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小蘭和柯南很快就離開了。

  臨走前,柯南即憐憫又擔心的目光,看得黑澤凜一頭霧水。

  這個時候不應該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暴露了嘛?

  怎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黑澤凜不會知道,自己在柯南的眼中,已經變成一個身患重病的可憐病人了。

  什麼啊!

  黑澤凜撓了撓臉,一頭霧水。

  下午的時候,伏特加來到了醫院,穿著一身常服,身後還跟著宮野明美。

  黑澤凜看著兩人打了個招呼:「啊!魚冢哥哥,明美姐姐!」

  「你們是來看我的嗎。」黑澤凜露出溫暖如春的笑顏。

  他探頭向兩人身後看,發現沒有人後,便有些失落的問道:

  「我哥哥沒有來嗎。」

  伏特加也是有些無奈。

  來之前,他也問過琴酒,是不是還要像之前那樣躲著黑澤凜,不去見他。

  琴酒的回答卻是沉默。

  伏特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不在多問。

  現在碰上黑澤凜問這個問題,他也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也只好支支吾吾道:

  「凜啊,你哥哥啊,現在再國外忙生意呢,所以不能來看你。」

  「但說不定等他那天回來了,就能來看你了不是嗎?」

  黑澤凜則是有些懷疑的看著伏特加:「既然我哥哥在外面,那為什麼你身為我哥哥的司機卻在國內呢?」

  「我也是馬上就要到國外去找你哥哥的。」

  伏特加這樣說道,雖然心中已有腹稿,但還是擦了一把汗。

  他向旁邊讓了一步:「這次來就是帶你的明美姐姐過來照顧你的。」

  旁邊的宮野明美也是很配合的接起話:

  「對哦,凜。」宮野明美笑了笑:「這段時間,都會由我來照顧你。」

  「是嗎。」黑澤凜乖巧的點點頭。

  「那既然魚冢叔…哥哥,要出國去幫助我哥哥,那就快回去準備去吧。」

  「這裡有明美姐姐,照顧我就可以了!」

  伏特加聽著黑澤凜的話,莫名有些小傷心。

  有了明美姐姐,就不要魚冢叔…哥哥了麼!

  這孩子也開始變得喜新厭舊了呢……

  伏特加收回情緒,也只好向著房間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道:

  「凜,那個大姐姐平常還有工作要做,所以你要好好聽話,儘量不要麻煩她上班。

  好嗎?」伏特加看向黑澤凜。

  黑澤凜點點頭,「嗯,知道了。」

  所謂的工作,就是在銀行了打探消息,以後好劫走10億元吧。

  心中雖然在默默腹誹,但還是裝乖巧的樣子。

  「明美小姐,也請你能夠好好的照顧凜。」

  伏特加意味深長的看了宮野明美一眼,便推開門離開病房。

  也不知道伏特加離開是要幹嘛……

  黑澤凜看著伏特加離開,頓時覺得無趣,便看向一旁的宮野明美。

  「吶,明美姐姐。」

  「嗯?」宮野明美回頭。

  「我大概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宮野明美回想了一下,她之前好像有聽到琴酒和伏特加打電話時說過。

  「好像是五天後,也可能是七天?」

  聽著宮野明美不確定的語氣,黑澤凜無奈道:「就是一周左右唄?」

  「嗯,應該是這樣。」宮野明美點點頭。

  「這樣啊。」黑澤凜胡思亂想著。

  也不知道現在柯南的劇情進行到哪一步了。

  唉。

  現在自己也出不去,糾結的很啊。

  ……

  伏特加離開醫院,坐上了停在米花醫院大樓附近的一輛保時捷356A。

  「凜,現在怎麼樣了。」琴酒冷漠的聲音里略微帶著點猶豫。

  「現在精神狀態不錯,完全沒有那個醫生說的那麼邪乎。」

  琴酒微微皺眉,在黑澤凜搬到米花醫院的那天,他抽空見了一下那位西沢醫生,了解了一下病情。

  按照那個醫生所說,黑澤凜在車禍後,顱腦大面積損傷,因為當時沒有立即治療,雖然後期再次治療,但部分的損傷已經無法逆轉。

  這部分損傷會導致黑澤凜的呼吸中樞調節異常,如果受到刺激,就會因呼吸中樞神經興奮而產生過度換氣的現象。

  黑澤凜當時所出現的呼吸加深加快、胸痛、心悸、心動過速、頭暈都是過度換氣綜合徵的表現。

  對於這些,琴酒不持否定態度並且十分重視。

  但那個醫生居然還懷疑黑澤凜的精神有問題。

  這就有點讓琴酒忍受不了。

  開玩笑。

  他們家凜,帥氣可愛又乖巧聽話,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疾病?

