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的行動貌似沒有知會過我們公安吧。」
「對於FBI的搜查官而言又怎麼會看得起我們日本公安呢?這在我看來就是傲慢的偏見。但是我們對此又沒有辦法。把FBI從日本趕出去?這會引起外交上的衝突吧。」
這段話若是讓羅修聽見了,估摸著會覺得說這話的人估計心裡明白兒子是不可能趕爸爸走的。但說出來的話又內心裡很不服氣。
那麼若是他在場,見到說話的人是誰,估計也會說句原來如此。畢竟此時說這話的人是黃頭髮黑皮膚的一個日本帥哥。除了是那安室透還能是誰。
「而根據我們的消息來看,赤井秀一已經到了東京了。」
「這個我知道。」
「你知道?」
「啊。或者說,是在你告訴我之前剛知道……」
在結束了通話之後,安室透又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那是那個女人的電話號碼。
「餵?波本。有事?」
「你說你要殺死赤井秀一,這是真的?」
「我只是說了我請一個人去殺死赤井秀一,他能不能辦到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甚至懶得問那個人是誰?因為能夠殺死赤井秀一的人只有我。」安室透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自信,同時是還帶著一絲恨意。
對於赤井秀一,他的確是真的恨。為了景光,他發誓絕對不會放過赤井秀一這個傢伙。
那麼為了這個原則,哪怕他是FBI也沒用。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很簡單。向你示好。」貝爾摩德笑道:「畢竟你手上有我的秘密,不是嗎?」
「那麼謝謝你的示好。也謝謝你的情報,不過你該不會認為你派去的人真的能夠殺死赤井秀一吧。」
「如若他真的成功了。那你可別後悔自己失去了親手殺死赤井秀一的機會。」
「所以你是希望我與他競爭?」
「與其說是競爭,倒不如說讓你給他使點絆子。這樣把,我們打個賭。」
「哦?打什麼賭?」
「就賭赤井秀一會死在誰的手上。你,還是我指派的那個人。」
「那你輸定了。因為我一定會親自用子彈擊穿赤井秀一的頭顱。」
貝爾摩德此時聽到那邊掛了電話,倒是笑了聲:「我都還沒說賭注這傢伙就掛了。是認為自己一定贏所以連賭注什麼的都免了?」
貝爾摩德對于波本只能說有些微的了解。這個波本的身份肯定是不純的。而他對於赤井秀一的恨意也是真的。
那麼這次利用他去給羅修增加點難度,她覺得很合適。
只是如若有必要她可千萬不想用朗姆的人。
「那麼羅修,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喲。」
……
【大君,如果這樣能脫離組織,你能夠作為我真正的男朋友和我交往嗎……】
看著手機簡訊上的內容,赤井秀一的思緒也隨著這晚風飄到很遠的地方。
五年前,明美認識了身為FBI臥底的他。
三年的相處,明美明知道他是FBI探員,依然和他交往並愛上了他,並沒有向組織揭露其身份。明美的愛情觀他非常明白,是恨單純的,單純是想餘生牽著他的手,陪他到處走走。面對這樣簡單的愛情,難以割捨的他內心裡也是泛起了漣漪。
黑衣組織不能容忍任何一位成員的背叛,當他的身份被揭穿成了明美的催命符,除掉明美不過要找一個藉口而已。10億日元的搶劫任務是明美第一次被迫與組織產生真正意義的聯繫,為了拯救妹妹、挽回愛情,哪怕機會渺茫,她也會去抓住……
是一個傻女人呀……但同時也是他難以割捨的人……
斯人已逝,這件事也將成為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有什麼能彌補的?雖然明知道這樣子做明美也回不來了,但他總是在想著能夠為明美做點什麼。
但就在赤井秀一決定收起自己內心,準備收起手機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封簡訊。
【大君,不,秀一,我想與你見一面。我從組織脫離出來了……】
簡訊的落款名字是明美……
看到這裡的赤井秀一顯然是難掩激動。但隨即卻猛然搖頭:「不,不可能,明美已經死了。那這個人是誰?為何知道聯繫我的方式,以及為何會用明美的名義給我發簡訊?」
赤井秀一的激動也就只是持續了幾秒。總的來說他這個人大概就是如此的理智吧。
其實他並不想自己如此理智以及如此克制。若是當初的自己能夠稍微的帶著些感性,或許……
「餵?幫我查個電話號碼。我想這個電話的預留地址就是留給我的。你問我要做什麼?沒事,就是搞清楚一個問題罷了。」
赤井秀一知道,不管這個用明美的名義給他發信息的人是誰,那都證明了他應該是認識明美的。
而很快赤井秀一又再次收到了一封簡訊,那是剛才他有意去詢問的關於電話號碼的情況。
從而是獲得了一個地址。
就在東京……難不成是沖我來的?
赤井秀一這個人突出的就是一個藝高人膽大,既然有人要找他,他肯定是不帶慫的。
你問孤身過去會不會太危險?那是肯定的。但他覺得,這個人既然知道他與明美的事,而且也不會是組織里的人。或者,是明美的朋友?
甚至於,他有那麼一刻在幻想,幻想著明美是真的沒有死。
此時的他點燃了一根香菸,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瀟灑的氣質。
若是說一個人集抽菸喝酒燙頭於一身,想來很多人會說這就是一個臭痞子。啊,原來是赤井秀一呀,那沒事了。甚至還有點小帥。
「地址居然是一個廢棄的地方。這倒是有些像那句話來著。來自華夏的成語,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個人既然選擇用明美的身份來聯繫我,那麼他最好是保佑自己口中能有我想要的情報,或者有我想要的東西。要不然的話,惹惱了生氣的我,我可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的。」
說罷,赤井秀一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