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風看到車外正在散步的諏訪雄二有些意外,急忙喊道:「快快快!就在這裡停車!」
車子停了下來,司機等景風下車後就朝遠處開去,期間沒有多說一句話,景風也沒怎麼在意,畢竟身上的東西都在一個背包里。
「師傅!」景風在道路的一側揮手喊道,「真是太巧了,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嗯?是景風啊。」諏訪雄二也是有些意外地說道,「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說你現在有事沒在房間,看現在這個樣子你是剛忙完回來了嗎?」
「因為接受了朋友的邀請,所以外出了一段時間。」景風笑著說道,「我前幾天還去師傅家裡找你了呢,只不過據鄰居說你和師母正在旅遊。」
「內子大病初癒我就帶她出去轉轉。」諏訪雄二笑著說道,「還真是巧了,我們相互都找對方有事。走走走,去我的道館那裡再說。」
「師傅你的道館……?」景風有些驚訝地說道。
「呵呵呵,你之前都是在我的家裡訓練的,道館什麼的你不知道也算是正常。」諏訪雄二摸了摸他的兩撇八字鬍說道,「畢竟你和道館裡的學生不是一個路子的。」
「那我倒是想開開眼界了!」景風有些興奮地說道,「我還沒有去過道館呢!」
「裡面其實也沒什麼東西。」諏訪雄二擺了擺手說道,「只是正巧今天周末,等下午就有人來這裡學習,所以現在我先去看看。」
……
「唔……這裡面還挺寬敞的!」景風看著空蕩蕩的大廳讚嘆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諏訪雄二笑著說道,「這裡的人學習的都是劍道,強身健體用的,裡面大多數人連穩這一步都做不到啊。
好了,你先說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吧。」
「好的!」景風眼睛一亮,開口說道,「師傅,我前幾日得到了一篇關於劍法的書,就拿到手裡練了練,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所以想拿過來讓你看看。」
「劍法?現在還有些寫這種東西的書?」諏訪雄二愣了一下說道。
「呃……這很奇怪嗎?」景風有些尷尬地問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編的這個理由太弱智了。
「奇怪倒是不奇怪。」諏訪雄二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劍法這種東西一般不會特意寫在書上。
就像我教你的我們諏訪流派的居合劍術,裡面關於劍法的東西現在你已經開始練習了,劍法乃劍術之總要,單單拎出來這種做法是很少見的。」
「所以才有『基礎』兩字?基礎劍法……是指能夠適應所有劍術的基本功嗎?」
「總之我先示範一遍讓老師你看看吧。」景風有些高興地說道。
「也好。」諏訪雄二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的這本書,但是裡面如果有對你有益的部分,學下來也未嘗不可。」
景風深吸了一口氣,拿出『勿謂』當場示範了一遍基礎劍法,看的諏訪雄二是眉頭頻皺。
「如果放到古代你這就算是欺師滅祖的行為了。」諏訪雄二表情嚴肅地說道,「這可不像是你幾天內就能練出來的水平啊,普通人至少要琢磨七八年才能達到這樣的水準。
而且你比劃的這些招式的確有些劍法的味道,只是沒有對應的劍術我也不好做出結論。」
說到底諏訪雄二也不是什麼劍豪一類的存在,對於劍術最基礎的東西也只能看出來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真的嗎?」景風有些驚喜地說道,「沒想到我掌握的這麼好!」
欺師滅祖什麼的放到現代就是天賦異稟,能學多少就看自己的本事。
「學到多少東西還是要試一試才能看出來。」諏訪雄二默默地拿出了一把木刀說道,「來吧,就讓我看看半個月不見你學到了多少新的東西。」
「好的!多謝老師指教!」景風調整好自己的動作,也沒有刻意的開啟技能,只是想看一看自己新獲得的劍法有什麼精妙的地方。
……
「啊!啊!啊!停停停!師傅你別打了!」抱頭鼠竄了一陣後,景風哀嚎道。
「怎麼沒用你之前學的劍法?」諏訪雄二看著已經被自己打的滿頭包的弟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說了我才學了幾天嘛!」景風有些委屈地說。
其實他早就發現系統贈與的劍法和自己似乎不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只是每次在練習的時候那種駕輕熟就的感覺讓他漸漸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知出現了偏差。
這次和諏訪雄二的對戰讓他明白果然沒有這麼好的事情,當對方的劍都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除了之前苦練學習的一些諏訪流派的劍法外,新得到基礎劍法完全沒有使出來,甚至連條件反射都做不到。
「不應該啊!」諏訪雄二皺著眉頭說道,「我看你舞的挺熟練的,這不可能是幾天做到的事情啊。」
「師傅你是怎麼判斷出來我到底有沒有學會這套劍法的?」景風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你真正的掌握之後,除了在展示中能做到像你剛剛那般熟練之外,在對戰中也會做到下意識的使用出正確的劍法對敵。」諏訪雄二將木刀放到了一旁說道,
「之前對戰的時候我先嘗試用之前教你的劍法去攻擊,你的應對還算可以,但是當我改變了招致想嘗試激發你新學的那套劍法時,你的應對就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
從頭到尾都沒有發揮出之前你練習的那些優勢,可是按理說都練習到這種程度了怎麼練肌肉反射都做不到呢?你練習我們流派的劍法進度看起來還是挺正常的啊?」
「可能是我沒有意會這套劍法的本質吧。」景風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只是沉迷於練習它的架勢了,所以可能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只能這麼解釋了。」諏訪雄二皺了皺眉說道,「如果以前有人多我說練習到完美無缺還不能掌握的話,我會嘲笑他沒有下夠本事去做。
現在我有些不確定了,是不是真的有些人不適合練習某些劍法?或許這東西真的需要悟性?」