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過往雲煙
等陸仁處理完組織上的事情,重新回到小哀身邊時,發現紅魔女小泉紅子已經不知所蹤,有的只是一群驚魂未定卻又興奮不已的小學生。😡💚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此時的五百字三人正抓著柯南,繪聲繪色的同博士講述著之前銀行內部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是如何制服其中一名綁匪的『豐功偉績』。
對於幾人的激動心情,陸仁也表示理解。幾名一年級的小學生生擒下其中一名帶槍綁匪,這種劇情離譜到科幻小說都不敢如此胡編亂造。
可它又確實發生了。所以這幾個小孩子再怎麼激動也不為過。
陸仁也沒打算現在就給他們潑冷水。他準備先等個三兩天,等這些小孩子興奮勁過去,冷靜下來以後,給他們講講這件事的危險性,讓他們心裡有個數。
他們能聽進去最好,聽不進去的話,陸仁就得勞煩下他們的家長了。相信任何一個腦子沒坑的家長,在得知自己的剛上小學一年級的孩子,徒手對付持槍歹徒之後,都會採取合理的行為。
在一群或主動或被動圍在阿笠博士身邊的小孩子當中,灰原獨自一人雙手插兜,神情冷淡地站在一旁,等陸仁走到身邊,她方才抬起頭來,露出些許笑容。
「仁哥。」
「嗯。」陸仁笑著揉了揉灰原的小腦袋,「小哀,紅子呢?」
「她已經離開了。」灰原拍開陸仁作亂的大手,左右看了看後,壓低聲音道,「紅子姐姐似乎不太喜歡朱蒂老師,見她同江戶川他們一同出來,就立即告辭離開了。」
「這樣。那朱蒂呢?」
「她也走了。等把江戶川他們交到博士手上後,她就立刻告辭離開了。」灰原微微皺著眉頭,「她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嗯。沒事,不用管她。」陸仁自然知曉朱蒂在找誰,只是此地人多嘴雜,不是談話的好地方,陸仁只得暫時把這個話題揭過,他準備等回家之後,再把此事的內幕告訴灰原。
灰原點了點頭,緊接著又問道:「對了仁哥,紅子姐姐她突然出現在這裡……」
「沒錯,是我叫她過來的。那群劫匪手裡有槍,情況又太過緊急,我只得暫時請她過來救場。我本來準備請她吃個飯,然後再親自把她送回去的。」
「這樣。」
灰原聽完陸仁的解釋,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後,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位魔女的人情並不好欠,陸仁這次請她出手,也不知道又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陸仁並不知道灰原神情有異,他和灰原貼的比較近,兩人的身高差又差的比較多,正常情況下,他不主動俯身彎腰的話,只能看到後者的小腦袋瓜。
就比如現在,「小哀你今天除了陪圓谷光彥來銀行存零花錢外,還有其他事麼?」
灰原搖頭。
「那行,那咱們先走吧。」
「嗯。」
等告別博士一行人,回到車上後,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灰原,陸仁這才意識到後者情緒不太高。
「小哀你身體不舒服麼?」
「沒,我沒事。」見陸仁已經有所察覺,灰原猶豫片刻,還是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以免陸仁繼續為她擔心。
「哦,這個啊。沒事,我出手也不全是為了柯南。我的一位同事其實也被困在了銀行,所以我才被電話叫了過來。」
「同事……組織里的?」
「嗯。他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安室透,也就是那個日本公安的臥底。畢竟知道了此事,我總不好看著他和柯南一起出事。至於紅子的人情,我也已經想好償還的方式了,不用擔心。」
知曉灰原並沒有生病,而是在擔心自己的事情後,陸仁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感動,他掏出鑰匙啟動車子,在回去的路上同灰原講起了之前發生在安室透身上的事情。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一直到剛剛在雷克薩斯上所談到的計劃,陸仁都儘可能地告知給了灰原。
這些故事有短有長,等全部交代完後,竟已過了一個多小時。
灰原同陸仁一起靠坐在沙發上,她捧著大白端上來的熱茶,安靜地聽著陸仁講述。
一直等陸仁全部講完後,她方才若有所思的開口問道:「仁哥照你這麼說,那個波本是真的很想抓住赤井秀一。可他的真實身份不是日本公安嘛?按理說他和赤井秀一是同一戰線的,為什麼要這樣針對赤井秀一?」
「如果只是做做樣子倒還好說。可他最後那個計劃,明顯是在以身犯險,冒著生命危險不惜觸怒琴酒也要抓住赤井秀一。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個臥底拼到這種程度,該不會是被組織反向策反了吧?
