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貝爾摩德晚上等你呦

  貝爾摩德愣了片刻,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有什麼信息差導致的誤會。

  「等等!琴酒,你這話什麼意思?」

  「等我抓住那隻小蟲子,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

  琴酒冷笑著掛了電話。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能打電話通知貝爾摩德一聲,已經是看在貝爾摩德在組織地位的份上。

  還想他慢慢解釋、求證?

  開玩笑!

  他琴酒處決叛徒什麼時候需要證據確鑿了?!

  微型炸彈都安在後門了,難道還學偵探一點點破案嗎?

  琴酒掛了電話,就叫上伏特加,開始布置人手,蹲點布防。

  調出沼淵己一郎的資料認真閱讀以後,琴酒大致心裡有數了。

  「哼,就這種貨色,也敢報復組織?」

  琴酒把資料一丟,開始檢查愛槍。

  「大哥,真的是貝爾摩德安排的嗎?那女人不會這麼瘋吧?」

  「哼,那個女人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做出明目張胆背叛組織的行為。」

  「那這個殺手?」

  「多半是為了報復貝爾摩德吧,正好,那女人一貫喜歡弄什麼神秘主義,這次讓她消停一會,免得干擾到我們。」

  伏特加這才明白過來。

  「喔!原來是這樣,就算查出來和貝爾摩德沒關係,她一個管教不力也跑不了,多半得老實一段時間。而且沒澄清之前,BOSS也不會讓她接近雪莉。」

  「高啊!大哥!這樣的話,這女人一時半會就沒工夫干擾我們了!」

  「哼!那女人還不知道為什麼會回日本,能給她找點事也不錯。」琴酒冷笑道,「秘密主義這種東西,我真是煩透了。」

  「對了,大哥,之前貝爾摩德和天蠍宮有過接觸,這個殺手會不會是天蠍宮……」

  琴酒偏頭斜了眼伏特加。

  「伏特加,有時候你的腦子還不是那麼蠢透了。」

  「嘿嘿嘿。」

  「我是在誇獎你嗎,蠢貨!」

  伏特加笑聲一窒,摸著後腦勺,訕訕無語。

  「看不清楚形勢的小聰明,就是愚蠢。」琴酒告誡道,「記住,不管是貝爾摩德順水推舟報復一下,還是天蠍宮算計貝爾摩德,明面上這個殺手都不能和天蠍宮扯上關係。」

  「為……」

  伏特加剛張嘴想問,就被琴酒冰冷的目光噎住。

  「天蠍宮的身份不能暴露,比起這種小事,接觸天蠍宮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讓那個棄子永遠閉嘴了。」

  「天蠍宮的身份即便在組織里也是足夠重要的機密。」

  琴酒陰森森地笑著,露出白牙。

  「何況,他不是和宮野家兩姐妹關係不錯嗎?這件事日後說不定會成為一張底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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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爾摩德被琴酒掛了電話,心情有些不太好。

  她預感到某種超出她掌控的事情正在發生,而她居然一無所知。

  這對她這個秘密主義者,無疑是諷刺。

  嘟、嘟。

  撥出的電話響了兩聲沒有接通。

  貝爾摩德點上一根煙,秀眉皺起,靜靜思考。

  (琴酒,特意警告卻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說明這件事和我有關,很可能我要承擔責任,但是又不嚴重,琴酒自己就能搞定。)

  (難道是沼淵己一郎出問題了?)

  (可是這和琴酒有什麼關係?琴酒是負責組織安全的……)

  「嘶!」

  貝爾摩德狠狠吸了口煙,吞進肺里,仿佛想到了什麼。

  (難道沼淵背叛了組織?可是天蠍宮不是已經接手了?)

  (沒搞定?還是天蠍宮故意刺激沼淵?按理說,這麼短的時間,沼淵還沒到完全「報廢」的程度啊?)

  (天蠍宮的電話又打不通,是不想接還是不能接?這裡面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心神不寧的貝爾摩德一拉睡袍的帶子,露出皎潔窈窕的胴體,換上一身充滿填充氣墊的寬大衣物。

  在臉上搗鼓了一會。

  單調的格子襯衫,勒得緊緊的腰帶,肥大的工裝褲。

  一轉眼,她就已經從誘惑魔女變裝成了普通的肥胖社畜。

  「天蠍宮……你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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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視廳搜查一課問詢室。

  古雅人坐在椅子上,對面是兩個不太熟悉的警察在問話。

  「古警部,請你配合一點。」

  古雅人無奈道:「我已經很配合了,別看我們差不多大,這套流程我比你們熟悉多了。」

  年輕的警察忍不住拍桌子。

  「古雅人!你這是抗拒審訊!信不信把你丟在審訊室里關幾天!」

  「別激動別激動,都是年輕人,怎麼你火氣這麼大,」古雅人微笑著擺手,「什麼審訊?哪裡審訊?我犯什麼罪了?」

  年長的警察悄悄拉了一把年輕警察,不動聲色道:「橫山,你坐下。什麼審訊,這是請古警部配合調查!」

  「不好意思啊,古警部,他年紀小,不懂事,和您這樣身經百戰的精英不一樣,多擔待。」

  「呵呵,松竹,紅白臉的把戲我比你熟。我說了,這套流程我比你們熟,別忘了我是哪裡出來的。沒記錯的話,去年的拷問課程貌似是由我擔任講師的。松竹,我記得你們課室應該也有參加講座吧?」

