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相愛相殺

  「店長你是華夏人對吧。Google搜索閱讀我很喜歡你們華夏的一句話。」

  「哪句?」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安室透說完這句,羅修此時放心手中的啤酒:「為何這麼想呢?」

  「因為我覺得,我們的民眾缺乏這種意識。」

  這話羅修倒是不摻和,事實上本子的事他也懶得摻和。

  但羅修覺得,安室透這人總體上是覺得自己大概是「孤膽英雄」的。

  孤膽英雄好不好?羅修覺得這更像是單個人心裡所想的那種「浪漫」吧。沒錯,浪漫,一個人拯救世界,或者拯救國家,這會顯得很酷對吧。

  但其實拿到現實,往往不大可能,也不切實際。

  羅修覺得拿他來說,他就很不喜歡說自己單幹去完成什麼很難的挑戰。

  拿安室透的經歷來說,他是寄情於此,把自己的國家比作成自己的戀人。

  此時和安室透又多喝了兩瓶,而羅修這時候也是搖了搖頭,明顯看起來像是醉酒了。

  「店長?你這酒量也不行呀。才喝幾罐就醉了。」

  「沒辦法的事。」羅修揉了揉太陽穴:「我準備去睡了。那你?」

  「我負責把垃圾帶走。不過現在我想上一下廁所。」

  「前面右拐就是。」

  羅修顯然是裝醉的。要不然這安室透還真的不打算走了。

  而很快安室透從廁所出來,也帶走了那些空易拉罐。

  羅修隨即目送他離開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準備出行。

  「餵?你把車開到我等下發給你的地點等我吧,我打車過去。我為什麼不開車?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嘛。而且我的確是遇到了麻煩的傢伙。然後你讓明美幫我個忙。」

  說完羅修出了門。此時的羅修明顯換了身打扮,走在路上。

  而羅修明顯是故意的。

  這麼明顯的裝醉,安室透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所以羅修知道這個傢伙其實還在監視著他,看他是否還會玩什麼貓膩。

  羅修的家沒有後門,因此他要出門就免不了要被安室透知道。

  而安室透的跟蹤技巧羅修覺得在警察學校應該是能夠拿滿分的那種。甚至於羅修覺得這個人有些執著。

  那麼面對這樣的人被其懷疑,那就任他懷疑就好了。你越是表現的沒有破綻,他反而會越是卯足勁盯著你。

  所以今晚的目的很簡單,賣他一個破綻。

  而此時羅修走在街上,背著的是一個挎包。雖不像高爾夫球袋那麼大,但給人的感覺就是裡面若是裝一些「危險物品」也是有可能的。

  此時的安室透和羅修保持著能夠目視到的距離。

  其實大晚上的尾隨一個人是更容易的。因為黑暗就是天然的「掩藏幕布」,這要是很多危險的跟蹤事件會發生在晚上的原因。

  安室透此時知道自己很大可能是能抓到羅修的破綻。

  自打第一眼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安室透就覺得這人非常的不簡單。而且就像以往的調查,那個最近沒了消息的「莫里亞蒂」基本上是和他出現的頻率重合……

  這絕對不是巧合,很可能這個人就是那個所謂的莫里亞蒂的同夥……

  而此時的羅修伸手打了輛計程車,一早有準備的安室透是連忙也開了自己的車跟上。

  他其實也不怕跟丟,只需要記住計程車的車牌,他就能用自己這邊的手段在最短時間跟上。

  「店長,你這大半夜的如此不安分。到底是想去哪呢?」

  「優秀員工」安室透每天想著的大概就是如何送自己的這個新店長進監獄了。

  但隨即安室透跟著羅修到了目的地以後卻有些疑惑,隨即見到羅修是進入了那種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飲店。

  安室透此時戴著鴨舌帽,在車上換了身衣服之後連忙下車,是跟著羅修進了店。

  雖然位置隔得老遠,但也還是能夠看到羅修的一舉一動。

  而羅修此時更像是進店裡點了杯咖啡。

  進來沒十分鐘,羅修便去了一趟廁所。然後羅修從廁所回來又多待了十五分鐘便出了店門。而後再次打車。

  坐車老遠就為了喝杯咖啡?