這一可能性讓灰原十分不安。
「安室透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比較複雜。」陸仁沉默片刻,rua著窩在他腿上肥嘟嘟的大橘,感受著掌心回饋來的柔順觸感,一邊整理好了語言。
「一方面是從個人的身份和立場出發。安室透本名降谷零,是一名日本精銳公安。而赤井秀一則是米國FBI的搜查官。雖然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打倒酒廠。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做到通力合作。」
「其他人且不說,安室透此人十分驕傲,就算是要打倒酒廠,他也沒打算藉助其他人的幫助,尤其不願意藉助米國FBI的幫助。這涉及到了國家的顏面問題。」
說到這,陸仁頓了片刻,「雖然我並不覺得日本這個不思悔改的國家有何顏面可言。不過對於熱愛自己國家的人,我還是抱有幾分敬意。✊😺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安室透此人就是如此,他是一位十分愛國的熱血青年。小哀你想,一個愛國青年一旦得知了自己的國家,特別是首都這個心臟位置,有其他國家的特工在這裡展開活動,甚至還動用槍械,鬧出過很大動靜。」
「你覺得他會怎麼想?他對其他國家的特工有什麼好臉色麼?」
灰原搖頭。
「這是從國家層面上來分析的。從個人角度而言,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存在著一些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要這麼說起來,我好像在組織里的時候就聽過他們兩人不太對付。」
聽陸仁這麼一說,灰原也想起了一些曾在組織里的往事。她當時以為這不過只是外圍論壇中一些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當不得真。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可究竟是什麼樣的私人恩怨,能促使安室透逼迫赤井秀一到這種程度?
「嗯。安室透並不是孤身一人潛伏臥底進入組織的,同他一起的至少還有一人,名叫諸伏景光。這人是安室透警校時期的至交好友。他在組織中的代號是蘇格蘭威士忌。」
「蘇格蘭威士忌……」灰原沉默片刻,驚呼道,「那個被赤井秀一處決的臥底內鬼?」
「沒錯。三年前他因為某種原因暴露了臥底身份,被赤井秀一處決,等安室透趕到現場之時,留給他的只有昔日友人癱坐在地上的屍體。」
陸仁在此停頓片刻,等灰原消化了這個消息後,接著問道,「這個應該就是組織內流傳的版本吧?」
「沒,沒這麼詳細。也可能是我了解的不夠仔細。我只知道當時代號黑麥威士忌的赤井秀一處決了一名名為蘇格蘭威士忌的叛徒。」
「嗯。其實這件事另有隱情。蘇格蘭威士忌,也就是諸伏景光其實是自殺。當時他的公安身份已經暴露,在和赤井秀一對峙期間,赤井秀一為了穩住他,向其透露了自己FBI的身份。」
「可緊接著樓梯上又傳來了腳步聲。諸伏景光趁赤井秀一分心之際,奪過赤井秀一手槍開槍自殺。沒想到上來的是安室透。」
「此時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為了防止露出破綻,赤井秀一就應下了蘇格蘭被他處決這件事。」
聽完這個消息後,灰原這次沉默的時間格外久。不管怎麼看,這件事都是一件徹頭徹尾的悲劇。摯友身亡,難怪安室透如此痛恨赤井秀一。
可緊接著,她就意識到不對的地方。
「仁哥,自殺和他殺肯定是有區別的。安室透身為一名精銳公安,他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吧?」
「嗯。當時的他被怒火和悲傷充斥了整個心靈,事後冷靜下來之後他也意識到了不對。諸伏景光其實是自殺。可不論如何,當時站在諸伏景光屍體前的人是赤井秀一,諸伏景光自殺的手槍也是赤井秀一的。」
「在安室透看來,這件事終究和赤井秀一脫不了干係。特別是在得知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後,他覺得像赤井秀一這麼優秀的人,一定有其他方法妥善解決這件事才對。弄到自殺這種地步,完全是赤井秀一本人不作為。」
「額……」
對於安室透這種邏輯,灰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不過她其實很能理解安室透的這種心情,畢竟是自己親友死亡。
老實說最初她以為自己姐姐身亡的時候,第一恨的就是殺人兇手格蘭菲迪,第二就是赤井秀一。甚至後者有時還要碾壓前者。
自己姐姐因為識人不明,繼而「引狼入室」。赤井秀一身份暴露,自己一走了之,上面奈何不了他,就把怒火轉移到了自己姐姐頭上。
要沒有這檔子事,有她在,組織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殺害她姐姐的。
