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下意識的選擇了江成大河的風順餐廳。
他帶著人過去的時候江成大河正要關門離開,見到一個不省心的帶著五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他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相當的複雜。
最終他們還是被帶進室內入座,而黑木仁則被端水上來的江成大河一把拽向後廚。
「下次別這麼晚來了。」江成大河手起刀落的快速收拾著案板上的魚,「他們還在家裡等我回去,你也抽時間多回去看看。」
「忙完這一段吧。」黑木仁痛苦的捏了捏鼻樑,「裡面有點麻煩……對了, 我的記憶力如何?」
江成大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說道:「想記的東西很快就能記住,對你來講沒必要的東西很快就能忘掉,有時候真的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自帶回收站的,魚都比你記得牢。」
黑木仁:「……」
「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誇你。」江成大河低頭看被刮好了麟去除完內臟依舊張嘴呼吸的魚,「這樣沒什麼不好的, 在那種地方有些事忘了比記住要強。」
「……我總覺得你在內涵什麼。」
「是嗎?沒有。」江成大河頭也不抬, 「反正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就好,我和愛理怎樣都會支持你的, 哪怕失敗了我們的逃跑路線也早就設計好了。°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放心吧,要死只會死你一個。」
「……」黑木仁,「那我可太放心了。」
黑木仁的手藝完全不及江成大河一個尾巴,他不幫忙的在一旁站著看,沒多久就被江成大河趕了出去,嫌他礙事。
「明明是你把我薅進去的……」黑木仁嘟嘟囔囔,一抬頭看見活潑可愛的孩子們,心情頓時就好了。
他樂呵呵的坐在外面給他留的座位上,手邊被不知道誰放了一杯水,剛好有些渴的他先喝了半杯才開口問道:
「你們這麼晚怎麼還在街上?」
「不算特別晚吧。」元太一臉不耐的看了眼表,「才不到九點,我們之前有幾次都是破案到後半夜才回家的。」
「又遇到案件了?」這次他看向柯南。
「是啊。」柯南心情不算特別好,大致講了一下剛剛他們破獲的一起案件。
起因是他們在踢球,球掉進了別人家的院子,元太去撿球的時候看見屋內正在實施謀殺,但是當他們報警進去的時候屍體卻憑空消失了。
後來還是柯南注意到了屋主偽裝的痕跡,並且破解了他的殺人手法,直到剛才才結束了警方的口供錄製。
「……總之, 弟弟本來很敬仰的哥哥完全變了一副樣子,結果弟弟就殺了同胞的哥哥。」柯南說著嘆了口氣,「黑……仁哥哥,你說人有可能再見面時完全顛覆了之前的形象嗎?」
黑木仁微微挑眉,這個大偵探不會是在拿案件試探他吧?他知道什麼了?
「怎麼不會。」黑木仁微微勾起嘴角,「畢竟我們不是他,不知道他內心經受了多麼大的顛覆,無法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
「所以,像是弟弟那樣完全不問緣由的動手才應該被稱作背叛,恐怕哥哥到死也不會想到他的弟弟最終會殺了他。」
柯南的神色尷尬了一瞬間,有些訕訕的撇過頭去。
灰原哀輕笑了一聲,卻又很快低下頭遮掩住自己的笑意。
黑木仁洋洋得意,開玩笑,論謎語人,組織出來的吊打一片。
哪怕是匆忙準備,江成大河的手藝也不是蓋的,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最美味的食物指的就是他這雙手了,況且他還充分考慮到了孩子們的喜好。
甜的、辣的、淡的, 以及專屬於元太的鰻魚飯, 還沒上桌呢就被這個鼻子尖的聞到了, 坐在座位上嗷嗷的叫喚。
「江成先生要不然也坐下來一起吧。」光彥見江成大河送完餐盤就想離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了,」沒等其餘人跟著客氣,江成大河便拒絕道:「我先回家了,家裡面還有點事,陽平你記得鎖門。」
「知道了。」埋頭乾飯的黑木仁抽了張嘴回復了一句。
剛在組織里還不覺得,聞到菜香的時候他的肚子咕嚕咕嚕的便開始叫了,仔細一想好像也就在與小田切敏也見面的時候墊了口東西。一直到現在,包括晚飯他都還沒有吃。
「對了對了,仁哥哥。」光彥不怎麼餓,吃了兩口便不動筷子了,「等下我們可不可以不回家啊。」
「不回家做什麼?」黑木仁奇怪的問道,「不會是要接著探險吧。」
柯南抽動了一下嘴角,黑木仁餘光瞥見了,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
「我跟你說啊,前段時間我們找到了一個十分適合冒險的地方……」元太鰻魚飯早已吃完,索性丟下筷子開始貼在黑木仁的耳邊大聲密謀。
「……那個地方我們去過兩次,都因為各種事情沒有探完。今天晚上剛好有時間不如我們……」
「晚上太危險了。」黑木仁接收到柯南的信號,「還是等白天再說吧,更何況,等你們吃完我再收拾好這裡再開車帶你們過去,可能就快到零點了。」
「只要跟家裡面說是在博士家過夜……」
「博士不是這麼用的啊。」黑木仁笑著摸了摸元太的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狼來了的故事?要是總說謊話的話,當有一天你真的需要什麼的時候也沒有人信你了。」
「……好吧。」元太被說服了,雖然他的小眼神依舊倔強。
黑木仁沒有管他們,反正有柯南帶著,那傢伙的運氣是完完全全的兩極化,不斷地碰到案件不斷的化險為夷,安全應該是有保證的吧。
琴酒都在他手裡栽了一下,要是輕易的被普通人給制住了,黑木仁都瞧不起他。
按照慣例依次送其餘三個孩子回家,裝完好好先生的黑木仁回到車裡立刻鬆了松領帶。
果然柯南也不裝乖寶寶了,直接問道:「你這麼晚將車停在路邊趴著幹嘛呢?」
他可沒忘黑木仁從方向盤上抬起頭時那副迷茫的模樣。
「想事情。」黑木仁啟動車輛,「對了雪……咳,小哀,你記不記得你的代號是誰給你的?」
灰原哀微微皺眉,雖然奇怪於黑木仁問這個問題的緣由,但還是回答道:
「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