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利刃

  包括越水七槻和時津潤哉在內,所有人都坐到了餐廳之中。

  時津潤哉仍然在心有餘悸的,看著某個向自己揮動鐵錘的女高中生。

  「你說你破解了薰衣草別墅的密室,那個密室不會就是你設置的吧?」

  服部此時也知道這個密室是如何設計出來的了,不禁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了時津潤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畏罪自殺的犯人是怎麼回事。

  「……」

  時津潤哉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每個房間中都有薰衣草,還有準備齊全的工具箱,難道說這是針對自己來的……

  「哪有什麼密室,那完完全全就是一起自殺事件。」越水七槻的表情同樣很不好看,心中憋著一口氣。

  「有什麼憑據嗎?」

  白馬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幾顆被剪斷的螺絲釘,開口問道。

  這是從時津潤哉的房間中撿到的,也是這個手法的關鍵道具。

  「就在他去那棟別墅調查的一個月前,我受好朋友的委託,跑到那邊去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

  「我想他自己也很清楚吧,他在窗外撿到的那些被剪斷的螺絲,絕不是半年前那位千金小姐身亡時的。」

  越水七槻說著,將視線移動到了一直緊握著拳頭,畏畏縮縮的假導播槌尾先生。

  那螺絲如果風吹雨淋了半年,從鏽跡上也能看得出來不同。

  「哦?」

  「如果你是這場遊戲的發起人,那這位導播先生?」白馬注意到了越水的眼神和槌尾先生的神態。

  「據我所知,在我結束調查離開之後,那棟薰衣草別墅發生了一起盜竊案,甲谷廉三先生,你應該還記得吧?」越水七槻又看向了桌旁一直低頭站立的甲谷先生。

  「是,是的,我的確還記得這件事,但是別墅裡面的門窗都完好無損,案發當晚也都是反鎖的狀態。」

  「警方當時認為是內部人員偷了東西,連帶著我這個管家在內查了很久。」

  這位甲谷先生的身份也浮出了水面,居然也跟薰衣草別墅有關。

  「槌尾先生,東西是你偷的嗎?」

  本來一直在盯著林楓的柯南,突然轉頭朝面色十分難看的導播問道。

  時津潤哉會撿到所謂的證據,恐怕是槌尾先生用這個手法製造了密室……

  「你們這群傢伙,只不過是一幫高中生罷了,有什麼證據!」

  「船呢,把船叫回來,我現在就要離開!」

  槌尾先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也想明白了,這場遊戲就是這個女高中的騙局,說不定還要加上這個老管家,該死的!

  「啪!」

  林楓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禿頭上。

  「別大喊大叫的,我的脾氣很壞。」

  一群人文縐縐的能問出來什麼東西?

  要說這一巴掌的威力有多大,看槌尾先生撐著桌子,眼冒金星的狀態就知道了。

  「你,你們都看到了沒有,他,他居然打我!」緩了一分多鐘,槌尾先生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捂著腦袋,另一手顫抖的指向了修理工。

  「……」

  服部仰頭看著天花板發楞,嘴裡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聽不清楚。

  白馬也是單手插兜走到了窗邊,似乎是在看窗外的夜雨。

  柯南倒是想張嘴說一句,但看槌尾先生還沒死,又憋了回去,看向了一臉陰沉的時津潤哉。

  你給我小心點……

  越水七槻被林楓這一手給嚇了一跳,不由得聯想起,對方一拳下去,隔著木門砸壞了門鎖……

  「這位槌尾先生,曾經作為清潔工,去過薰衣草別墅,提前剪斷了螺絲,簡單固定之後,讓那扇木窗成為了可移動的出入口。」

  「在之後的某個夜晚,他通過那個出入口潛入了別墅,完成盜竊,將窗框上打滿牢固的木工膠,形成了一個完全的密室。」

  越水七槻說出了槌尾犯盜竊案的全過程。

  時間線是這樣的。

  先是自殺案案發許久之後,越水七槻才去了薰衣草別墅調查,然後是槌尾準備和實施盜竊,最後才是猜出了槌尾布置密室手法的時津潤哉。

  「喂,你還真是有夠壞的,明明知道那間密室不可能是半年前案發時布置的,還給警方提供了錯誤的線索。」

  服部一拍桌子,十分生氣的朝時津潤哉說道。

  「你之前說的,那位畏罪自殺的……」

  柯南知道,就算時津潤哉提供了不實的線索,也只是會把自殺案變成他殺案而已,問題的關鍵恐怕還在那位所謂的犯人身上。

  「他當時咬著自己發現的線索不放,似乎是想要炫耀自己的推理能力,大肆向警方以及媒體宣揚,這絕對是一起他殺事件。」

  「不過,他也應該很清楚,較起真來,那些螺絲釘根本就站不住腳,於是隱藏了具體身份,媒體也只報導是一位高中生偵探。」

  越水七槻還要繼續說下去,卻是被一旁的時津潤哉給打斷:「我只是給警方提供了線索而已。」

  「別說謊了,你當時迫切想要把這起事件辦成鐵案,於是聯合警方一起,不斷去找我的朋友談話。」

  「她在電話中向我求救,說是一個講話怪怪的高中生偵探正在懷疑她。」

  「之後就……」越水七槻一拳砸在了桌上。

  她的那位朋友,是薰衣草別墅的女傭,一年前那位千金小姐上吊自殺的當天,整個別墅中只有她們兩個人。

  案件由自殺轉為他殺,所有人都在懷疑她,盤問她,最後竟然一個想不開跳崖自殺了……

  言語真的是一把雙面利刃,能夠將人逼上絕路。

  在場都是聰明人,時津也不想狡辯什麼了,索性閉上了嘴。

  「我明白了,雖然這個高中生偵探,當初沒留下姓名,但是,要說講話怪怪的高中偵探,我這個長年在海外留學的算一個。」

  「關西腔的服部同學也是如此,還有總是自稱為小生的這個傢伙。」

  「看來你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我們三人了。」

  白馬看了一眼越水七槻和甲谷先生。

  「不,您誤會了,我大概也是這位小姐的目標。」甲谷廉三低著腦袋說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