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什麼不好好溝通呢?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毛利蘭見自家青梅竹馬的壞毛病又犯了,尷尬上前拽住工藤新一的手臂,小聲道:「新一你不要搗亂啦,警察在辦案呢。��

  「什麼嘛,我又不是在搗亂,我是真的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說出你的推理。」

  「嗯?」

  工藤新一扭過頭便看到居高臨下看向自己的鬼澤崇眼底滿是笑意,他俯下身直視著自己的眼睛,認真道:「我對你的推理很感興趣。」

  聽到這位很聰明的警部先生對自己的推理感興趣,工藤新一露出自信的小表情,等到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後,他伸手指向一直被大家遺忘的皆川久美子,朗聲道:「這個案件的犯人,就是皆川先生的母親,皆川夫人!」

  「什麼?!」

  皆川久美子手微微顫抖,險些把手裡的咖啡杯摔碎,她放下洗乾淨的咖啡杯,直接把濕漉漉的雙手在和服上塗抹,反駁道:「你、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是兇手,你倒是說說看我是怎麼殺他的,你說呀!」

  「你是在食物裡面下毒的。」

  「可是每個人都吃了相同的食物啊,怎麼可能湊巧只有克彥一個人中毒!」

  聽到這裡,笹島律才明白皆川久美子是用什麼辦法下毒的,結合工藤透露的訊息,恐怕是使用那個辦法,成功讓皆川克彥一個人中毒。

  「小蘭,你應該還記得吧?」

  「嗯?記得什麼?」

  工藤新一指向那位躲藏在媽媽身後的皆川進,微笑道:「這位小鬼頭曾偷喝過一口你的咖啡,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記得嗎?」

  毛利蘭視線向上看去,努力回憶道:「嗯…我記得皆川夫人有拿蛋糕給他吃吧?」

  「沒錯。」工藤新一看向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我想在座不少人都有看到皆川夫人訓斥阿進時的場景,就是因為阿進吃了阿香小姐給的巧克力。」

  他踱步來到皆川進面前,蹲下身微笑道:「小鬼,你還記得媽媽是怎麼訓斥你的嗎?當時你還哭鼻子了哦。」

  皆川進抬頭看了一眼母親後,捂著紅腫的臉頰小聲道:「我、因為我有蛀牙,大哥哥,我的蛀牙好痛哦…」

  「等事情結束後,大哥哥帶你去看牙醫好不好?」

  「可是牙醫很壞的!他們、他們會拿出鑷子來,鑷子很嚇人。」

  笹島律見小孩害怕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惡趣味,他開口恐嚇道:「如果不去醫院處理你的蛀牙,小心牙洞裡的蟲子吸收你的養分成長,在你睡覺的時候爬出來把你吃掉。」

  「……你是警察能不能有點警察的樣子?嚇小孩很好玩嗎?」早坂優奈白了一眼鬼澤崇,輕拍小腦袋安慰快被嚇哭的皆川進,安撫道:「不要聽那怪叔叔的話,只要給牙醫好好處理就不會有事的,而且補牙也不痛哦。」

  「怪叔叔?」笹島律小聲嘟囔道:「那你比我老豈不是老太婆?」

  「閉嘴。」早坂優奈漂亮的臉蛋在聽到這句話後變得猙獰起來,要不是這裡人多她恨不得用鞋跟狠狠踩踏這傢伙的腳背。

  鈴木園子眼看話題跑偏,她小心翼翼舉起手打斷道:「那個…話題是不是跑偏了啊?蛀牙和這個案件有什麼關聯嗎?」

  「自然是有關聯的,她會因為阿進吃巧克力而生氣,那又怎麼可能主動拿蛋糕餵給阿進吃呢?」笹島律伸出右手指向廚房間內那些被清洗完畢的咖啡杯,淡然道:「多半是在咖啡和蛋糕裡面分別下了毒藥和解藥,所以在看到阿進偷喝咖啡後立馬餵了一口蛋糕。」

  猩紅色的眼眸就像是暗夜中的狩獵者,他微揚嘴角語氣愉悅道:「我說的沒錯吧?皆川夫人。」

  工藤新一意外地看了一眼鬼澤崇,真沒想到這位警官有兩把刷子啊,單憑自己的提醒就能立馬意識到案件的真相。

  「你胡說!證據呢?根本就沒有我下毒的證據!」

  笹島律慢條斯理摘下自己的眼鏡,拿出眼鏡布輕輕擦拭著鏡片,他低垂著眼帘輕笑道:「證據?我建議皆川夫人犯案前多學一點知識。像那類毒物就算被清水沖洗也會在杯壁上留下殘留物的,就算咖啡杯上找不到,也能從排水口檢測出,所以你還準備狡辯嗎?」

