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外交官殺人事件(2)(修)

  「偵探先生一定要問清楚這樣的問題嗎?」婦女乾笑了兩聲說道,「現在是我丈夫遇害了,我不知道我們對待孩子戀愛的態度對找到兇手會有什麼幫助。」

  「當然是用來確定殺人動機了!」服部平次走了過來笑道,「如果夫人你是對你的丈夫曲意逢迎,同時又十分贊成這對新人的婚事的話,那麼就有殺害自己丈夫的動機了。」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婦人有些激動地說道,「我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事情就殺死與自己共同生活了20年的丈夫?」

  「夫人!警察已經到了!」外面的僕人匆匆跑進來喊道。

  眾人向外涌了過去,景風深深地看了一眼死者的妻子後,開始朝其他的書櫃走去。

  目前夫人的嫌疑很大,雖然景風只是因為她離得最近,為了擺脫當時氣氛的尷尬,所以隨便問了幾個問題,沒想到對方開始緊張了起來,隨後問的越來越深入時,景風已經可以確定夫人和這起案子脫不了干係,即便不是兇手也清楚一些內幕,只是現在手裡沒有什麼證據。

  目暮警官看到毛利大叔後,一臉晦氣地走到書房,就發現景風正在裡面翻閱文件,臉色又黑了一些,一邊指揮著手下拍照留證,一邊向目擊證人取證道:

  「死者是池村勛,54歲,身份為外交官。發現屍體的是池村先生的太太公江女士……你用鑰匙進書房的時候,池村先生就已經坐在椅子上死了嗎?」

  「是的……」公江夫人有些悲傷的回覆道。

  目暮警官嘆了口氣後,轉身指向毛利大叔和景風說道:「還有,接受女主人委託,又碰巧在屍體現場的偵探……」

  「就是我毛利小五郎啦!目暮警官!」毛利大叔指著自己笑道,「景風只是恰好跟過來的而已!」

  「那……這次也是他殺嘍?名偵探!」目暮警官眯著眼睛問道。

  「這個嘛……」毛利大叔被逼問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說道,「沒有明顯的外傷,恐怕是自然死去的吧。」

  「我說大叔,從發現屍體的時候你就一直站在門口,只是匆匆看了幾眼,都沒有調查取證怎麼就做出對方是自然死亡的結論了……」

  景風一邊聽著這裡的問答一邊默默吐槽道。

  「不對啊,叔叔!」柯南看景風沒有提示的意思,只好親自拉著毛利大叔褲腿說道,「你再仔細看看屍體嘛!那一定是……」

  「被毒死的!」服部平次突然插嘴說道,「這位伯伯是被人用毒殺死的,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的,耳朵後面有一個小紅點,而且還有疑似兇器的針掉落在屍體旁。

  雖然看起來很像是自殺,因為發現屍體時,這位伯伯還維持著托腮的狀態,但是絕對不會有人自己拿毒針刺那個地方的!」

  「而且屋子裡的歌劇和桌子上的書都很不合理。」景風開口說道,「連續高強度工作了五天的外交官沒理由在唯一的假期時間放上幾本外交禮儀在桌子上。

  那些都是成為外交官前的基本常識,想來池村先生在書櫃裡塞上這些書是為了表明自己外交官的身份吧。這滿屋子的書中,有關風俗小說的書是被翻閱的最多的,已經產生了肉眼可見的褶皺,或許死者生前比較偏愛這一類讀物吧。對嗎,公江夫人?」

  「誒……沒錯,池村他的確喜歡這類讀本。」婦女乾笑了兩聲說道,「或許他今天正巧想要換換口味也說不定。」

  「那就很奇怪了,有人換口味會看自己已經熟記於心的東西嗎?」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說道。

