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腐爛的金色蘋果並無同類

  杯戶町5丁目192番地2號,名為[無題]的餐廳。Google搜索

  店內的環境非常不錯,而且只有預約過的客人才能入店。

  已經卸下易容的貝爾摩德坐在二樓靠角落的位置,她把手枕在臉頰旁饒有興致地問道:「奧吉爾,你該不會早就想敲詐我一筆了吧?要不然怎麼會帶我來預約好的餐廳。」

  同樣卸下妝容的還有笹島律,他可不希望鬼澤崇的臉與貝爾摩德進餐,因為鬼澤崇怎麼說也是常出現在鏡頭下的「已婚人士」, 所以不方便與同樣在好萊塢閃閃發光的貝爾摩德同框。

  娛樂記者可是很麻煩的,他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提前預訂好私密程度較高的餐廳。

  「你可以這麼認為,這裡的餐點都是配備好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敲詐你。」笹島律端起餐前酒,與貝爾摩德面前的酒杯輕碰,眯起眼眸道:「反正大明星的收入很高不是嗎?而且你還可以向組織報銷。」

  貝爾摩德總覺得奧吉爾話裡有話, 想到他明知道雪莉的下落卻選擇費盡心思幫忙隱瞞,被人戲耍的感覺可不好受……想必琴酒也並不知情吧。

  這事情如果告訴琴酒,他會有怎樣的反應呢?貝爾摩德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奧吉爾的小把柄,占據主權就很方便接下來的「談判」呢。

  享用著一道道精緻的餐點,在填飽肚子後,一直沒有把話題往正事上扯的貝爾摩德還是忍不住率先開口道:「奧吉爾,最近你有觀察著那邊的動態吧?」

  「嗯,你很好奇嗎?」

  笹島律慢條斯理拿起餐巾把嘴角的湯汁擦去,出聲反問道。

  「難道我沒有好奇的權利嗎?要知道這次我回東京,為得就是與你們打配合戰,往後的行動都需要我協助不是嗎?」

  貝爾摩德故意稍作停頓,挑眉道:「難道你還有什麼其他途徑嗎?」

  「的確還有其他途徑,想知道嗎?」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她沒有想到奧吉爾會如此直接的承認,這倒讓她有些許措手不及,甚至莫名其妙感到心慌。

  莫非這是一場鴻門宴嗎?他引導自己來這裡,是打算……

  笹島律就像是能看穿貝爾摩德的小心思似的,他伸手捏著茶勺來回攪拌杯中的紅茶,頭也不抬道:「你不是已經猜測到了嗎?不過你大可放心, 我是不會背叛你的。」

  「如果你是那邊的人,的確不算是背叛。」

  聽到貝爾摩德的回應,笹島律只是聳聳肩膀沒有回答,他自顧自拿出手機翻閱最新的那封郵件,是諸伏景光發來的。

  他看著上面的內容緩緩道:「我已經利用這邊的勢力,把信息發散出去,很快佳慕那邊就會知曉工藤新一併沒有死這則消息。」

  貝爾摩德聽到這裡臉色不由一變,但很快又控制好自己的神情,笑道:「那不是好事嗎?利用佳慕的手殺死工藤新一,還省得我們出手。」

  「貝爾摩德,劣質的謊言是很沒意思的,你大費周章讓我去尋找工藤新一的下落,這就代表你很在乎他的死活。」

  笹島律收好手機從上衣口袋裡取出四張照片,並沒有著急翻開而是倒扣在桌面上,他修長的手指頗有節奏打著節拍,聲音懶洋洋道:「我們來談一場交易如何?」

  說罷沒有給貝爾摩德思考的時間,笹島律直接翻開其中兩張照片,上面赫然是工藤新一與毛利蘭的照片,他沒有說話而是身子朝後仰去靠在椅背上, 舒服翹起二郎腿。

  谷鞄

  貝爾摩德在看到照片後,臉色不由一沉, 擰著眉頭問道:「你以為用他們就能威脅到我嗎?」

  她一向很聰明, 知道另外兩張照片肯定是奧吉爾想要保護的宮野姐妹。所以在她眼裡這不是一場交易,而是赤果果的威脅。

  「這可不是威脅,你可以當成是合作?」

  貝爾摩德伸手主動翻開剩餘的兩張照片,在看到兩張令她感到厭惡的臉後,她語氣不善道:「呵,奧吉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恨製造出APTX4869的人。所以換一個條件吧,我是不會答應的。」

  「別著急拒絕,電話不接嗎?」

  貝爾摩德在看到來電顯示時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訝,她不由看向正一臉笑意盯著她看的奧吉爾,難道說……他早就知道自己與那位先生的關係了?

  她拿起電話起身走向廁所的方向,確定奧吉爾沒有跟上後才接通電話道:「母親,你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

  「孩子,答應他的要求吧,他是唯一能讓我們擺脫枷鎖的人。」

  莎朗·溫亞德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她輕咳兩聲後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語氣緩和道:「他便是能殺死朗姆的銀色子彈,等你的計劃完成後回到我的身邊來吧,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

  銀色子彈嗎?不,銀色子彈可不止一顆啊。

  「可是母親,他提出的要求我實在……」

  「是父親的錯誤決定才讓APTX4869誕生的,克麗絲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宮野一家自始至終都是受害者,你之所以會恨她們,僅僅是因為你沒辦法恨你自己,沒辦法動手斬斷血脈。」

  貝爾摩德瞳孔微微瞪大,母親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直插她心中的脆弱。她真的和母親那樣是一個沒膽量恨自己的膽小鬼嗎?

  呵,遷怒嗎?的確是遷怒啊。

  沒有去思考宮野一家都被組織該死,只片面接受她們製作出APTX4869害得自己徹夜難眠。

  歸根到底她們和自己一樣,都是受害者,是長生不老逆轉時間人體實驗的受害者啊。

  「你知道這孩子真正的身份嗎?」

  貝爾摩德抿了抿嘴唇,輕聲問道:「警察?亦或者是……公安?」

  「呵,你的直覺一向很準。所以這孩子和我們一直都不是一條路上的,只有面對共同敵人時,我們算短暫的盟友。」

  「……我明白了,母親我先掛了。」

  水綠色的美眸里泛著落寞,貝爾摩德沒想到母親早就已經知道奧吉爾的真實身份,被蒙在鼓裡的感受並不好受,但她並不能去埋怨什麼,她是她的母親啊。

  生活在黑暗裡逐漸腐爛的金色蘋果,本以為能遇到同類,卻沒想到它是生長在陽光下為了公眾利益大無畏到心甘情願染上黑色。

  要真說相同的地方,瞥去擁有共同敵人之外……都是渴望光明的可憐人。

  只是她比他更加複雜一些,因為在大部分眼裡,她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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