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下輩子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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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4章 下輩子注意點

  比護隆佑是球隊叛徒。

  宮野志保是組織叛徒。

  性質相同。

  叛出球隊的比護隆佑仿佛被全世界討厭著。

  原球隊恨他,現球隊也不歡迎他。

  而叛出組織的宮野志保。

  組織肯定不會放過她。

  至於現狀……

  貌似還行?

  這倆人的處境嚴格來說並不相同。

  至少陸仁是這樣覺得。

  但架不住灰原可能會往這方面想。

  至於後續怎麼處理……

  「這是他活該。」

  在柯南給陸仁科普比護隆佑這略顯複雜的背景之際,陸仁身前的土肥圓突然開腔,「任何背叛了Noir隊的人,都是這個下場。踏入地獄的叛徒,就別想再爬上來。」

  他打斷了柯南的話,也打斷了陸仁的思路。

  這人或許注意到了,但他並不在意,撂下話後就大笑著轉身離去。

  【智人(低落)】

  陸仁關閉鑑定,收回放在灰原身上的目光,他皺著眉,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人的厭惡之情,「這丫是個什麼傻嗶玩意。」

  這種近乎詛咒一樣的話語,放在平時,陸仁並不會在意。

  又和他沒什麼關係。管這些人去死。他可是很忙的。

  但現在不行。💘🎈  ♨🐧

  說者或許無意,但聽者有心。

  不爽,很不爽。

  「額,他叫赤野角武。一個臭名昭著的足球流氓,不用管他。」柯南伸手拉著陸仁,扭頭招呼其他人,「時間不早,咱們快去坐車吧。」

  ……

  五點二十,陸仁帶著柯南他們搭上電車。

  這趟電車並沒有搭載過多上班族,但這並不意味這趟車人就少。

  倒不如說,這趟電車比平時更加擁擠。

  車上全是和陸仁他們一樣,剛看完比賽,準備回家的兩隊球迷。

  同行是冤家,同行的粉絲亦是冤家。

  先前在球場內,這兩隊球迷互相看不順眼。也就是彼此之間坐得比較遠。Spirits隊坐在球場左邊,Noir隊坐在右邊。這才沒掐起來。

  但現在大家都身處同一節車廂,那就真不好說了。

  本來彼此就有矛盾,現在更是像沙丁魚罐頭一樣,一起擠在電車內。

  火星一觸即發。

  或遠或近,都能聽見激烈的謾罵之聲。

  至於動手,那倒是沒有。

  一是怕擔責任。

  現在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盯著。一旦動手,性質就變了。怎麼也得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

  二是抽不出手來。

  這車廂內實在是太擠,只能勉強護著自己不東倒西歪。

  想在這麼快這麼擠的車廂內動手,那絕對得是練家子才行。

  好在以上這些問題並沒有過多影響到柯南他們。

  車裡是擁擠,但有陸仁撐著,柯南他們這人並不算多。

  至於球迷之間的矛盾,這也不是個事。

  因為除了陸仁,剩下的柯南他們都是小孩子,再加上他們又沒有穿著兩隊球衣。

  根本就不在兩隊球迷的攻擊範圍內。

  當然,這些球迷也不會因為車廂內有小孩子,就停止爭吵罵街什麼的。

  日本是個很「有趣」的國家。

  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經常會給陸仁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就比如同樣一句話——對不起,我要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在中文的語境和內涵中,只是一句簡單尋常的客套話。

  當事人並不會真正添麻煩,或者說有可能添麻煩,但那個可能性很小。

  但要是一個日本人說出這句話。

  那就得提高警惕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並不是一句客套話。

  他們接下來會真心實意、不厭其煩地給人添麻煩。

  就好比現在。

  他們一邊對著孩子們的監護人陸仁道歉,覺得這樣不利於孩子的教育。一邊又在認真且激情的吵架。

  很矛盾。

  很噁心。

  很自以為是。

  其中最噁心,最自以為是的,就是先前打過照面的土肥圓,赤野角武。

  這人在一眾低素質球迷中,也是那個別具一格的。

  聲音最大,罵的最髒。

  這要是離的近,為了維護和諧健康的公共環境,陸仁早動手把這土肥圓的嘴給縫上了。

  只可惜離得比較遠,他又得照看身邊這一堆孩子,脫不開身,只能這麼硬頂著。

  好在這趟電車十五分鐘之後就會到站,頂一頂就過去了,也不算太難熬。

  ……

  十五分鐘之後,列車到站。

  土肥圓罵聲戛然而止,尖叫聲、重物撞擊聲隨即附上。

  鮮血逐漸覆蓋車廂地面。

  注意到這一幕的柯南瞳孔緊縮,直接彈射出車。

  三小隻看了眼背對著他們的陸仁,停下跟隨柯南的步伐,老實地待在原地。

  陸仁沒去管柯南,他驅散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徑直走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土肥圓身前。

  此時的土肥圓已經不復先前的囂張,他雙手捂著腹部的傷口,大張嘴巴卻嗦不出話,只能發出仿佛水管漏了一樣的嗬嗬聲。

  許是因為疼痛,他那扁平的死魚眼中泛著淚花。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反射出了考卷中說的那樣詭異的光。

  汗水淚水口水鼻涕,不要錢的往外冒。讓他那本就醜陋骯髒的外表變得更加醜陋骯髒。

  致命的兇器就掉在他的身邊,陸仁戴上手套,將其拿起看了看。

  這是一把長約十五公分的兩刃刀。

  說它是匕首也行。

  刀本身沒什麼特別的,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就是它足夠的鋒利。

  厚實的衣服和脂肪根本阻止不了它的刺入。

  但這柄刀的刀鞘,陸仁蠻喜歡。

  棕色的木質刀鞘,上面刻著一朵玫瑰花。

  陸仁將其撿起時,刀鞘上已經蘸滿鮮血。血色沿著花朵紋路緩緩流淌,襯得刀鞘上的玫瑰花越發嬌艷。

  真美。

  陸仁眯了眯眼,把刀和鞘放回原地,然後直起腰,低頭俯視著土肥圓。

  十五公分的刀捅進去又拔出來,再加上這個出血量。

  就現有的醫學水平來說,這人已經可以被宣告死亡。

  但要說他徹底死了沒,那還真沒有。

  他還殘存一些意識,以及生命體徵。

  死了,但沒完全死。

  具體來說就是,這位土肥圓能感受著自己的生命正在緩緩流逝,如同一個蓄滿水又被扎破的氣球。

  氣球漏水,他漏血。

  不可逆得走向死亡。

  只是土肥圓並沒有放棄,他仰視著陸仁,宛如溺水之人奢求著稻草。

  「你好啊,又見面了。你這次好髒啊,把我鞋子都弄髒了。」陸仁踩著血泊,彎腰溫聲道,「下輩子注意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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