這些事發生了也就算了。可偏偏在整個搶劫事件當中,赤井秀一從頭到尾都沒有出場。
要沒有陸仁突然出手,她已經和姐姐永遠天人兩隔,從而失去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親人。
想到這,灰原果斷和安室透站在同一立場,冷冷道,「這種玩弄別人感情的混蛋,死了也好。」
這下換成了陸仁,不知為何,在聽到這話後,他莫名有些心虛。
只是轉念一想,他陸某人從沒有玩弄過別人的感情,轉瞬間又理直氣壯起來。
「仁哥,你說要這件事換做是你。如果當時是你撞破了蘇格蘭威士忌的身份,你會怎麼做?」
「這件事挺複雜的,得分情況討論。首先就是蘇格蘭暴露這件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是只有黑麥威士忌一人知道,還是其他人也知道。」
「如果其他人也知道的話,那我肯定會直接殺了他了事。畢竟身後有腳步聲,總不能為了他暴露我自己。」
灰原點頭,理應如此。陸仁自身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
「如果蘇格蘭是臥底這件事只有我一人知道的話……我還是會殺了他。」
灰原表情一滯,她放下水杯,輕聲問道,「是因為他是日本人麼?」
她一直都很清楚,陸仁十分厭惡日本這個國家。
「這個原因只占一部分。當然,就算他說自己是其他國家的臥底,我也會照殺不誤。因為我無法確定他的真實身份。他說自己是日本公安,誰能證明?」
「萬一這只是一個局呢?他只是假扮成臥底來釣魚。在那樣的環境裡,對他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就像之前蘇格蘭威士忌的選擇一樣。小哀你想想,他在聽到腳步聲後,為什麼會選擇奪槍自殺?」
「因為想保護赤井秀一這個FBI?」
「這個想法或許有,但占比極少。就像我說的那樣,蘇格蘭威士忌無法證明自己是不是真的日本公安,同理,赤井秀一也無法證明自己是不是真的FBI。」
「在這種情況下,輕信赤井秀一的代價很致命。萬一這只是組織成員為了穩下他故意編造的謊言,那一個他就會牽連出很多人。一念之差,這些人就都會因他而死。」
「有件事我還沒和你說,當時的蘇格蘭威士忌左胸口袋中裝有手機,他開槍自殺的真正原因中,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毀掉這個儲存有自己家人和朋友信息的手機。」
灰原:「這樣。那赤井秀一當時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沒錯。雖然我不太喜歡那個傢伙。但換做是我,只會做的比他更絕。他敢向蘇格蘭威士忌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老實說我挺佩服的。」
「賭徒嘛,他一向如此。」灰原淡淡道,「雖說冒了很大風險,但只要賭贏了,收益就會異常可觀。屆時他和蘇格蘭威士忌互幫互助,消息共享,會對組織造成更大傷害。」
「嗯。好了,不說這件事了。馬上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小哀你想吃點什麼?壽喜燒如何?我知道有家店做的不錯。」
灰原點頭。
「那走。」
兩人即將動身之際,陸仁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接通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毛利小五郎有些醉醺醺的聲音。
「阿仁你明天有什麼事麼?」
「應該沒什麼事,怎麼了老哥?」
「是這樣,我女兒和鈴木園子明天想上街買衣服,缺少一個給她們保駕護航的,可我偏偏有些事。所以……爸爸!」
沒等毛利說完,陸仁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大吼,緊接著就換成了毛利蘭那略顯羞澀的聲音,「仁哥真對不起,我爸他喝多了。」
「沒事。我聽老哥說你們明天要去買衣服?」
「我們自己能行的,不用麻煩仁哥你。」
「這有什麼麻煩的。」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灰原,陸仁接著道,「正好我也想給小哀買幾身衣服。」
「是嘛?小哀也要買衣服?那咱們明天上午見!」
「嗯。」
掛斷電話後,陸仁就聽見灰原幽幽道:「仁哥,我不需要買衣服。」
如果是陸仁單獨和她一起出門逛街,那灰原絕不牴觸。可偏偏有外人在場……
「要買的。過新年穿新衣。這是我家那邊的習俗。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小哀你們已經過了新年了。不然我肯定提前給你買一身新衣服。咱們明天補上。」
「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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