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想不起來這本日記是誰的了,他自己沒寫過日記,而知道這裡的江成大河與千賀愛理又沒有哥哥。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當中的別的人寫的,留在孤兒院被江成大河帶進來的。
只是這一點,黑木仁便不太清楚了。
「等下山了我去問問別人吧。」黑木仁拿過來日記,「說不定能找到什麼。」
「能找到什麼?」灰原哀接著他的話問道。
黑木仁下意識側過頭去,入眼是一片茶色的頭髮,就在他鼻尖下,再向前探一探便能觸碰到的程度。
他剛剛為了湊過來看日記,距離灰原哀坐得近了些。
黑木仁小心的呼吸了一口氣——再不呼吸他要憋死了——強裝自然的離得稍微遠了一點,這才學著灰原哀的樣子盤膝坐在地上。
「能找到其餘夥伴的下落之類的。」他回答道,「在來之前我收到一個東西,好像是之前認識的人寄給我的,這才來這裡等著。」
「唔……」灰原哀不知道他要找誰。
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黑木仁連忙笑著岔過,「這麼晚了,不睡覺嗎?」
咦?這話好像說過?
「這就去睡。」灰原哀起身,隨意的拍了拍身上,「你也早休息,我總覺得接下來還會出……」
「嗚啊——!」
「……出事。♨♖ ➅❾ⓢ𝔥ù𝓍.Ćⓞ𝕄 😲😳」灰原哀一臉冷漠。
黑木仁揉揉頭髮,煩悶的道:「這幫人是不想讓我睡了是吧。」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黑木仁開門的時候外面的燈已經被打開了,他聽見叮咣的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順著人跑動的方向看了一眼。
廚房——估計和睡在那裡的日向脫不了干係了。
這一次,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是同時到達廚房的,他們駐足在門口,並禁止其餘的人進入。
廚房內,日向貴人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脖子,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破碎的玻璃杯。
「氰化物。」柯南湊過去聞了聞,很容易的便下了判斷。
「想來是起來喝水,卻用到了被人下毒的杯子吧。」毛利小五郎撿起一個碎片,又看了看洗碗池旁若干的玻璃杯。
「剛才進入廚房的是……」
柯南和毛利一同看向下樓的黑木仁。
黑木仁:「?」
「不是吧,這都能是我的嫌疑最大?」
黑木仁無語的坐在沙發上,聽著柯南的分析,並且自動屏蔽掉丸井優美的日本話。§.•´¨'°÷•..×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沒辦法,黑木先生即是這裡的主人,又在這之前才用這些杯子給大家沖泡過咖啡……」
柯南臉色比較難看,「雖然當時幫著洗杯子的還有小蘭……姐姐,但……」
他話外之意再明顯不過,比起毛利蘭,黑木仁確實看上去嫌疑更大一些。
黑木仁煩躁地一拍桌子,指向旁邊喋喋不休的人,「丸井勇,你能不能先閉嘴!」
煩人的bgm暫停了,黑木仁這才攤著手說道:「我沒有理由殺日向。」
他指了一圈,「如果說我和市川還能叫做發生過口角的話,那麼日向和我可是一直相安無事的。」
「再者說,沒有警察和鑑定科在,還不能證明毒藥就是被下在杯子裡面的。」
「而且比起討論我……」黑木仁目光鎖定一個人,「三須小姐,你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眾人的目光頓時看向被提到的三須典子,而後者被人叫到名字後下意識的渾身一抖。
「你的臉色很難看啊,典子小姐。」毛利小五郎這才發現,三須典子面色發白渾身冷汗,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是不是連續兩個人的死亡,讓你想到了什麼相關的事呢?」黑木仁繼續引導。
「黑木先生,不要隨便亂說話。」三須典子的好朋友,彩田惠美小姐站出來,一邊為三須聲討著,一邊去拉她的袖子。
她的手觸碰到三須典子的時候,後者像是被蛇咬了一樣原地躥出去三米遠,尖叫道:「別過來!」
彩田惠美頓時駐足在了原地,一臉的莫名其妙。
三須典子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同時也不敢去看別人的臉色,她無助地望向在場唯一的偵探毛利小五郎。
「毛利偵探,我有事情想單獨跟你說。」
眾人臉色各異,柯南眨巴一下眼睛最先反應過來,一個踉蹌撲到毛利小五郎身上,在被他拎起來之前將竊聽器放在了他的口袋裡。
黑木仁頓時心領神會,「那麼這段時間,大家就待在各自的房間不要出來好了。」說罷他又強調了一句,「特別是心裡有鬼的人。」
「誰心裡有鬼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巴拉巴拉……」
柯南拒絕了毛利蘭伸來的手,「小蘭姐姐我和仁哥哥去書房,剛才那本書我還沒有看。」
「我先看完。」灰原哀走過他,輕聲道。
毛利蘭:?
什麼書這麼好看?
將暫時沒人住的一個房間(原灰原哀和步美的房間,但現在步美和其餘兩個孩子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當做臨時的隔離空間,毛利小五郎和三須典子兩個人進去了。
柯南很是著急的大踏步地往書房的方向走,連帶著黑木仁的步速也快了很多。
三人來到書房,走在最後的灰原哀將門關上,就聽見江戶川柯南眼鏡里傳出來的聲音:
「……毛利偵探,我需要你先保證我的安全。」
三須典子害怕到聲音發緊,但還是堅持著這一點。
「在警方來之前,我可以寸步不離你的身邊。」毛利小五郎道。
「那我就告訴你……」
事情發生在兩年前,她才剛剛大一,一進校門便被大二的公子哥盯上了。
「你指的是市川?」毛利插話問道。
三須典子搖搖頭,說出了一個大家誰都沒想到的人名:
「是日向貴人。」
市川和裕與日向貴人是一對狐朋狗友。他們兩個一個家裡有錢,一個家裡有權,大學認識之後便開始在一起玩。
他們會用錢騙一些小姑娘上床,也會用權力威脅她們事後不要將事情說出去。從一開始的簡單玩法到後來越來越多的複雜花樣都被他們依次實踐。
「他們現在的玩物是惠美,在惠美之前那個……是我。」
三須典子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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