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圓滿的結束,松田也準備出發去接引貝爾摩德,來到劇院外卻發現在下雨。
下雨嗎?還真是每次下雨都會想起你阿,景。
「新醬,我還要去警局協助錄口供,你們先打輛車自己回飯店吧,注意安全哦!」工藤有希子笑著說道,目光落到站在旁邊的松田身上,雖說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能看出自家兒子挺在意他的。
「松田君,你要不要也和新醬他們一起走阿?你應該也是來這邊旅遊的吧?」
松田禮貌地擺擺手,沉聲道:「謝謝好意,我還在等人。」
「那好,新醬你要照顧好小蘭哦,待會兒見~」
坐上警車的工藤有希子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你們可要小心那個公路惡魔,他是個日/本男人留著一頭長髮。」
工藤新一眯著眼睛,淡然道:「知道啦。」
「那我走嘍,拜拜~」
工藤新一皺著眉頭無語道:「還總是把我當成小鬼頭,我都已經是高中生了阿,真是的。」
「在家人眼裡,小孩永遠都是小孩,這很正常。」
工藤撇撇嘴,忽然看到站在身旁的小蘭一副發呆的模樣,抿起嘴唇問道:「你不會還在思考蘿絲跟你說的那句話吧?」
「哎?她剛才說了些什麼?她英文說得太快所以我沒有聽清楚。」
「沒聽到就算了,反正她說的也沒什麼重要的。」
在某些方面的洞察能力真的很差勁呢。松田抬眸看向毛利蘭,明明就已經聽懂卻要裝作沒聽懂,是不希望工藤擔心她嗎?還真是善良。
沒出兩分鐘,工藤就招了招手,見計程車停在自己面前,他扭頭看向松田,問道:「松田,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們一起走嗎?雨很大哎。」
「不用,馬上有人來接我。」
「那好吧,這傘給你,有緣再見。」
「…嗯,謝謝。」
伸手接過這頂藍色的雨傘,松田目送他們消失在夜色中後,撐傘朝著劇院後方的街道走去,這裡有他租借的摩托車。
不顧摩托車已經被雨淋了,松田長腿一邁跨坐上去,正準備丟掉雨傘,猶豫片刻還是把他給放在車后座,隨後發動車子朝著貝爾摩德發出的地址趕去。
這次被貝爾摩德叫到紐約來,就是為了協助她幫忙引出FBI探員赤井秀一,準確說是她偽裝成銀髮殺人魔勾引赤井上當,自己則負責殺了他。
可貝爾摩德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松田是絕不可能殺赤井秀一的,哪怕沒有宮野明美的請求,他也不會殺。
摩托車停靠在路邊,松田從車後備箱裡拿出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朝著幽深的小巷走去。
背後傳來汽車的聲響,松田連忙躲在轉角處,結果卻看到兩個熟人。
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下車?這裡根本就是沒人住的區域阿。
松田蹙起眉頭,自己得通知貝爾摩德才行,況且這附近到處是FBI在搜查。
就在松田準備拿手機發訊息時,一陣腳步聲吸引他的注意力,側頭看去,那熟悉的黑色長髮和冷峻的臉龐。
赤井秀一,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毛利蘭並不知道眼前的赤井是FBI的探員,看到他那一頭長髮以及冷漠的表情,頓時想到新一媽媽說的公路惡魔。
就像是盯上獵物的眼神,讓毛利蘭在原地動彈,計程車司機緊張喊著,眼看這姑娘被嚇傻了,只好開車自己開溜。
松田微眯起眼眸,這傢伙不笑的話是挺嚇人的。
「你是日/本人嗎?我問你是不是日/本人。」
「對,我是…」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男子?就是一位把長發染成銀色留著鬍子的男人。」
毛利蘭搖搖頭,小聲道:「沒有,我沒看到這個人。」
這時FBI的其他探員也及時趕到現場詢問赤井秀一是否有找到銀髮殺人魔,赤井表示自己只找到一位觀光客,並直接抓住小蘭的手腕,沉聲道:「這個地方太危險了,前面那個轉角右轉就會通向大馬路,到哪裡就可以叫到計程車了。」
「可是我,我要在這裡等一個朋友,他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學。」
赤井秀一看著被掙脫開的手,微微蹙眉,冷聲道:「那我要對你和你的朋友再警告一次,離開這裡,立刻離開這地方!」
還真是會嚇唬人,目睹這一切的松田無奈搖頭,不過這附近應該到處都是FBI的探員,只能想辦法把那女人給找到,快點離開了。
現在還不是跟你見面的時候,赤井秀一。
等他們乘車離開後,松田這才看向站在廢棄樓房前的毛利蘭,沒想到她還真有勇氣去裡面,恐怕工藤進去了吧。
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到這裡,松田皺起眉頭,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貝爾摩德不要傷害他們,不過若是看到自己的臉,恐怕為了不暴露得下殺手。
松田默默跟在身後進入廢棄大樓,手中握著裝好消音器的手槍,若她發現自己的存在,那隻好不客氣了…畢竟這周圍都是FBI包圍著,組織肯定也有眼線存在,確保身份不暴露只能這樣做。
可千萬別回頭阿。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扶著把手上樓的毛利蘭頓時露出笑容,加快速度朝上跑去,她以為聲音是新一的。
但當那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在她視野範圍內,毛利蘭僵在原地露出驚恐的表情——這飄逸的銀色長髮,鬍子拉碴的臉龐,是公路惡魔!