  「畢竟……溫故而知新嘛,或許池村之前就是這麼想的。」夫人低聲說道。

  「那歌劇又有什麼不對嗎?」目暮警官有些好奇地問道。

  「且不論自殺的人是否會有閒情雅致來播放歌劇,之前夫人也提到了,對方最是喜歡在歌劇中緩緩入睡。」景風比劃了一下對方的姿勢說道,「但是一個明知自己很困的人,會選擇一個這麼不舒服的姿勢來睡覺嗎?」

  「那你的意思是……」目暮警官有些不解地問道。

  「死者的這個動作是被人刻意擺放的。」景風點了點頭說道,「包括桌子上的書以及這個房間充斥著的歌劇同樣也是。」

  「也就是說,兇手先殺死池村先生後,就將他擺成了這個姿勢?」目暮警官恍然大悟道。

  「這麼解釋也勉強說得過去。」景風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我更贊成的是這種姿勢對於兇手來說是一個有利條件。」

  「有利條件?」目暮警官皺了皺眉問道。

  「一個對兇手來說,有利於實施犯罪的條件?!!」服部平次開口說道,「所以說,景風你認為的兇手就是……」

  「STOP!」景風做出叉的姿勢說道,「我只是闡述一下我的理解,當前我的手裡沒有任何的證據,這些只是說給警方以作參考,若是找到了相關的證據就會很容易的整合起來。

  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之前,我是不會討論自己所懷疑的對象的。」

  「哦,哦,也對。」服部平次比了個大拇指說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測,那我們就比比看誰先推理出作案手法吧!」

  「我說,這個少年又是誰啊!」目暮警官看到服部平次和景風的交流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叫服部平次,是個自大的小偵探!」毛利大叔乾笑了兩聲說道。

  「服、服部平次!」目暮警官瞪大了眼睛說道,「啊!你是大阪府警察局局長服部平藏的兒子!」

  「大、大阪府警察局局長?」毛利大叔有些驚訝地說道。

  「別提我爸了。」服部平次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可是外人潛入作案的,應該是有人拿毒針殺死他後擺成這個樣子的,當然景風的觀點也很有道理。」

  「但、但是僅憑這個紅點就認定對方是毒殺的話……」毛利大叔試圖找回場子。

  「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嗎?」服部平次有些失望地說道,「只要仔細看屍體就會明白,屍體的嘴唇和手指頭、腳趾頭已經變成紫色,眼結膜上也有溢血點……這些就是窒息致死的證據。

  可是又沒發現被勒死的痕跡和溺死的跡象,而且死者的臉上也沒有痛苦的表情,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死者是遭人用毒麻痹神經而窒息身亡的!也就是能瞬間殺人的劇毒!!

  根據屍體尚有餘溫、屍斑及死後僵硬還沒出現這兩點來看,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他遇害還不滿三十分鐘,也就是說……兇手應該就是在三十分鐘內進出過這間房子的人!」

  服部平次的一番話震驚了在場的各位,目暮警官有些驚訝地朝鑑別人員問道:「鑒、鑑定結果是這樣的嗎?」

  「是的。」鑑別人員點了點頭說道,「就如同這位少年所說,有紅點也有針。」

  「阿——阿嚏!!」一道沉悶的噴嚏聲從小蘭附近傳來,景風抬頭一看,只見柯南滿頭大汗鼻涕流個不停,頓時興奮了起來。

  「怎麼回事。」景風默默地走到柯南旁邊說道,「看樣子感冒加重了啊,這樣下去可不行,要趕緊看醫生。」

  「景風君你不是說感冒治不好嗎?」小蘭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是輕微感冒,不用治就好了。」景風將手放到柯南頭上說道,「你看他現在滿頭大汗的樣子,一看就是發燒了,小孩子高燒不退的話很容易留下後遺症的。」

  「這、這麼嚴重!」小蘭有些驚慌地說道,「我這就去叫醫生!」

  「你要幹嘛?」看著小蘭離開後,柯南有些不爽地說道,「我只是病情稍微重了一點,出汗也只是剛喝了酒而已,幹嘛非要我看醫生啊!」

  「哪有人喝酒後會熱的滿頭大汗的……」景風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你在車上的時候都沒力氣說話了,現在還是吃兩片退燒藥吧。」

