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怜奈的業務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帶上幾名行動組的基層人員便完成了逮捕西田耕平的任務,同時把人帶去審訊室里。閱讀
只不過有些可惜的是,用了多種方式折磨西田耕平都沒能讓對方透露出半個字眼,再加上他本就是孤兒出身,想要威脅他也無計可施,在審訊室裡面嚴刑拷打將近兩周的時間…最後是傷口化膿腐敗嚴重導致細菌感染致死。
聽完水無怜奈的匯報,笹島律站在便利店的冰櫃前拿取自己的晚餐,在一番糾結後選擇漢堡肉便當,拿著自己愛喝的可爾必思朝收銀台走去,掏錢支付完剛走出店門,就感覺到有一道視線的矚目。
他回過身,便看到那熟悉的自然卷短髮,還沒來得及視線朝下,這傢伙就攥緊拳頭氣勢洶洶朝自己跑來,一擊全力的直鉤拳,要不是反應速度夠快,這一拳下來自己的左臉絕對能腫到沒臉見人的程度。
「你來真的啊?」笹島律向後退的同時伸出左手握住對方的手腕,語氣有些無奈道:「萩原還說你變得成熟穩重起來,完全看不出來。」
「嘖,那是因為某人實在欠揍。」松田陣平用力甩開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他擰巴著眉頭問道:「想躲著我,就別在我的生活範圍內晃悠。」
平日裡不怎麼愛出門喜歡家裡蹲的松田陣平,從幼馴染萩原研二的口中得知笹島律仍舊在東京範圍內活動後,他就養成一個習慣…沒事做就在杯戶町逛一逛,試圖捉到某人。
三年的時間過去,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只是下樓買包煙的功夫,竟然就碰上了。
他比警校畢業那會兒的個子更高了,臉上的稚氣也褪去不少…整個人都成熟起來,但也多了一層陰鬱感。
雖然諸伏景光每次都避開討論他們兩人究竟在做什麼,但松田陣平又不是傻子,這樣隱蔽的工作用腳想都能想出來。
多半是去警察廳做臥底了,而且是去很危險又龐大的組織里做臥底,要不然每次他們四人聚餐的時候,景光那傢伙不會總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抱歉,讓你擔心了。」
「我才沒有擔心你,可別自作多情,在這等我一會兒不許跑…趕跑的話,我揍死你!」
松田陣平像是擔心笹島律會跑似的,剛踏進便利店半步又扭頭過來直接把他給一同拽進店裡,朝著店員喊道:「給我來包煙,常抽的那款。」
「好的。」
付完錢拿好煙,兩人走到小巷口的電線桿下方,松田陣平極其熟練拿出打火機點燃香菸,這動作很顯然經常做。
笹島律看著他吞吐煙霧的模樣,略感意外道:「沒想到萩原說得是真的。」
「什麼?」
「你抽菸了。」
松田陣平嘖嘖兩聲,瞪起半月眼不滿道:「他居然還和你打小報告嗎?那傢伙也抽菸好不好?拆除炸彈這種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而且警視廳那幫前輩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成都是菸民,與其被迫抽二手菸還不如加入他們。」
他露出和警校時期同款的呲笑表情,不羈道:「俗話說得好,打不過…那就加入他們!」
「這是哪門子的俗話,我可沒聽說過。」笹島律難得露出笑容,想到組織里的那幾位老煙槍,淡然道:「煙還是少抽點比較好,對身體沒有好處的。」
「我知道,最近抽得已經少很多了。」松田陣平蹲在電線桿旁邊,抬頭瞥見笹島律戴在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心情愉悅起來:「你和降谷那傢伙,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你們放心。」
「都說了我沒有在關心你。」
松田陣平站起身看向比自己高出小半個頭的笹島,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說道:「萩的事情非常感謝,只可惜沒能抓住那位狡猾的犯人。」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是嗎?至於犯人…早晚會抓住的。」
「嗯,那我先走了,知道你不能和我聊很久,回去的時候開車慢點。」松田陣平指向那塑膠袋裡面的便當,叮囑道:「少吃點這種不健康又沒什麼營養的便當,降谷那傢伙不是會做飯嗎?多使喚使喚他吧。」
「零要是聽到你這麼說,會生氣的。」
「切~誰管他生氣不生氣,人都見不到!」
目送松田陣平離開後,笹島律走向停車場,窩在自己的車內把便當吃完後並沒有返回公寓休息,他今天晚上還有一個任務需要完成。
任務是要去拉攏一名程序設計師,名為原佳明,目前在常磐集團擔任工程師的工作。
把垃圾收拾乾淨後,笹島律便出發前往目標人物位於西多摩市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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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點28分。
結束酒局的原佳明打車返回到自家的公寓樓前,就算作為工程師也很難婉拒酒局,被那群老不死的傢伙們灌了不少酒,雙腿踩在地上有種踩棉花的感覺。
再加上的士司機開車足夠野蠻,踉蹌走下車的原佳明直接一手扶在路燈上大吐特吐起來,他抬手掩去嘴角的污漬,搖晃著身形上樓,只想快點到家美美睡上一覺,不去思考工作上的煩心事。
「嗝!」
打著酒嗝把鑰匙掏出,卻怎麼都對不準鑰匙孔,好不容易插進去卻發現門是開著的。
原佳明摸著後腦勺有些疑惑,酒精使得大腦的思維變得遲鈍起來,他索性晃晃腦袋不去多想。把門關上後,赤腳踩在地板上就朝客廳走去,整個人都貼在牆壁上緩慢前行…實在是醉得不輕。
摸索半天都沒能找到燈光開關,醉酒到沒有耐心的原佳明朝沙發走去,卻沒想到獨居的家中冷不丁冒出第二個人的聲音。
「你好。」
原佳明快步後退靠在牆壁上,他眯起眼眸試圖看清聲音的來源,卻只隱隱約約能看清是一位男性青年。
鬼?還是說…入室搶劫?
原佳明遲鈍的腦袋瓜反應過來後,哆嗦著手想要掏手機撥通報警電話,沙發上的青年十分悠哉地翹起二郎腿,完全不擔心自己喊警察。
他的確不擔心,客廳裡面早就安裝了信號屏蔽器,原佳明的手機不會有信號的。
看到無服務,原佳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雙腿打著顫試圖離開,卻聽到手槍上膛的聲音。
緩緩轉過頭去,那裝有消音器的槍口正瞄準自己的腦袋呢。
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原佳明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試圖挖掘出記憶裡面自己得罪過的人。他一向很低調啊,而且工作上也沒有得罪過誰,難道是有人眼紅自己進入常磐集團嗎?
那也不至於…要自己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