  安室透覺得很奇怪。

  但此時也只能照常跟上。

  也就在安室透跟出去的瞬間,另一個男人是壓低帽子從廁所出來,也離開了這家店。而後是上了一輛早就等候多時的車。

  「原來你是被安室透給盯上了。」

  上車以後,車裡的「司機」開口說話了。

  從聲音聽來雖然陌生,但毫無疑問這人就是赤井秀一。

  至於這個同樣是換了張臉的人便是羅修了。

  羅修此時的樣子自然就是黑衣組織新任殺手「紹興酒」張紹興了。

  「這個傢伙倒真的有點煩人。就讓明美好好的折磨一下他吧。」羅修此時自然是有些幸災樂禍。

  羅修是吩咐了宮野明美,讓她好好帶著安室透轉圈,最好是讓安室透明天去他咖啡店上班的時候打瞌睡。

  「還好吧。」赤井秀一此時反而是笑了聲。

  「還好?」羅修聽了倒是一愣:「得知你死了,這傢伙可是找你找的最積極的。一點都不相信你這傢伙死了。」

  赤井秀一聽了反而是搖頭:「只能說我和他有些矛盾吧。而且是他單方面討厭我的矛盾。」

  赤井秀一對於安室透其實是無所謂的。得知他是日本公安以後自然是更多的希望FBI能和日本公安合作。

  而羅修倒是看著赤井秀一,倒是覺得這個傢伙和初見面的時候不一樣了。現如今看來人是樂觀了些。

  羅修曉得,這大概是因為這些時日和宮野明美相處的緣故吧。

  至於赤井秀一對安室透的態度,羅修倒是覺得赤井秀一表現的相對比較平淡的。

  羅修覺得不只是他和安室透不可能成為朋友,大概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也是如此的。

  首先從他們的矛盾說起。他們之間的矛盾,自然是蘇格蘭之死。

  安室並沒有認為赤井對於蘇格蘭是見死不救,而是認為赤井為了不影響FBI的臥底工作順利進行而逼迫其自殺,明確這一點後,才能領會安室為何如此憎惡赤井。

  其次,真相不免令人扼腕,當時的情景下蘇格蘭的自殺主觀上一是為了免於被酒廠處死,二是護安室臥底工作周全,是蘇格蘭自己的選擇,赤井只是最後選擇尊重其選擇罷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典型的陰差陽錯式悲劇。

  當然也有人說,客觀上使蘇格蘭自殺的是安室的腳步聲,而赤井一直不主動向安室解釋個中緣由是為了保護安室。

  這點羅修覺得赤井秀一的性子確實性格冷淡,接觸下來之後也覺得這個人對待事情是相當平靜的,唯有在宮野明美的事情上,他的情緒出現過波動。

  所以性格原因是他不解釋的因素之一,同時他內在是善良的,這是另一因素。

  所以羅修覺得除非出現什麼將心比心的場面,要不然這兩人是不大可能和好的。

  而且明確一下,雖然不能成為朋友,但和好還是有可能的。

  和好指的是哪種和好?如果是成為同盟,共同對付黑衣組織,那逐漸合作是有可能的。

  但是成為朋友是不可能的,頂多是亦敵亦友,惺惺相惜。哪怕是解開心結也是如此。

  羅修覺得還得說明兩人的陣營問題。一個是FBI,一個是日本公安。而後面赤井秀一大概率也不可能會回去FBI,但是因為和羅修這樣的人走太近,所以也不會與日本公安成為朋友。

  所以赤井秀一是FBI,安室透是日本公安,這兩家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FBI在日本沒有偵查權,跑到日本偵查黑衣組織本身就侵犯了本子的司法主權,何況還攜帶槍枝,甚至是狙擊槍,日本公安就是懷疑他們想搞政變都沒問題。

  而且羅修覺得有必要科普一點,那就是不管是現實還是影視里,日本公安在日本一向趾高氣揚,壓著普通警察一頭,對FBI當然是各種不爽。

  更何況羅修覺得安室是那種把日本當戀人的傢伙。

  所以即使未來對黑衣組織的戰鬥結束,安室透也不可能和赤井秀一走得太近。安室透是本子情報機關的特工,掌握大量機密情報,不可能一點政治敏感都沒有,如果和外國特工走得太近,還能得到信任嗎?哪個上級敢放心把任務交給他?誰知道他會不會感情用事?誰能保證他不會做出危害國家的事情?

