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郎的釋然

  「犯人就是你,籏本北郎!」

  頭冒虛汗長得有點像華國著名小說《西遊記》里龜丞相的籏本北郎嚇得差點把手裡擦汗的手帕往嘴裡塞,他張大嘴巴一時間甚至忘了反駁。

  「父親你居然?!」籏本一郎滿臉震驚,他很了解自己父親,自己的唯唯諾諾可能就是遺傳籏本北郎的,所以他不相信父親會殺害爺爺。

  父親他根本就沒那膽量殺人啊?他可是連殺魚都不敢的!

  「老公,真的是你嗎?」籏本麻里子也完全沒想到丈夫居然會行兇,如果是丈夫動手的話,那豈不是遺產就輪不到他繼承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她還有一屁股的賭債沒有還呢,就等著繼承遺產好把錢還上。

  「不是的,不是我啊!我平日裡都不敢反駁一句話,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籏本北郎手舞足蹈辯解著,可他發現沒有人相信他,就連自己的妻兒都露出懷疑的表情。

  他真的是有口難辯,跳進東京灣里都洗不清啊。

  工藤新一眨巴兩下眼睛,有些驚訝於鬼澤老師所推理出來的兇手名字。在觀察過籏本豪藏身上的刀傷後,他基本肯定兇手的身高與被害者差不多。

  籏本豪藏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身高只有一米七的籏本北郎很明顯不是兇手。

  難道老師沒有發現刀傷的走向嗎?工藤新一很快就否定自己的推論,因為鬼澤崇可是把傷口縫合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只有一種可能性了,鬼澤老師是故意說錯兇手,他的目的就是引起兇手拿到關鍵性的證據——消失在現場的兇器!

  笹島律感覺到自己腰間被人戳了戳,他疑惑回頭就看到朝自己擠眉弄眼的工藤新一,滿臉都寫著「我已經知道你的打算,我來配合你一起出演」。

  他嘴角微抽,點頭表示把所謂的劇本分一半給表演欲非常強烈的工藤新一。

  「不是兇手的話你該怎麼解釋犯人身上的刀傷呢?」

  工藤新一說出這句話,在場的視線也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拿起桌上的梳子開始胡謅道:「從傷口的走向來看,兇手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滿足這一條件的現場只有籏本北郎、籏本秋江和鈴木管家三人。」

  「原來如此!」

  毛利小五郎也不知道是哪條線搭上他們的頻道,居然順著這個意思說出好像是正確的推論:「因為鈴木管家一直與我們待在一起,所以可以直接排除嫌疑。而籏本秋江小姐期間只去過一趟廁所,時間不到兩分鐘,走得方向也與之相反能排除嫌疑,所以兇手就只可能是籏本北郎你了!!」

  「爸爸,你好厲害啊!」不愧是職業級別的捧場王老父親的貼心小棉襖,毛利蘭雙手合十興奮道。

  「嘿嘿嘿,沒有啦哈哈哈!」

  笹島律瞪圓眼眸看向毛利小五郎那誇張的表情,他是怎麼做到大笑的同時舌頭伸出來這麼長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啊!!!」籏本北郎急得跳腳,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說得像是真有那麼回事啊。

  毛利小五郎見「犯人」還是不死心,他大手一揮說道:「在客輪停靠東京港之前,你都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倉庫裡面吧!跟我走!」

  「我真不是啊,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啊,冤枉啊!」

  眼看自家父親被帶走,籏本一郎快步跑向鬼澤崇,焦急道:「鬼澤先生,我父親真的是傷害爺爺的犯人嗎?」

  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笹島律露出沉重的表情點點頭:「嗯,他就是犯人。一郎,你應該感到慶幸,摺扇救了你爺爺一條性命,要不然你父親在牢獄裡恐怕沒好果子吃。」

  籏本一郎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抱住頭,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他好不容易從極端的單相思里走出來,為什麼父親要傷害爺爺呢?

  他以後該怎麼辦啊,還怎麼向爺爺道歉啊。

  「哎,既然事情解決,我去給大家熱一熱晚餐吧。」籏本祥二嘆了口氣走上前,拍了拍一郎的肩膀安撫道:「一郎啊,去吃點東西吧,你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飯。」

  「……我不吃,我留在這裡等爺爺醒來。」

  籏本祥二皺眉道:「你忘記自己是低血糖嗎?不吃飯會暈過去的。父親他已經沒事了,你不希望他老人家剛醒過來就看到自己孫子倒下吧?」

  籏本一郎抿了抿嘴巴,只好沉悶的應了一聲,站起身走出房間。

  籏本祥二看向抽泣的麻里子,語氣溫和道:「姐姐,你也去吃點東西吧,這裡交給鬼澤先生就行了。」

  籏本夏江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她怎麼也沒想到婚禮的結尾會如此糟糕。自己的丈夫是為了報仇才接近自己的,自己的爺爺又被姑父傷害,簡直就像是一場鬧劇。

  籏本武注意到夏江濕潤的眼眶,想要出聲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因為他一開始的確是為了報仇才接近夏江的,只是沒想到在相處的過程中,自己深深愛上了她。

  可是,現在自己解釋什麼,夏江都不會想聽了吧。他自嘲地勾起嘴角,果然最後還是傷害到她了呢。

  「還不追上去嗎?」

  「?」

  籏本武驚訝地看向停下步伐緊盯自己的籏本一郎,他眼底的那份情愫,難道說一郎喜歡的人是夏江?!

  難怪自己調侃他的時候,他一直不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

  「還愣著做什麼?」籏本一郎不像平時那般內向,破天荒抬起腳往籏本武的屁股上踹了一下,皺眉道:「趕快追上去啊……」

  「姐夫。」

  這一聲姐夫讓笹島律都感到意外,看來這孩子是真的想通了啊,想通就好。

  籏本武回過神捂著屁股朝船尾甲板的方向跑去,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也要好好把自己對夏江的感情傳遞給她。

  籏本一郎看著這道背影消失,微揚嘴角與鬼澤對視了一眼,無聲地道謝後前往餐廳,準備享用已經遲到許久的晚餐。

  屋內和屋外的人基本都散去了,只剩下笹島律、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哦,當然還有仍在呼呼大睡的籏本豪藏。

  注意到某人的離開,笹島律朝工藤使了個眼色,會意的工藤新一立馬走向門口探出小半個腦袋觀察起來,然後回頭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毛利小姐,還勞煩你幫忙照看一下豪藏先生,我和工藤去逮捕真正的犯人。」笹島律不放心讓籏本豪藏一個人待在這裡,要知道這一家子上上下下沒啥好人,基本都想要老爺子的性命。

  「真正的犯人?鬼澤先生你的意思是…」

  「嗯,北郎先生不是犯人,先不說了,要是被他處理掉兇器會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