  果然,今天排伏特加去看望黑澤凜的時候,凜還是像從前那樣是個乖巧可愛的孩子。

  琴酒心中想著,對那位沒有看護好黑澤凜,而且還認為凜精神有毛病的醫生默默宣告了死刑。

  現在,除了黑澤凜的身體依舊那樣脆弱,其他的一切,琴酒都已經為黑澤凜準備好了。

  他準備了足以讓黑澤凜安穩度過一生的錢,放在了合法的帳戶里。

  為了節制,他還設定為每年只能取出一定金額。

  他準備了一棟房子,用他人的身份正常購買後,轉讓給黑澤凜。

  位置在米花町三丁目,是一棟不大的別墅,裡面安裝著監控。

  他在米花醫院,為他留了一間病房,雖然手段有些髒,但成功的為黑澤凜留下了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病房,同樣安裝著監控。

  他為黑澤凜做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

  而這次,讓伏特加的離開,也是為了能夠和黑澤凜徹底斷絕來往。

  讓宮野明美照顧黑澤凜,直到他能夠自己一人獨自生活。

  處理掉那些,組織中知道黑澤凜身份的邊緣人。

  讓凜,能夠以普通人的身份,而不是組織幹部琴酒的弟弟的身份生活;能夠安靜幸福的過完一生,而不是在組織的漩渦中危於自保,惶惶度日。

  琴酒一笑:「走吧。」

  他叼起一根煙,默默點燃,望著窗外的米花醫院大樓。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希望你能幸福……

  凜!

  ……

  一天很快過去。

  黑澤凜的一天都在看電視,宮野明美也陪著他看了一天。

  他知道宮野明美是銀行的櫃檯人員,但沒想到,這樣的職業竟然也有周末的休息日。

  無聊度日,黑澤凜看電視看得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宮野明美等到黑澤凜睡著,便拎起包回到了她的小公寓。

  雖然這一天只是陪著黑澤凜看看電視,但也是很累的。

  她有些疲憊的癱坐在沙發上,思索片刻,拿起了座機電話的話筒,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嘟。

  一陣忙音過後,電話被接通。

  「志保。」

  「姐姐!」對面傳來了年輕女聲。

  「這麼晚了,你怎麼才打電話過來,最近是有什麼事嗎。」對面傳來疑惑的聲音。

  「嗯。」宮野明美輕輕回應:「琴酒又給我安排了新的任務。」

  「什麼?」對面一驚:「但姐姐你不是已經有一個任務了嗎?」

  宮野明美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對。」

  「但這個任務,我並不排斥。」

  沒等對面的宮野志保說話,宮野明美繼續講道:

  「你知道,最近一些研究人員和醫生在組織內的突然調動嗎。」

  對面一愣,但很快回答道:「知道,我所在的研究室,就有人被突然調走了。」

  「這件事,和你的任務有關?」

  「有關。」宮野明美頓了頓:

  「那些人被突然調走,是因為琴酒的弟弟……」

  「…琴酒有弟弟?!」

  「琴酒的弟弟,黑澤凜,六年前車禍昏迷,至今剛剛甦醒,但身體虛弱。

  最近突發急症,在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琴酒將他接回來,利用組織的儀器和人才,花費足足39個小時,將其救回。

  現在在米花醫院的高級病房裡,預計幾天後就可以出院。」

  「那姐姐。」宮野志保的依然沒有想到這和自家姐姐的新任務有什麼聯繫,便問到:

  「這些和你的任務有什麼關係?」

  宮野明美嘆了口氣:「琴酒交給我的新任務,就是照顧並監視這個孩子。

  直到琴酒下達結束的命令。」

  宮野志保一愣,沉默。

  「志保你沒有見過那個孩子呢。」宮野明美微微笑道:「那孩子,很可愛,很乖巧。

  是個善解人意,為他人著想的好孩子哦。」

  宮野明美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那頭金髮和墨綠色的雙眼。

  真的想不到,像他這樣善良可愛的孩子,居然是那個琴酒的親弟弟呢!」

  宮野志保沉默了一會,冷冷說道:「但無論他的表象再怎麼可愛善良。

  說到底,他也是這個骯髒黑暗的組織中的一員呢。」

  對面宮野志保的聲音很是低落,在說著這句話的同時,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和姐姐。

  她們兩個人不也同樣是這個骯髒黑暗組織中的一員嗎……

  聽到了妹妹的話,宮野明美卻是反駁道:「不是哦,志保。」

  「這個孩子是誘餌,他什麼都不知道。琴酒讓所有人都瞞著他。」

  宮野明美的表情有些悲傷:「這個孩子,連他的親哥哥,琴酒的面都沒有見到過。」

  「琴酒沒有感情,他是真的冷漠到極點。」

  「說到底,那孩子和我們一樣,只不過是一個身不由己被捲入黑暗中的悲哀罷了。」

  「只不過,我們還能在漩渦中掙扎一下,但那孩子,自始至終都沒能發現自己所處的境遇。

  只能,像玩偶一樣,過著琴酒想讓他過的生活,可能在某一天失去價值之後,就會像玩膩的玩偶一樣,被隨意丟棄了吧。」

  氣氛變得悲傷,兩人沉默著。

  「呀,說的有些多了呢。」宮野明美乾笑兩聲,打破了沉默。

  「那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志保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們有時間再打電話。」

  嘟嘟。

  電話另一面的宮野志保,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久久沒有放下。

  她回想著宮野明美剛剛所說的話,悲戚的笑了一聲:

  「琴酒的弟弟……」

  「呵,這還真的是一個完美的誘餌呢。」

  「對於那個孩子來說,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會更好吧。」

  「畢竟,他還能像正常人一樣……」

  「短暫而幸福的生活一段時間。」

  「不像我……」

  宮野志保放下了電話,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