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腦袋問號的毛利大叔和目暮警官,看向了說出這話的修理工。
「沒錯,搞清楚社長留下的死亡訊息,也只是搞清楚了犯人到底想要嫁禍給什麼人而已。」服部點了點頭說道。
「那犯人是通過什麼手段,讓社長認為動手的是岩富先生呢?」目暮警官提問道。
這個案件,未免也太繞了吧。
「這位岩富先生有什麼特徵,或者是值得注意的地方嗎?」柯南找上了好說話的高木。
換個人也不一定會在意他這個小孩子的問題。
「嗯……」
「常常打高爾夫球的岩富先生,有三十雙白鞋,而且全都是名牌高爾夫鞋,聽說每個禮拜都會保養呢。」
高木警官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找到了一條算是值得注意的信息,這還是之前上門問詢的時候發現的。
「沒錯,問題的確出現在下半身。」林楓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這個了。」
服部站到了牆邊,看著月曆說道。
「這個有什麼不對嗎?」毛利大叔抱懷問道。
一個兩個的,說話都不說明白。
「上個月二十九號,社長先生遇害之後,這間玩具公司就沒有繼續運營了吧?」柯南朝目暮警官問道。
「是這樣沒錯。」目暮警官點了點頭,還順勢看了一眼地上的白線和血跡。
至少這間辦公室里,從三十號報警開始,就應該沒人動過了。
「啊嘞嘞,好奇怪啊,是高木警官嗎?」
「把上個月的月曆撕掉了?」柯南一臉疑惑的看向了高木。
高木一臉懵逼,而後立刻搖頭說道:「我,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柯南,破壞案發現場這種事,怎麼老是找到我頭上?
「這麼一說,那四個職員,是三十號一早發現屍體的,怎麼說也不該有心情把月曆撕掉再報警吧?」毛利大叔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高木,已經聯繫過他們四個了吧?」目暮警官確認道。
「是的,估計快到了……」
……
「怎麼這麼晚了還叫我們過來。」
「我說,你們不會真的懷疑我跟這起命案有關吧!」
「我聽說兇手好像是因為行竊未遂才動手殺人的。」
「我們為什麼要被你們憑白無故的懷疑!」
很快四個人就全到了,剛一進門就各有說辭的開始懟目暮警官。
「那個,請問一下,這個月曆在你們發現死者的當天,有人動過嗎?」服部打斷了幾人的施法,指著牆邊的月曆問道。
「月曆?」
「我想沒人會動這個東西吧,平時都是社長親自撕的,我們萬一動了,說不定還要挨罵。」
副社長岩富創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看著牆上的偶像月曆說道。
這月曆上面,每個月都是些泳裝偶像當做封面的,喜歡超級偶像的社長,有撕下來之後保存的習慣。
「原來如此,撕下來的那些月曆,就放在房間裡吧?」
服部和柯南對了個眼神,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一邊社長的房間。
「既然都到齊了,高木警官你可以躺下了。」林楓站起了身,親切的把高木拉到了死者所在的位置。
「我,我嗎?」高木眨眨眼,問了一嘴,但還是很老實的聽從吩咐,側身躺到了地板上。
「我握著高爾夫球桿的時候就感覺很奇怪,一邊是牆壁,一邊是桌子,犯人想要揮桿行兇也太彆扭了,使不上力氣。」
林楓一手按著牆壁,一手搭在桌子上面,笑著說道。
這中間也就不到一米五的距離。
想要一桿上果嶺太困難了,所以犯人才連續揮了好幾下杆,在地板上留下了不少劃痕。
「是這樣沒錯。。。」高木躺在地上,仰頭看著修理工說道。
所以說,犯人有什麼非要把死者安置在這裡的理由嗎?
「高木警官,看著我。」林楓笑了笑,腳步後退,繞過了寬桌,站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目暮警官站在一旁,看著林楓繞了一圈,不禁露出無語的表情。
這又在玩什麼把戲?
沒關係,我不是一個人,毛利老弟看起來也不懂……
「我,我只能看到鞋子和褲子。」
高木警官模仿被綁縛的死者,翻了個面,朝桌子另一面看去,但因為視角問題,又有桌子遮擋,只能看到修理工的鞋子和小腿。
「我明白了!」目暮警官也俯身到桌子下面看了一眼,隨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鞋子!
說起鞋子,就能想到副社長岩富創吧!
如果犯人當時穿著白色的高爾夫鞋,那麼社長恐怕會理所應當的認為犯人就是岩富創!
這就是嫁禍的手法。
「案發當天,社長應該是先遭到偷襲昏了過去,並沒有機會看到犯人的臉。」
「下一步,犯人把他的手腳綁了起來,扔到了牆邊,在角落架好了攝影機,站在一旁,將高爾夫鞋展示給社長看。」
「之後再觀看電視中這位社長先生,是否留下了自己想要的死前訊息。」
「指認兇手是副社長岩富創的訊息。」林楓說著,指了指倒霉蛋岩富創。
「我?!」
「為什麼!」岩富創一驚,不解問道。
「我們怎麼知道,關於這一點,你應該去問他本人才對。」服部和柯南從社長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月曆。
有了這個,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這是那張被撕下來的月曆嗎?」目暮警官從服部手裡接過月曆,打開來看了看。
這,這是?
血跡!
「目暮警官,你還記得吧,那件行兇時穿的皮大衣,肩膀的位置似乎蹭到了什麼的樣子。」
「我想,應該是行兇的時候,犯人沾有血跡的肩膀,不小心蹭在了月曆上。」
服部點了點頭,看向了四位職員中,個子最高的,負責業務的波佐見淳先生。
對方看起來三十到四十歲之間,從進門開始就很少說話,感覺挺老實的。
「你應該是第二天早上,跟其他人一起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張月曆上的血跡吧。」
「但是當時已經沒有時間和空間能夠出門丟掉,無奈之下,才悄悄把它撕了下來,放到了社長的屋裡,跟其他月曆混在了一起。」
面對服部的問話,波佐見淳還是一言不發。
林楓站在窗邊的柜子旁,打量著上面的各種玩具,不時還用鼻子用力的嗅一嗅,吸鼻子的聲音不小。
「林楓老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