  「不行!」柯南拒絕道,「那東西吃完就要睡覺,可是現在案子還沒破……」

  「有我們兩個偵探在,怎麼會輪到你這個小鬼來破案呢?」服部平次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還是乖乖聽你景風哥哥的話去休息吧!」

  「是三個哦!」景風糾正道。

  「說實話,你的本事我是認可的,雖然沒有專業知識打底,但觀察力還是有的。」服部平次指了指旁邊的毛利大叔說道,「但是那位大叔我實在是看不出來他有什麼本事,我都懷疑以前都是工藤在暗中幫他破案的。」

  『你們兩個竟然沒一個說錯的,真有你們的。』聽著兩人的討論,柯南一副呵呵噠的表情,整個人此時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程度,隨時都能昏睡過去。

  「全部的窗戶都是反鎖的,兇手不可能從外面盡力啊。」目暮警官視察著窗戶說道,「這樣一來,唯一的入口就是進來的這扇門了。八成是你們之中的某一人拿著備用鑰匙進來行兇的。

  池村太太,這個書房的鑰匙應該有很多副吧。」

  「不,只有兩副。」池村太太從包里拿出之前開門的鑰匙說道,「一副在我這裡,還有一副在我丈夫身上,他平時都放褲子口袋裡面的。」

  「也就是說,這個書房全都是交給夫人來打掃的嗎?」景風突然開口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目暮警官有些不解地說道。

  「因為僕人不可能是在有主任的情況下清理房間的啊。」看到外面的僕人點頭表示沒說錯後,景風笑了笑繼續說道,「既然要是只有兩副,也就是說明池村先生沒有想過讓除了夫人和自己在外的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進入這個房間。

  那麼打掃的工作只能交給全職太太公江夫人來做了。」

  「是這樣的嗎?」目暮警官神情嚴肅地問道。

  「沒、沒錯。」婦女輕咬嘴唇說道,「一般我都會在晚上對這裡清理一遍。」

  「警官!」監識人員突然大叫道,「我們在犯人的口袋裡發現了一把鑰匙!」

  「怎、怎麼會這樣?!!」目暮警官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服部平次和柯南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倒是景風和毛利大叔則是一副平淡的神情,前者是習慣了這種犯罪方式,而後者……

  「這有什麼不對勁的嗎?」毛利大叔看著反應反常的眾人,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還沒搞清楚狀態嗎?」服部平次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們進書房前,門是鎖著的,如果犯人只在我們到來之前殺人的話,那他就是一件完美性犯罪——密室殺人案!」

  「你、你別胡說!」毛利大叔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果然,這位大叔的推理水平低的可以。』服部平次看了看同樣無動於衷的景風,有些感嘆地說道,『明明同樣的反應,景風一眼就看出來是心知肚明所以沒有動容的,這位大叔卻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樣看來,報紙上刊登的那些精彩推理,都不是靠這位大叔自己推斷出來的,一定是他暗中聯繫了工藤,並且占據了這位不怎麼上進地年輕偵探的便宜。』

  很顯然,服部平次這裡又犯了自大的毛病,非常相信自己的腦補,明明沒有任何證據就妄自下了推論,這也是柯南一直擔心的事情,這種性格在案子中很容易受到誘導。

  柯南突然抓住了景風的褲腿,有些難受的說道:「我現在感覺十分糟糕!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懂。不過小蘭已經去叫醫生了,想來很快就過來了吧。」景風有些無奈的說道,「要不我先送你去床上休息一下?」

  「可是這裡……」柯南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反正一時半會兒警察也破解不了,等好受點了你再過來唄。」景風頗為輕鬆的說道。

  「喂喂!什麼叫我們一時半會兒也破解不了?」目暮警官有些不滿地走過來,突然悄聲對景風說道,「這次推理,你一定不要輸給那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