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感到害怕,你又為什麼要殺害真田藏三先生呢?」
秋山智子在聽到這句詢問後,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自作聰明的她有想過鬼澤崇會如何提問自己,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話題急劇產生變化。
這變化實在是太過突然,以至於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看到自己女朋友不回答的時候,坐在床上的真田隆按捺不住,他焦急幫忙辯解道:「警官先生你在說什麼呢?智子怎麼可能殺害我的父親,是我正當防衛的過程中不小心過失殺人的,和智子根本沒有關係啊?!」
早坂優奈伸手按壓住準備從病床上竄起來的真田隆,她適時出聲道:「真田先生你還是好好躺著吧,要不然我讓醫生過來再給你一針鎮靜劑睡個好覺?」
真田隆用力抿緊嘴唇後乖巧躺回去,他倒不是想要好好躺著,而是生怕這位看起來不好惹的漂亮女警真的給自己去安排一針鎮靜劑。
他不想讓自己的女朋友獨自面對這兩名警官,所以還是乖巧躺床好一點,至少自己還是清醒狀態,時不時能插嘴幾句。
緩過神來的秋山智子訕笑道:「警官先生能不能不和我開玩笑?為什麼要殺死真田君的父親呢,根本沒有殺人動機啊。」
「口誤而已你們這麼激動做什麼,嘿,我們來聊聊其他的吧,你進入案發現場的時候,屍體是呈現什麼姿勢?」笹島律並沒有回答這種沒營養的問題,他直接轉移話題再次提問道。
話題的跳躍性非常大,這也導致秋山智子沒辦法使用自己先前想要的內容,只好在心裡默念一遍鬼澤崇的提問後,小心翼翼回答道:「真田君父親的遺體應該是趴在地上的,當時地上有好多血,我根本不敢多看。」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笹島律便直接點開手機相冊,找到自己剛才視頻通話時的截圖。他調整出遺體的照片後遞到秋山智子的面前,詢問道:「是這樣嗎?」
秋山智子連忙閉上眼睛側過身去,有模有樣表現出自己害怕不敢看的,小聲道:「是、是的,就是這樣……警官先生你能把手機拿開嗎?我真的不想再看了。」
還真是挺能裝啊,莫不是去美國特訓過?師承千面魔女貝爾摩德嗎?笹島律在心底小聲吐槽道。
「可若是按你這麼說,問題可就大了。」笹島律把手機收到褲兜內,下意識想要喊高木的名字,卻想起來他還在案發現場。
這就有些難辦了,想要重新演變案發過程的話,和女生配合有點尷尬,畢竟有很多身體接觸啊。
笹島律左思右想,最後直接拽下真田隆還緊攥著的被子,看向早坂優奈說道:「早坂,還麻煩你配合我一下重新演示案發過程。」
「嗯?哦……好的。」
「我扮演真田隆的角色,你來當被害者。」
笹島律說罷就直接平躺在地上,還不忘記用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這舉動讓早坂優奈非常懵,能到案發過程還會用到被子嗎?
「你這是幹嘛呢?」
「咳,男女授受不親,別管了你現在過來掐我脖子。」
「……哦。」
早坂優奈表示非常無語,她作為女生都覺得在辦案過程中有肢體接觸沒什麼,現在搞得自己好像要吃他豆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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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暗罵臭直男後,便跨坐在鬼澤崇的身上,直接雙手朝笹島律的脖間輕輕掐去,當然是沒有使勁的,只是裝個樣子。
「按照真田先生你所說的口供,當時你被被害者毆打,並且掐住脖子按壓在地面上,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活下去的人會做什麼事情?」
笹島律說罷直接做出了掩飾,那就是直接伸出雙手按壓在早坂的手上,用力朝上就輕鬆掙脫束縛,並且出聲解釋道:「會拼盡全力去掙扎,只有這樣才能掙脫他的束縛。」
坐在床上的真田隆用力咬緊自己的下嘴唇,案發的詳細描述並沒有這一段,他下意識看向身旁的秋山智子,想要尋求她的幫助。
秋山智子卻完全沒有看她,她已經在思考如何撇清自己的關係。要知道現場根本就沒有留下自己的罪證,只要努力把矛頭都指向真田隆就行了。
笹島律敏銳察覺到兩人之間已經有所間隙,他不由問道:「真田先生,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啊?什、什麼問題?警官,有什麼要問我的啊?」真田隆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復,但是雙手緊攥著床單的模樣,以及緊繃著的臉,只要視力沒有問題都能看出他此刻的緊張。
「我想問你有做這樣的反抗動作嗎?要不然你是怎麼掙脫束縛活下來的,除非現場還有第三人。」笹島律說到最後面還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秋山智子,可以說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真田隆意識到他們的口供出了問題,攥緊的拳頭鬆開後又握緊,很顯然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所有的都一個人扛。
就在他下定決心時,秋山智子裝作十分猶豫的模樣,緩緩開口道:「警官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如果我現在全都認罪,會減輕處罰嗎?」
「當然。」笹島律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但他並不認為秋山智子會真的認罪,因為從她的演技上來看,真正要認罪的人是不會繼續完成自己劣質的表演。
所以她要認什麼罪呢?
真田隆瞪大眼眸有些不敢置信,可就在心底的感動剛剛升起打算這輩子非她不去娶時,秋山智子的回答讓他真正明白「大跌眼鏡」和「顛倒黑白」是什麼含義。
「……我希望警官先生可以從輕處置真田君,他真的是忍無可忍才對他爸爸下手的。當時我全程在旁邊看著,也試圖制止過,但真田君完全聽不進去,用螺絲刀不斷扎向他爸爸的頸部。」
秋山智子眼眶泛紅淚水都在裡面來回打轉,她微微顫抖的雙手捂住臉,聲音模糊道:「嗚,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的,是真田君逼迫我乖乖聽他話,讓我按照他所說的做,掐他的脖子製造假象……如果不聽話他就要,他就要……嗚嗚嗚!!」
早坂優奈翻了翻白眼,這女人簡直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啊,她該不會覺得自己的演技很好吧?真是浮誇的要命,讓人反胃。
笹島律神情淡漠地瞥向真田隆,他真的非常好奇,現在這位幫真兇隱瞞的幫凶,現在是怎麼樣的心理。
真田隆此刻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粘著自己經常撒嬌的善良女友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忘記去反駁她的言論。
她在說什麼啊?聽著……好想吐啊。
他覺得自己非常的可笑,想要撇清關係承擔一切的真田隆,此刻覺得自己就像是小丑,就像吞咽了一百隻蟑螂,好想吐,好想吐啊。
警察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言論吧,呵,算了,我也是爛人,就陪著爸爸一起走吧。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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