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外交官殺人事件(完)(修)

  「是在書房裡消失的嗎?」景風有些無奈地問道。

  「看來是了。」服部平次笑了笑說道,「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你要想深入了解的話,就去面對面的問他吧。」景風聳了聳肩說道。

  對於服部平次猜到這背後的事情,景風也不算太過驚訝,只能說工藤這傢伙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只是暫時的變大而已,臨場能躲過小蘭的注意已經算是最好的情況了。

  景風和服部兩人在屋內喊了半天也沒人回應。

  「奇怪了,對方怎麼不應聲呢?」景風有些不解地說道。

  「會不會變身後有什麼副作用?」服部平次猜測道。

  「這就不太清楚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變大……」景風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他是在書房消失的,那我們就去那裡找找吧。」

  「整個書房唯一能藏人的就是書桌下面的柜子了。」服部平次邊說邊打開了櫃門,只見一隻柯南從裡面滑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景風有些意外地問道。

  「應該只是暈倒了。」服部平次測量了對方的呼吸和心跳後說道,「或許真的存在一些副作用吧,總之我們先回去再說。」

  ……

  「柯南他怎麼了?」小蘭看到腹部抱著柯南出來,有些擔心地說道。

  「應該是病情加重導致暈過去了。」腹部將柯南放到小蘭的懷中,臉色認真地說道,「最好請一位醫生看一下到底怎麼樣了。」

  「那個……」一直待在這裡看了一場好戲的醫生弱弱地舉手問道,「我就是醫生,需要我看看嗎?」

  「真是麻煩你了!」小蘭頗為感激地說道。

  一陣手忙腳亂後,醫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具說道:「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別讓他在染上風寒就好了。」

  「真是太好了。」小蘭和服部平次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案件最終順利地解決了,沒有偵探推理出兇手的作案手法,工藤還未說出口就被迫躲了起來,而服部則是一直在思索工藤逃脫的方式,只有警察兢兢業業地調查取證。

  由於一開始就將工作重心放在了公江夫人身上,對方也是頂不住警察的壓力和家人不斷爆出的口供,最終選擇了坦白所做的一切。

  「一開始就找准方向破案還真是輕鬆啊。」服部平次坐在車上,瞪著死魚眼看著躺在小蘭懷裡睡覺的柯南,有些羨慕地說道。

  「沒想到這裡目暮警官這麼給力。」毛利大叔也是鬆了口氣,要不是警察們突然開始發力,搞不好這次就要丟面子了。

  「其實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猜出來公江夫人就是兇手的。」服部平次有些疑惑地問道,「我記得是那個警官找到你後才突然開竅的,你肯定說了什麼提示吧。」

  「NO、NO、NO。」景風騎著摩托搖了搖頭說道,「我那可不是猜的,只是基於當時所有的可能性排出後所留下的唯一的一個選項,相對於推理來說,就只有作案手法沒有被找出來罷了。」

  「據兇手自稱,她是將毒針藏在鑰匙扣裡面的,這樣的話等開門的時候就能偷偷拿出來了。」服部平次補充道,「隨後以叫醒對方為由趁機殺死了他。」

  「其實毒針藏在哪裡都行,就是把它別在衣服里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景風聳了聳肩說道,「只不過由於密室的存在,所以兇手想要殺人的辦法不會太多。」

  「畢竟只有兩副鑰匙嘛,所以說只有可能是公江夫人殺的人嘍!」毛利大叔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插嘴道。

  「怎麼可能呢!」服部平次有些不服地說道,「我可是推理出了有可能還原密室的做法呢!按照我的那種推理,兇手完全可以在任何時間點作案,到時候只要把鑰匙放回死者的口袋,就會形成密室殺人這樣的事件。」

  「推理?什麼推理?」毛利大叔有些疑惑地問道。

  「就是利用魚線將鑰匙送回口袋的過程。」服部平次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後,嘆了口氣說道,「雖然看起來挺順利的,但我還是沒有把它說出來。」

  「為什麼不說呢?」毛利大叔聽完後覺得很有道理,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你就要問景風了。」服部平次看著騎著摩托慢如龜速的景風,有些鬱悶地說道,「要不是他一直盯著兇手,和我的觀點相反,我都要直接給你們演示出來了。

  喂!說你呢!你現在總可以說說是怎麼看出對方的問題了吧。」

  「就是在我問問題的時候發現對方不對勁的啊。」景風隨口說道,「當時你不也在場嗎?」

  「可是你問的問題,也沒法直接確定對方就是兇手吧。」服部平次對這個解釋顯然不太滿意。

  「主要還是在於對方的態度。」景風想了想說道,「毛利大叔應該能看出池村夫婦兩人的關係吧。」

  「他們兩個啊。」毛利大叔回憶了一下後說道,「從他們的家庭氛圍來看,似乎生活的很好,書房臥室的擺設和清潔以及來自其他人的評價都挺不錯,也沒聽到其他人背後說兩人的壞話。」

  「沒錯,在我問問題的時候,對方對於死者的生活習性對答如流,甚至連他在一周內做了什麼事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景風點了點頭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兩個不是夫妻嗎?」服部平次有些不解地說道,「既然兇手已經要計劃殺人了,難道不應該多關注一下死者的近況嗎?」

  「關心對方的確是夫妻兩人恩愛的表現。」毛利大叔開口說道,「但是在平日裡被評價過得很幸福的兩人,夫人卻在生活細節上都了如指掌,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那也有可能對方也是按照這種方式生活的啊。」服部平次反駁道。