「小蘭!快逃!他就是那個公路惡魔!」工藤新一從樓上探下頭,大聲喊道。
貝爾摩德偽裝的銀髮殺人魔奸笑兩聲,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消音器裝到手槍上,一邊依靠在欄杆上想緩解腹部槍傷的疼痛,淡然道:「他說的沒錯,小姐…我還以為我躲得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那小子發現。」
「你要恨的話,就恨老天爺為什麼為你安排了這樣悲慘的下場好了。」
松田握緊拳頭,他並不希望無辜的人牽扯到這裡面,可現在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貝爾摩德依靠著的欄杆由於長期沒有保養生鏽老化而斷裂,身體重心朝後,若是這樣跌下去…必死無疑。
松田正準備跳下去從樓下接住貝爾摩德然後逃跑,可意外還是發生了——毛利蘭居然伸手抓住摔下去的貝爾摩德,她居然想要救試圖殺了自己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選擇救要殺自己的人?
「你在幹什麼?你還不快點抓著我的手,再不快點,我就抓不住了!」毛利蘭焦急地大喊道。
這時有另一隻手伸出,工藤新一皺眉道:「可惡!真是會給人添麻煩阿。」
貝爾摩德完全無法理解,她雙手上伸抓住欄杆縱身向上躍去,複雜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兩人,問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到底為什麼?!」
「這哪還需要什麼理由啊,一個人殺另一個人或許要有動機,但是在情急之下救個人,是根本不會去考慮那麼多的對吧?」
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松田握著欄杆的手微微收緊,這傢伙所說的話還真是…工藤新一是嗎?以後若真的有機會用真實的一面面對你,還真想交個朋友。
「我勸你還是不要開槍的好,消音器已經掉在樓下,你還受了傷,周圍肯定有追捕你的警察。」工藤新一抱起淋雨發燒加重到昏倒的毛利蘭,背對著貝爾摩德淡然道:「下次再遇見你的時候,我一定會親手逮捕你的。」
「……」貝爾摩德捂住腹部的傷口,默默放下手槍,他說的沒錯,自己現在若是開槍,恐怕守候在附近的赤井秀一就會聞訊趕來,這次恐怕是沒辦法逃過去。
松田眼看工藤要下樓,連忙躲在拐角,等兩人離開後,這才朝著上面走去。
貝爾摩德舉起手槍瞄準松田出現的位置,在看到是自己人後才放下手槍,皺眉道:「怎麼來得這麼慢?」
「剛才我就在,想跳下去救你的,誰知道那女孩會選擇救你。」
貝爾摩德摘下偽裝,聽聞松田所說的,低頭淺笑:「是呀…或許我也找到我身邊的天使了。」
「?」
松田抿抿嘴唇,這種話從你嘴巴里說出還真有夠怪的,他轉過身背對著貝爾摩德蹲下,沉聲道:「上來吧,你的傷口需要馬上處理。」
「阿啦~今天的PORTO醬很溫柔呢。」
「……閉嘴。」
「害羞了?」
「貝爾摩德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直接丟給FBI。」
「PORTO醬還真是冷血呢~」
「……(▼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