  但凡安室透還想繼續當公安,不想被懷疑,都會和赤井秀一保持距離。

  所以還是那句話。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為了對付黑衣組織,可以結成聯盟,但是黑衣組織覆滅之後,不打起來算好的。

  那麼總計起來就是合作是有可能的。但是關係很好不太可能。

  羅修覺得不說他對於柯南世界的影響,就拿《柯南》作品裡的情況而言,現在紅方處於,赤井,安室,柯南三方其實互相知道對方一點底細,或者多多少少猜到一點,但是,每個人都不會完全信任對方,三個人也是三種人。

  所以,即使到了最後,幾個人能夠冰釋前嫌一同對敵,也不能指望秀一和透子的感情達到新一和平次這種。

  有人說柯南之所以不對秀一攤牌,很大一部分也是對秀一做事方式的不認同。

  那麼,透子同理。

  柯南也不見得怎麼認同透子的處事,加上共同對敵太少,信不過是理所當然的。

  透子也不見得如何認同秀一的處事,他們兩個隔閡應該不只是因為蘇格蘭這件事情

  加上前面說的透子一向討厭FBI。

  想要達到新一和平次有些惺惺相惜的情感還是很艱難的。

  如果透子家裡有政治背景,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透子和秀一,實際上是兩種人,秀一時時刻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透子真的心裡藏著個狐狸吧······但是秀一太苦了,從一開始一家人都深陷紅黑大戰,太過壓抑,加上明美的事情,背負了太多,但是,透子目前的回憶殺只有蘇格蘭那裡,看起來沒有秀一那麼壓抑,看起來比較陽光。

  透子有透子的驕傲,秀一有秀一的驕傲,就像新一也有新一堅守的東西一樣。

  首先很好理解的一點就是他們所代表的勢力不同,利益不同,估計各個組織都想自己儘可能在剿滅黑衣組織過程中多立功,所以導致情報不通。

  羅修覺得其實更多的是「信任」問題,組織不同導致他們相互之間根本不可能互相信任。

  羅修覺得細究下來你就會發現,紅方的這些人畢竟在對抗黑衣組織這些事上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有合作,但他們之間並沒有完全信任過彼此。你想,一群利益互不相同的高手,互相知道對方致命的弱點:安室和水無的臥底身份FBI和柯南知道,赤井秀一沒死水無和柯南知道,同樣,柯南的真實身份也是柯南最大的威脅。

  緋色篇結尾赤井告訴安室「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還查出你的名字了」其實就是一種威脅,「你再追下去我就捅破你的臥底身份」,所以安室說「再追下去會有危險」,只好撤退。

  瑪麗和世良在接近柯南前不也是各種試探「柯南是不是自己人」嗎?我們站在上帝視角覺得你們共享下情報就好了啊,但是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這些人基本上都和黑衣組織很緊密的關聯,共享情報時很可能也要透露自己的一些秘密,那誰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細的話,會不會哪天轉頭就把自己賣了?

  觀眾知道柯南是主角,他們又不知道,甚至在瑪麗眼裡柯南是不是純紅方都有待考證。

  再然後說回事情上,安室透他可以為國家賭上性命,生活中也是個很善良的人,但他也可以因為個人恩怨拿赤井秀一的性命換取在組織的更高地位,可以為了一些目的陷害毛利小五郎,他會做一些比較黑暗的事,這一點上跟柯南很不一樣。

  赤井秀一相比安室透,赤井心中並沒有對哪個國家或者組織有很強烈的歸屬感,他更加追求讓正義戰勝邪惡,而並不是很在乎集體利益,這也是他當時會想救蘇格蘭的原因,赤井當時自曝身份想放走蘇格蘭顯然是他的個人行為,講道理FBI不一定認可,但他認為他們都是「僅僅咬住那些傢伙不放的獵狗」,所以不應該看著對方死。

  因此不管是作品裡,還是羅修所處的現實里,他覺得和安室透頂多是能相互利用的關係吧。

  「開車吧,我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在今晚是想給我怎樣的指示?」

  「怎麼感覺我現在成了你的司機了呢?」赤井秀一此時吐槽一句。

  羅修倒是愕然,很明顯對於赤井秀一會吐槽而覺得驚訝。

  大概,他真的改變了許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