  「不會的。」景風搖了搖頭說道,「公江夫人在以前是不會過多掌握池村先生的行動的,這些改變都是在外交官的兒子領會幸子這位女士後才發生的。

  當我問她有關幸子未到前的事情,她的回答就沒有剛開始的幾個問題那樣思路清楚。」

  「時間那麼長,會不會把某些事情給忘記了呢?」小蘭也有些疑惑地開口說道。

  「池村先生喜歡的是古典音樂而並非歌劇。」景風笑了笑說道,「而且對方所愛看的書籍公江夫人也是一概不知。」

  「可是那時你不是問她,死者翻閱最多的不就是風俗小說嗎?」服部平次皺了皺眉說道,「對方不是也承認了嗎?」

  「其實那都是我隨便問的。」景風搖了搖頭說道,「提起風俗小說只是一個藉口,只要和書桌上所放書的種類不同就行。

  整個書房看樣子被保管得很好,每一本書都沒有我所說的具有明顯的褶皺狀,甚至在其中還看到了幾本未拆封的書籍,反倒是離死者最近的文檔櫃裡散落了許多文件,每一封都有對方的親筆批註和章印。

  從布局也可以看出死者並不是一個喜愛看書的人,那些書的排列沒有任何的規律,有些小說會和手冊穿插著放在一起,還有不同領域的巨著雜亂的堆在一起沒有區分。而且書的種類很多,大多都是國外名著,想來是對方拿到這裡充當門面的吧。」

  「……你這樣做決定也太武斷了吧。」服部平次有些不服的說道,「萬一人家就喜歡讀外國名著呢?」

  「哦?」景風挑了挑眉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外交官喜歡閱讀《505型挖掘機維修指南》以及《討論有關母豬的產後護理問題》呢!」

  「啊?」服部平次聽完後有些傻眼。

  「就在他書櫃裡放著啊,那麼明顯的兩本書。」景風會想起當時看到後的震驚,愣是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關鍵是這兩本書還用鍍金的邊框鑲嵌了封面一周,幾十厘米厚的書籍配上讓人看起來很有高貴感的字體,如果遮住名字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這本書很厲害的感覺,只可惜名字實在是太過直白,讓景風有些不忍直視。

  「那是哪國的書?」服部平次臉皮抽了抽問道。

  「一本俄國的、一本中國的。」景風默默說道。

  「你懂俄語和漢語?」服部平次有些驚訝地說道。

  「俄語不懂,只不過以前見過一次,封面一模一樣,連內容也相差無幾,漢語倒是略懂。」景風笑了笑說道。

  「我知道,景風君漢語很好啊,而且做的中國菜也很好吃。」小蘭補充道。

  「真有你的……」服部平次吐槽道,「從這裡也能發現問題。」

  「其實買些封面好看的書來充一充外交官的門面我是可以理解的,一般人就算看懂了,礙於身份也不會表示出來。」景風笑了笑說道,「但是這同樣說明了對方對於書房裡的書向來是不怎麼閱讀的。

  而且身為外交官的他,似乎對於工作有種刻骨的執著,哪怕有時間休息了也想多做一些事情。」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吧。」服部平次挑了挑眉說道,「畢竟這樣做才能體現得出你對工作的認真嘛,難不成你從這裡發現了什麼問題?」

  【這很奇怪好嗎!怎麼會有人甘願自願加班的呢!還是在那種高強度的工作之下……】

  「我在那批文件裡面發現了一些有關明天批註的文件,時間寫的是今天。」景風嘆了口氣說道,「想來死者在公江夫人離開之前都是在工作中吧,但是不幸被夫人下了藥。

  之後公江夫人努力將房間收拾成一副休閒的樣子,文件也被雜亂的堆到了一起,隨手抽出幾本書放在桌上為之後的行兇做掩飾,同時又拿出了一張CD來播放。

  只不過由於她對以前死者的習性並沒有深入了解,裝飾得越多就越是暴露了對方的手腳,CD播放的是歌劇,雖然裡面有古典音樂配樂,但顯然和僕人所說的死者的喜好與書架上排列了一整列的CD種類並不相同;書籍和文件的放置純粹就是畫蛇添足。

  如果有外人行兇的話,沒有長時間在書房打理的經驗,是不可能將文件快速的放到相應的地方的,同時對方也不會關注需要放音樂這件事情。」

  「死者在工作時是不會放歌的,由於文件中有明日相關批註的工作痕跡可以猜出在死者被下藥前是處於工作狀態。」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是外人作案的話的確不會想到要放音樂這種事情。

  而且我們進屋時那扇大門也是隔音的,一般人很難注意到裡面的情形,如果不能經常進出的話也不會發現對方的這點愛好。

  同時文件散亂對於一個熱愛工作的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由於日常工作的需要,書房的書都不是他喜歡看的類型,但礙於面子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夫人。

  正是由於兩人朝夕共處又沒有完全了解對方,才讓夫人得出了一個錯誤的結論,同時由於背後的隱情又讓池村先生死於自己一手造下孽果中。

  所以你即使沒有找出作案手法也確定了兇手是誰嗎?」

  「嗯,其實我還看到了桌上的那張照片。」景風嘆了口氣說道,「那是公江夫人和池村先生年輕時的合照,照片上的女人和現在的幸子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什麼?!」服部愕然道,「也就是說,你從那時就猜到了……」

  「之前我就說過了,我不是猜的。」景風搖了搖頭說道,「僕人在忙著準備晚餐,年輕情侶一直待在一起有不在場證明,只有老爺子和夫人兩人存在嫌疑。

  在我們上樓的時候,老爺子說過他自己是被公江叫來的,樓下的眾人也沒有反駁,以老爺子健忘的性格,除了夫人表現出無奈之外其他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僕人還在討老爺子歡笑,從側面也證明了對方是不經常來這裡的。」

  「哪怕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猜的,但這一切在證實之前不都是你自己構想的嗎?」服部平次嘴角抽了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