  說完這句話,他重新戴上眼鏡,看向正在輸送暖氣的壁式空調,目光落在淡紫色和服上出現的深褐色痕跡,友善的提醒道:「還有一個關鍵性的證據就是…」

  「皆川夫人,藏在你和服內的巧克力,快要融化了哦。」

  皆川久美子捂住和服上出現的污漬,蒼白的臉色就像是化上濃妝的歌舞伎町舞女,她張了張嘴試圖反駁,卻在冷冽的目光下說不出話來。

  早坂優奈無法理解母親能做出殺害兒子的舉動,她不解道:「…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痛下殺手呢?」

  「她不是克彥的親生母親。」身為青梅竹馬的關谷香抹去眼角的淚水,語氣低落道:「克彥的親生父母早在七年前的車禍中去世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身為姑姑的她收養。」

  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逃脫法律的制裁,皆川久美子雙膝跪地抱住滿臉困惑的皆川進,痛苦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走投無路啊,我先生的事業失敗,因此我無論如何都要將克彥所擁有的遺產弄到手,我想要守護這個家…還有阿進的幸福!」

  不是親生的,所以就能痛下殺手嗎?

  耳畔莫名響起槍響,笹島律自嘲得勾起嘴角,有血緣關係的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何況眼前人被利益二字蒙蔽了雙眼。

  笹島律從腰後拿出手銬,眼神示意早坂優奈把皆川進帶到別的房間去。畢竟讓他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被戴上手銬,未免有些殘忍。

  「為什麼不好好溝通呢?皆川克彥是你的親侄子,坐下來好好談把你的難處告訴他,說不定他會伸出援手不是嗎?」

  將手銬鎖梁打開,笹島律輕輕將銬環銬在皆川久美子的手腕上,伸手把跪倒在地懺悔的她扶起,沉聲道:「去監獄裡面贖罪吧,皆川夫人。」

  看著被警察帶走的皆川久美子,毛利蘭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一個悲傷的案件,要是他們能好好溝通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毛利小五郎眼看案件被偵破,他眯起眼眸看向與那臭小子站在一起的自家女兒,擺手道:「餵小蘭,該回家給我做晚飯了,趕快回來哦!」

  「知道啦爸爸!」

  「啊!」

  鈴木園子忽然的尖叫嚇得毛利蘭差點就原地蹦躂起飛了,她伸手拍了一下園子的手臂,嬌嗔道:「園子你一驚一乍的幹嘛啦?嚇我一跳!」

  「我忘記把巧克力送給鬼澤警部了!!!」鈴木園子看著手裡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大聲道。

  兩人朝著玻璃門外看去,停在門口的那輛淡紫色甲殼蟲已經緩緩駛離。鈴木園子沮喪道:「哎,到嘴邊的帥哥跑了,真是糟糕的情人節。」

  「以後說不準還有機會在別的地方見面啦,園子我先回去了哦。」

  聽到小蘭要回去,一直豎起耳朵偷聽交談的若松俊秀立馬湊上前笑道:「小蘭,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爸爸應該在外面等我。」毛利蘭委婉的拒絕道。

  工藤新一瞪起半月眼,伸出食指戳了戳若松俊秀滿是肌肉的後背,說道:「喂,你要不送我回去吧,我家住在米花…」

  「不要。」

  被拒絕的工藤新一也不惱,雙手插兜快步跟上小蘭的步伐,視線看向另一側小聲問道:「小蘭,你的巧克力也還沒送人吧?」

  「嗯是啊,沒想好要送給誰。」

  當然是送給我啊,工藤新一心裡的小人大聲喊道。

  然而,嘴巴上卻說著違心的話:「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巧克力太難吃了所以不好意思送人啊?」

  「你在說什麼呢新一!」毛利蘭氣呼呼地鼓起嘴巴,從包里拿出自己親手製作的巧克力,直接塞到工藤的懷裡說道:「我可是按照教科書上一步一步辛苦做出來的!」

  「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嘗一嘗。」工藤新一心裡一陣暗爽,得逞的他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甜而不膩的牛奶巧克力入口非常絲滑,明明很好吃但卻彆扭道:「嗯…味道還不錯啦,但和商店裡賣的還差得遠。」

  「那是當然的啊!我是初學者好不好?你要是覺得不好吃就還給我。」

  「笨蛋!送給別人的東西怎麼還能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