  「古雅人!你別太過分!」

  「坐下!橫山!」松竹老警察臉色不愉,平靜道,「古警部,雖然我們是『請』你配合調查,但如果你拒不配合的話,也是有嫌疑的。那我們可就真要按流程走了。」

  老警察在「請」這個字上格外加重讀音。

  古雅人仿佛沒聽出來,笑道:「我這不是在配合你們嗎?總不能讓我承認是我幹掉森谷帝二吧?」

  「果然是你乾的!!!」

  古雅人瞥了一眼小年輕,淡淡道:「橫山警官,想要立功是好事,但是在警視廳往上爬,最重要的不是功勞,是眼力。」

  老警察這次懶得拉住小年輕了,緊緊盯住古雅人。

  「古警部和我們這些泥腿子不同,論手段,我們這些日復一日跑現場的,當然和您不同……那麼,森谷帝二,是你殺的嗎?」

  「我為什麼要殺他?」

  松竹老警察點點頭,拿出一疊資料。

  「我們從森谷家中搜出了炸彈裝置和殘留的火藥,經過比對,確定他就是炸毀建築的犯人。」

  「這不是很好?」

  「古警部,您的判斷是正確的,雖然我們還不確定有沒有其他犯人,至少森谷帝二確實是爆炸犯之一。」

  「然後?」

  「為什麼您這麼肯定呢?好像您從一開始給警視廳的匯報,就鎖定了森谷帝二。作為一個跑現場二十年的老刑警,我很好奇,不知您是否可以為我解惑?」

  「你懷疑我?」

  「有這個想法。」

  「說不定他是畏罪自殺呢?」

  「那麼,也有可能古警部您是他的同夥?」

  老警察雙手疊在下巴,盯著古雅人,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古雅人手掌根撐著臉頰,神情放鬆,怡然自得。

  松竹警官企圖分析古雅人的微表情,而古雅人大大方方,絲毫沒有情緒外露。

  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氛,彼此目光對視間的低氣壓,像是埋葬了整個問詢室。

  咕咚!

  年輕的橫山警官,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被壓抑的氣場弄得緊張不已,大氣不敢出。

  「不好意思,您的外賣——啊!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

  一個肥胖的外賣員推門進來,一看裡面正在工作,趕忙連聲道歉,一邊擦著汗,一邊吃力地躬身道歉,順勢就要帶上門退出去。

  「等一下。」松竹從古雅人臉上移開視線,「拿過來好了,正好我們也結束了。」

  「喔,好的好的,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工作……」

  外賣員一邊道歉,一邊麻溜的擺出餐盒。

  松竹警官平靜道:「再怎麼說,飯還是要吃的,免得古警部說我們不懂事。我看,我們先到這兒?」

  「哪裡,松竹警官請便。」

  老警察點點頭,啪地掰開筷子,雙手合十。

  「那麼,我就先開動了。」

  「只是食堂的豬排飯,不過味道很不錯,算是一道招牌了。不知道古警部會不會吃得慣。」

  古雅人笑眯眯道:「松竹警官說笑了,怎麼好像我不是警視廳的人一樣,我可不是什麼錦衣玉食的大少爺——抱歉,我去個洗手間。」

  「請便。」

  古雅人點點頭,大步出門走向洗手間。

  恰巧碰上了剛才那個外賣員。

  「啊!警官,剛才實在對不起!」

  肥胖的外賣小哥低頭道歉。

  「不用客氣,我怎麼沒見過你?」

  「啊,我是新來的。」

  「真難得,配送員這個體型,會很辛苦吧?」

  「呵呵,還好啦,汗出的多,擦擦就好了。」外賣員扯過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

  古雅人忽然平靜道:「行了,別玩了,騙騙新人還行,裡面那個老傢伙恐怕一會就反應過來了。」

  外賣員還在低頭不停擦汗,聲音卻變得婉轉嬌媚。

  「呀,你是怎麼發現的?雖然匆忙了點,但我覺得自己的易容還可以呀?」

  「能不能不要頂著這副樣子和我說話?」

  「嘖,你們男人呀,果然都是膚淺的生物。」

  古雅人扯了扯嘴角。

  「喜歡美好的事物是人類的天性。」

  「哈,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啦」

  「什麼事。」

  「晚上去我那兒,再說」

  胖小哥朝古雅人拋了個媚眼,把一張房卡塞進了古雅人的內襯口袋,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胸肌。

  聲音嬌柔,動作嫵媚,尊容油膩,畫面不可直視。

  辣眼睛到古雅人差點都沒頂住給她一巴掌的衝動。

  「咯咯咯——」

  貝爾摩德看到古雅人的窘迫,笑出了聲。

  兩百多斤的小哥發出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刺激。

  仿佛心頭野豬亂撞。

  介就是心梗的感覺嗎?

  古雅人捏緊了拳頭,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你又想弄什麼么蛾子?」

  「晚上來了再說我給你留門」

  肥膩的大臉擠成一團——

  wink

  古雅人微微闔上眼睛,平息殺氣。

  「趕緊走,你在這裡被揭穿就是坑我。」

  「嗯?」

  「鞋子啊白痴女人!」

  貝爾摩德低頭看了看四十三碼的大皮鞋,困惑不解。

  「誰送外賣穿皮鞋啊!而且,兩百多斤的男人,腳步沉重,你這鞋子空的都要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了,跑起來肉都不顛嗎?」

  貝爾摩德恍然,懊惱道:「還是太匆忙了,下次注意。」

  「不過,你就這麼想看我顫抖的樣子嘛?」

  貝爾摩德手摸氣墊大胸,捏了兩下,調笑古雅人。

  古雅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滾,趕緊滾。」

  貝爾摩德見好就收,按下電梯。

  「等你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