階段還是回旅館好好休息,只有好好養精蓄銳,明天才能去森林裡尋找隱藏起來的兇手。
「那君惠小姐,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哎?奧吉爾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按照推理,笹島律覺得門脅紗織最後一個目標肯定是對島袋君惠下手,所以他覺得讓島袋君惠落單是不明智的選擇,所以打算讓她一同住在旅館裡面,好有個照應。
他抬手指向遠山和葉,微笑著出聲解釋道:「你一個人住太危險了,正巧我們在旅館租了兩間套房,你可以和遠山小姐,還有我妹妹小哀一起住。」
「這樣不會打擾你們嗎?」
島袋君惠心裡還是挺擔憂的,雖說她曾動過殺害她們給媽媽報仇的念頭,但是她終究不能狠下殺手。但是自己對他們而言是陌生人,她擔心欠下太多的人情,甚至覺得不太好意思。
「不會打擾的,我也想和君惠小姐聊聊天呢~你就和我們一起住吧!」遠山和葉熱情地邀請道,她一向是很善解人意的,而且和小哀單獨住在一間房間還是有點尷尬,多來一個人會緩解僵硬的氣氛。
「謝謝你們,那我先回家裡拿點換洗的衣服。」
「那服部你們先走吧,我陪君惠小姐回去取衣服。」
笹島律雙手插在兜內朝外走去,忽然在門口的時候察覺到一道視線,他警惕地回眸看去,卻發現身穿黑色西裝的福山祿郎神情複雜地把視線挪開,並轉身離開了。
想到幾小時前他發現的神奇三角戀場面,心裡也隱約猜測到福山先生是誤會自己對君惠小姐有意思了,他真的很想舉起雙手以示清白……自己只不過是在保護可能淪為被害者的君惠小姐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啊。
「奧吉爾先生?你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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